第71章

经午的阳光,不再似晨间那样清锐,变得慵懒而粘稠,就好像一滩熬煮到融化的蜂蜜,钻过诊室百叶窗的缝隙泼裹在妈妈身上。

伴随着被日光照出的微尘在轻缓舞动,混合了酒精的空气竟也变得柔软些许,难得的暖意稀释掉过分的冷肃,带来独属于午后的静谧与安宁。

尽管如此,妈妈依旧没办法沉下心来。

她整个人仰躺着陷在办公椅里一动不动。

要是往日的她,此时应当是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展现出那种可谓无懈可击的专业气质,但受困于这沉闷的绷带所致,她现在的姿势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谐调,有种难以形容的笨拙感。

这一丝丝的缺陷,剥去了妈妈身上那层离尘脱俗的完美外衣,将一个更真实的她推了出来。

她不再是那个穿着笔挺的白大褂,踩着清脆的高跟鞋音,宣示自己对诊室拥有绝对主权的主任医师了,而是一个亲切又柔弱,不小心受了伤的女医生,让人不禁泛起想要关心她,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午休时间即将结束,虽说也不是不能自由行动,但还是太过 麻烦,因此,上午的会诊结束后,妈妈索性哪也没去,选择躺在诊室内小憩,也好直接上下午的班。

就这样躺着,她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播放起上午的画面。

那个老流氓带给她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冲击与生理性恶心,在她的精神里不断滋生和蔓延,那些恶俗的话语仍在耳畔回荡,惹得她无比烦躁。

她甚至产生了幻觉,总觉得那件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还残留着几点早已干涸的精斑,散发着衰败而腥膻的气味。

这件被玷污的白大褂,她已经在卫生间内用消毒液浸泡了好久,也抓着袖口搓洗过好多次,明明现在除了季铵盐浓缩液的独特味道,已经闻不到什么异味了,可那无法抑制的心理作用,就像乱飞的苍蝇般,在她的脑内嗡嗡嗡地响。

因接二连三的创伤而变得脆弱不堪的神经,绷紧到几乎断裂,任何风吹草动,对于现在的妈妈来说都太过致命,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疲惫,让她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褪不去的倦意。

甚至就在几分钟前,她鬼使神差地给李凌打了电话。

本来已 经在心里决定不要太过麻烦他的,但回过神来时,号码已经拨了出去。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是单纯想听听他的声音,没有任何邪淫和算计,让她觉得干净的声音;也许,想从他那充满了阳光与热情,又带着那么一点傻气的声音中,汲取些让她能舒缓下来、回归平静的温暖。

电话那头的李凌大概也没料到妈妈会发来联络,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他询问起妈妈的意见,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下午需不需要他翘班来接,小心翼翼地,仿佛生怕会说错某句话惹她生气。

他语气里的关切和心疼,满得几乎要从那个小小的听筒里溢出来,这种纯粹且真诚的爱慕,让妈妈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她一面觉得不该如此依赖他,一面又本能地想要靠近。

最终,她还是努力装出平时那副清冷的态度,拒绝了李凌的好意。

在听到他那失落而又委屈,好像受主人冷落的小狗一样“哦”的一声后,妈妈赶紧挂断了电话。

毕竟,再多耽搁会儿的话,刻意演出的冷淡语气就扮不下去了,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开始勾出优雅的弧度。

而这样的温暖稍纵即逝。

通话结束,回归现实后,随着时针转动,刚才还流连在她身上的阳光悄然消失,那股懒洋洋的暖意迅速褪去,转而爬上身体的,是男科诊室中空气独有的凉意。

这股阴寒令妈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刚想再裹件外套,还没起身,就听见了敲门声。

“叩叩。”

指节在门板上快速敲击,带着跳脱与活力,传出不合时宜的轻快。

初高中左右的小男生。

仅凭这一声,妈妈就大约确定了访客的年纪。

她有些庆幸来的是个少年,要还是个老头子的话,难保不会让她想起上午那个不断打压和羞辱她的混蛋,从而引出她的应激障碍。

妈妈皱了皱眉,没想这么快就有患者来看诊,休息时间比她预想的还要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任凭充满消毒水味道 的空气侵入鼻腔,宛如镇定剂般麻痹她的烦躁,她努力调整好状态,强迫自己重新戴上那副冰冷且坚硬的面具,再次恢复成那种专业的,或者说公式化的冷漠。

“请进。”

话音未落,门已经开了。

一个熟悉到让她心脏猛地一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妈妈刚为自己铸造的铠甲瞬间崩溃,她伸出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清冷的声线中出现一丝不耐烦,饶是她修养再怎么好,在看到杨宇的一瞬间,也很难再保持克制和理性。

缘由无他,这小子实在是太磨人,也太会耍无赖了。

况且,他做的那些事儿无一不是在撕破妈妈的体面,无论是在她家里用她的贴身衣物自慰,还是在急诊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粗鄙无耻的话,都让她记之深,恨之切。

“你来干吗?”

“我当然是来复诊的,嘻嘻,好久不见了徐阿姨,真高兴又 能见到你。”

杨宇的目光中,充斥着探究和审视,既有青春期对性的懵懂好奇,也有着本应属于成年人的肮脏与淫念。

他来到桌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妈妈,两眼自上而下,紧盯住她的身体,像是要用眼眶将她吞没,像是要视线将她剥光。

妈妈已经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白大褂,干净到晃眼。

然而,厚重的外套根本遮掩不住她那惹火的身材,呼之欲出的胸部自然地挺起,乳峰上丘紧紧贴住半透明的布料,将轻薄的女士衬衫撑了个满怀。

透过衣服的上片,依稀可见那白里透粉的细腻肌肤,一窥双乳鼓出的圆润曲弧。

由于脚上打着石膏,妈妈不得已,只能穿上行动更加方便的长裙,打褶的裙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部,两条温润光滑的美腿自然地落下。

匀称的小腿裸露在外,流畅的腿部线条似是恰好能与男人的手心贴合,清纯如雪的肌肤诱人爱抚,也勾人占有。

从膝盖往上延伸,暴露出两截逐渐饱满的大腿曲线,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既不过腴,又充满弹性。

裙摆盖住了腿根的轮廓,仿佛一道纯洁的枷锁,将最私密的部位束缚起来,不许人看,却又欲盖弥彰地暗示了裙子下面深藏着诱惑,惹得人心跳不止,想要掀开,想要探入,抚摸、舔舐,甚至侵犯那片神秘而又深邃的三角地带。

妈妈自然感受到了杨宇放纵的目光,她稍微调整坐姿,想要用办公桌盖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两条雪白的美腿略微绷紧,腿肚的弧线也因此变得更加漂亮。

即使有一部分被臃肿的绷带缠住,这双玉腿也仿佛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气质上的清纯与肉体上的娇艳融合得恰到好处,令人情动,更令人欲动。

光是盯着妈妈的腿,杨宇就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感与征服欲从下腹涌上,直冲脑门。

在他的意淫里,他亲手掰开妈妈的腿,让妈妈被迫在椅子上摆出一个仿佛勾引男人般的淫秽姿势,又将自己的脸颊贴上那娇嫩柔软的大腿内侧蹭弄,伸出粗糙的小舌,抵在蜜穴洞口,一尝美少妇腿间滴出的晶莹甘露。

这令人心潮澎湃,极尽美艳的画面,在不知不觉中已完全勾起了他那污亵的欲望,杨宇只觉得自己的裆部顶得难受,想要释放的冲动快要支配理智,却又不敢脱掉裤子,把勃起的鸡巴对准妈妈,当场对着她撸。

他必须找一个借口,一个让妈妈无法拒绝的借口,才能“享受”女医生的检查。

杨宇的眼睛在妈妈打着的石膏上停留片刻,又骨碌碌一转。

那张青涩中透着狡黠的脸上,立刻露出充满了“关切”和“担忧”的夸张表情。

“哇!徐阿姨,您这脚是……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哇。您平时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小文,太辛苦了,可千万得好好保重身体。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疼吗?恢复得怎么样?都受伤了还来医院看诊,我真感动,您太为大家着想了,有您这样的医生,是我们的荣幸啊。”

他态度真诚,言辞恳切,仿佛这关心是发自肺腑。

但妈妈却从他那微微眯起,闪烁着精光的眼里,精准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他这种捧杀般的夸赞,潜台词好像在对她说:你可是专业的医生,就算受伤了也得尽职尽责,好好地帮患者们进行“检查”,尤其是帮“我”检查。

妈妈在心中冷笑,这小畜生果然不安好心。

但她多么精明,可不会上他的当。

她刚准备赶杨宇走,诊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徐主任,我把您要的报表拿来了,您看看。”

手里拿着一叠档案的小璇护士刚走入屋内,一抬头,就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脚步一顿。

“小璇姐姐,你来得正好。我想让徐阿姨帮我做检查,照规定,得你在场才行。”

杨宇反应倒是快,嬉皮笑脸地说着,像是刚刚确定下来了一样。

“没有,我可没说要帮你检查。”

妈妈马上打断了杨宇那虚伪的表演,声音冷得像是一把尖锐的冰稿,仿佛要刺入骨髓,“之前给你看过很多遍了,你的生殖器根本就没问题,所谓的不舒服,纯粹是你心理作用。我等会还有很多病人要接待,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扯。”

对于向来镇定的妈妈来说,这种显得有些过激的辞令,代表她的忍耐几乎达到了极限——她不想再跟这个小屁孩在这儿胡闹,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滚回学校。

然而,杨宇却完全没有听出,或者说装作没有听懂妈妈的逐客令。

他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姿态悠闲得仿佛躺在家里的沙发。

“徐阿姨,您别着急嘛,我是真的犯了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快考试了,这压力一大,身体就不听使唤,经常是想勃起的时候下半身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吓人了。”

杨宇一边说,一边瞟了眼自己的下半身,他明明还在朝气蓬勃的年纪,眼神中却满是粗俗与猥琐。

“您就给我瞧瞧嘛。我也是病人,您哪能不管我呢!”

小璇瞥了眼装腔作势的杨宇,又亲眼看着妈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善,不禁咽了口唾沫。

诊室里诡异的氛围让她备受煎熬,却无奈不能偷偷溜走。

她很清楚,徐主任在面对杨宇时,经常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一方面自然是这小鬼气人,另一方面也是妈妈的性格所致。

为防事态恶化,搞出什么医患纠纷,她只好赶紧走上前,试图打圆场。

“杨宇你先别着急,徐主任是男科最好的医生,她经验丰富,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情况了,你要相信她的判断,别闹情绪,好好配合好吗?”

小璇的声音温柔而耐心,像一个做心理疏导的大姐姐,哄劝着不听话的叛逆期学生。

杨宇立刻借坡下驴。

他那刚还笑得欢快的脸上,瞬间换成委屈无助,甚至有些可怜的表情:“徐阿姨,您看,我真不是来添乱的。这事儿困扰我好几天了,我觉都睡不着,上课也集中不了精神,这才来找您的。您就再给我看看吧,您不点头,我心里发慌,这要是影响了考试,爸妈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妈妈面前显露出死皮赖脸的模样了,饶是如此,妈妈还是看一遍气一遍,她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飙升,太阳穴突突直跳。

妈妈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张带着稚气的初中生面孔上,是怎么能摆出一副比老头更加无赖的嘴脸的?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妈妈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让这个小东西满意的话,他绝对会一直留在这里,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纠缠下去,赖着不走。

“去里面的,把裤子脱了。”

妈妈紧咬住牙,硬是忍着怒意,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她之所以这么控制脾气,主要还是给在旁边的小护士一个面子,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狠狠责骂杨宇一顿。

杨宇听到这句话,脸上立即露出阴谋得逞的淫笑。

他动作麻利地走到那张铺着一次性蓝色无纺布垫单的检查床边,顺手一扒,将运动裤连带内裤一起脱下,又大大咧咧地躺了上去。

妈妈戴好新的乳胶手套,一瘸一拐来到床边。

她盯着杨宇的脸,这小子正闭着眼,嘴角挂着暧昧的笑,不像是要接受检查,倒像是准备等技师上来服务。

妈妈越看越觉得来气,她甚至都懒得做繁琐的常规检查,在杨宇身上这么做毫无意义,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她只是伸出手,用被白色手套裹住的纤细手指,捏住了杨宇那根正处在半勃起状态的肉茎。

粉嫩的阴茎因年轻而活力充沛,虽然尚未完全充血,但尺寸已经颇为可观,而且,膨胀还在继续。

妈妈的手指一拈,一提,像是夹起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左右晃动几下,又捏了捏,然后甩手一丢,冷冷道:“看过了,发育没问题,勃起也正常。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学习,别一天到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妈妈已经开始摘手套,她连撸一下试试反应的动作都不想做, 只想让这个小混蛋立刻、马上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哎,别啊,阿姨!”

杨宇突然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抓住她,他那燥热的手掌使劲捏住妈妈柔软的小手,语气急切得要命,“你这……你还没给我弄硬呢。没硬怎么能看出问题来?万一……万一我其实是有问题的呢?”

他慌不择言,几乎是把“我就是想要你给我撸”这层意思摆到明面上了。

这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妈妈终于忍耐不下去,彻底爆发。

“给我滚!”

她猛地甩开杨宇的手,那双透出彻骨寒意的眼眸里,燃烧着要将整个诊室都彻底焚尽的怒火。

“我再说一遍,给我滚!否则我马上叫保安把你扔出去,我还会给你班主任,给你家长都打电话,让他们把你领走,好好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杨宇愣了一下,他也被妈妈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吓了一跳,然后才悻悻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慢悠悠提上裤子,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像是根本没把妈妈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磨磨唧唧,趿拉着步子走了出去,临别,还涎皮涎脸地对着妈妈笑笑,好像在说,自己肯定会回来的。

妈妈捂着额头,只觉得脑袋嗡嗡地疼。

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这个小鬼也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下午,诊断的过程还算轻松,一是因为病人不算多,二是大家看医生的脚受伤,怕太过麻烦她,了解完情况后,基本也就离开了。

妈妈好容易落了个清闲。

她抬头看看表,时钟快来到六点,窗外已是黄昏,夕阳余晖落入诊室,为她柔软的发丝镀上了一层金边,那张清冷而又端庄的精致脸庞上,挂着疲惫却又轻松的表情,比平时还美得多。

妈妈樱桃般的唇瓣微动,开口道:“差不多到时间了,小璇,咱们准备下班。”

“好,好的,徐……” “徐阿姨!”

身边的小护士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冲进了诊室。

妈妈不耐烦地抬头,见又是杨宇那阴魂不散的身影,心想果然还是来了。

这次,杨宇没有穿那身宽大的蓝白校服,而是换上一身看起来颇为体面的运动装。

一头乌黑的短发精心打理过,好好梳了一遍,深色的连帽卫衣,搭配同色系的束脚裤,脚上穿着特别新的球鞋。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一来,杨宇看着倒是比先前精神了不少,甚至有那么点帅气的意思了。

杨宇的左手提着一个颇为精致的果篮,里面装的都是车厘子、淡雪草莓和晴王葡萄这种不算便宜的水果,右手则是抱着一箱盒子特别漂亮的特仑苏。

他脸上的笑容里满是谦卑,甚至带上了一丝属于少年的,恰到好处的无辜与可怜,令人难以拒绝。

“徐阿姨,您别生气,您千万别生气。之前是我不对,是我太心急,说错话了。”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办公桌旁边,“我这不是给您赔罪来了嘛。您看,我也不知道给您拿点什么好,听小文说您骨头伤到了,得多喝点牛奶,补补钙。还有水果,也都能补充维生素,希望您的病早日痊愈。”

“您看,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行吗?”

他脸上的表情无比谄媚,又瞬间转为惊惶和哀伤,就连声音里,都带上了极其真实的,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哭腔。

“阿姨,我这次真没骗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现在是真的一点都硬不起来了。就您给我检查完后,我不信邪,又试了试,可不管怎么试,它都没有一点反应!我好怕啊徐阿姨,您说……我这……我这……” 他说着说着,眼角发红,竟然真从挤出几滴泪来,鼻子也开始一吸一吸地抽气。

好似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他实在无能为力。

妈妈看着他这副模样,第一反应就是这小鬼还在演,还在装。

她气得快要胸结,给他检查不过几个小时以前的事,又没遇到什么严重的胜利创伤,怎么可能突然就硬不起来了?

一定是这个小流氓在找借口,看我怎么戳穿你。

“你这个年纪,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学习,一天到晚,脑子里怎么就剩下裤裆里这些下流事。现在是你考虑性问题的时候吗,你还有没有点儿学生样?”

妈妈实在没法压下火气,她严厉地训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单是听声音,都能知道现在她有多么生气。

旁边的小璇护士,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和鄙夷。

她的确单纯善良,可又不是傻子,这小男生三番五次地来纠缠徐主任,给他做了那么多检查,都没发现问题,可见他纯是无理取闹。

这杨宇表面上看着可怜,实际上满肚子坏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阴险的事儿。

更何况,她都准备要下班了,这家伙非要闹这一出,平白无故给自己加工作,任谁都不会开心。

“徐主任,您先冷静,别生气,别跟这种小屁孩一般见识。 要不然,我还是叫保安来吧?直接把他轰出去。”

小璇走到妈妈身边,小声劝道。

妈妈看了一眼小璇那忧心忡忡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摇摇头,对小璇说:“算了,就给他看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鬼有多么烦人,要是不给他处理了,今天咱们都别想下班了。”

小护士也无奈地点点头,在这医院里属她倒霉,照顾杨宇的次数最多,自然清楚他是个什么揍性。

两权相害取其轻,也只有按妈妈说的来了。

“就在这里,脱吧。”

妈妈戴好手套,命令杨宇坐在椅子上检查。

杨宇点点头,听话地脱了裤子,露出软趴趴的下半身,双腿分开,双手背起,表现得格外乖巧。

妈妈仍是一瘸一拐走过去,她弯下腰,用手指抓住男孩的肉茎,来回晃了晃。

这次杨宇倒是没有骗人,他的那里确实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管妈妈怎么触碰,杨宇的鸡巴都像是一根软塌塌的,没有生命的绳子,耷拉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膨胀的迹象。

妈妈皱起眉,捏着杨宇的阴茎,翻来覆去地看。

照理说,就算有勃起障碍,也应该是反应特别微弱,而不是没有反应,怎么一会不见,还真没动静了?

她当然不知道,杨宇是撸了好多次,把可怜的弹药都给打光后,才洗干净生殖器过来让她检查的。

短时间的连续高强度刺激和纵欲,让杨宇进入了一个比较长的不应期,虽说他这个年纪的男生恢复很快,但现在,肉茎还处于冷却时间,自然是怎么碰都没有反应。

“真……真的没反应,阿姨,你给它点刺激再试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妈妈的手指夹住杨宇的龟头,突然一捏:“有感觉吗?”

“嘶、没,没有。”

杨宇口是心非,但妈妈已经瞧出来了不对劲,他的阴茎确实没有反应,但不是没有感觉,虽然小混蛋嘴硬说没有,但不管是表情还是身体的反应都出卖了他,作为男科专家,她只要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杨宇弄的什么把戏。

男性射精后,阴茎会进入无法再次勃起,无法达到性高潮的消退期,也被称为不应期。

不应期分为两种,一是相对不应期,也就是给予比平时更强烈的刺激后,阴茎还能够勃起的情况,二是绝对不应期,不管刺激强度多大,阴茎都不会有反应。

他的情况大抵就是第二种。

既然如此,再怎么刺激也是白费功夫,当下这个时点,就不可能让他硬起来。

妈妈象征性地在杨宇的大腿附近摸了一圈,果然,依旧是毫无反应。

杨宇见状,立刻露出了焦急万分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到了。

他声音里的哭腔变得更加真实,就好像真的害怕了似的:“您看,阿姨,您赶紧看看,是不是真不行了?我……我是不是真要阳痿了?以后,以后难道我再也硬不起来了吗,我还没碰过女人呢,我还没做过爱呢,不行,不行!阿姨,您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阳痿,我还想当个男人呢,求求您了。”

“阳痿了更好!小小年纪不学好,省得你以后长大了,再去祸害别的女孩子。”

妈妈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明知故问的表演了,就一个小狐狸,和她耍什么心眼儿啊。

她干脆也不压制自己的怒气,半是骂,半是诅咒地对着杨宇发泄道。

“徐主任!徐主任!您……您冷静点。他只是个病人,还是个孩子呢,您别置气……”小璇被妈妈这充满了戾气,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得脸都白了,她赶紧赔着笑,上前拉住妈妈还在微微颤抖的胳膊,劝着。

小护士对男科了解不深,自然察觉不到其中的端倪,而妈妈也不想多作解释,她点点头,继续让手在杨宇的大腿上游走,只不过这次摸到了刺激更强的大腿内侧。

她的手指轻轻下压,少年充满弹性的肌肤在她的抚摸下,很快变得温热,只是身体都有反应了,胯部依旧一动不动。

“刺激不够啊,阿姨!”

杨宇得寸进尺,又是撒娇,又是抱怨地叫嚷起来,“你这摸的都不是地方,摸得不对,这我怎么可能有感觉啊!”

说着,杨宇竟然一把抓住妈妈那只正在他腿上抚摸的小手,强行将她的手拉向更下方的位置。

他的手劲儿很大,粗暴而又霸道,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力量。

妈妈尚不及反应,由乳胶手套裹住的玉手就已遭拽走,指尖触摸到杨宇的阴囊,掌心贴上了他包裹着两颗睾丸的囊袋。

“你干什么!放手!”

妈妈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猛地想要将手抽回,但杨宇的虎口死死地箍住了她的手腕。

妈妈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开,甚至没能撼动分毫。

她只能屈辱地,任由自己的手被杨宇控制,被迫握住那只遍布褶皱的卵袋,机械而麻木地揉捏起来。

在她的抚摸下,那两颗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睾丸在皮囊里面微微滚动,又在妈妈的手上浸满了生殖腺独有的气味。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妈妈的手都开始发酸了,可杨宇的下半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不行……”杨宇失望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沮丧表情,紧接着,他那双闪着狡狯光芒的眼珠一转,将目光投向了全程旁观的小璇护士,“要不然……让这位护士姐姐来试试?她看起来比阿姨你温柔多了,说不定换个人,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不行!我……我不会!我完全不懂这个!我真,我真做不了!”

小璇本来还在神游,听到杨宇突然把矛头对准她,被这带着羞辱意味的提议吓得连连摆手,脸也瞬间涨得通红。

她结结巴巴地回应着,脸颊的红晕里既有羞赧又有嗔恼,恨不 得找个地缝,马上将自己藏起来。

妈妈的目光,一下子冷冽到骇人,像是把足以割破喉管的利刃。

她狠狠瞪了杨宇一眼,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般,一字一顿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姨,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的,我就想硬起来,证明自己没问题,就是可惜,你之前给的刺激太小了,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嘟着嘴,仿佛妈妈努力了半天却没有成效,是委屈了他一般。

“要不然这样……我听我们班的男生说,其实男人的乳头也很敏感的,你……你能不能像是那种影片里的女主角一样,用你的嘴舔舔我的胸?”

妈妈本来就旺盛的怒意,像是被杨宇泼了一桶油,烧得愈发猛烈。

她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用尽所有力气,狠狠掐在了杨宇大腿内侧的那块软肉上,那块最娇嫩,最敏感,布满了神经末梢的地方。

“啊——啊!疼!疼疼疼疼!阿姨你干嘛,你要杀了我吗!”

杨宇发出杀猪般的夸张惨叫,这次倒不是演技了,确实是疼的厉害,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妈妈刚刚掐过的位置就已经变得青紫。

杨宇含着泪,嗓音也变得极为委屈,他抿着嘴,埋怨道。

“阿姨你干嘛掐我啊,这可是你自己问我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得罪你吧。我也,我也就是提一个办法嘛,既然前面的都不管用,咱们试试别的办法不行吗?呜……疼死了。”

妈妈看着他那哭丧着的脸,这才觉得血气稍稍退下去了点。

其实类似的事之前她也不是没有做过。

经常会有患者提出同样无礼的要求,最开始妈妈是完全拒绝的,但在发现确实有助于治疗且效果很好后,她的抵抗心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这次,纯属是因为杨宇的表现实在太过猥劣,又是变着花样地羞辱自己,又是对小护士出言不逊,装无辜、耍无赖、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才如此生气。

她缓缓松开了手,转过头,对羞得要捂住脸的小璇嘱咐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就当,你什么都看不到。明白吗?”

小护士连连点头,在听到杨宇那露骨的要求后,她就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的事,自己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明明是在医院,明明在治疗过程中,却充斥着禁忌与香艳的色彩,堪比电视上的三级片。

她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不懂得男女欢好的少女,之前她看妈妈给杨宇治疗,也就是撸动几下。

但今天的变故太多,乱七八糟的知识灌进她的脑袋里,几乎要让她思考过载,为她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了。

她伸出刚刚掐过杨宇的那只手,从卫衣的下摆钻入,慢慢往上攀。

就算是隔着手套,她也能感受到,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和兴奋,杨宇的上身已经变得汗涔涔的,汗水的味道混着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沿着领口向外扩散。

很快,她的手指就摸到了杨宇的胸膛。

和上午那个老家伙完全不同,杨宇的胸膛年轻而紧实,皮肤光滑紧致,完全没有粗粝的感觉。

妈妈的指尖按在了杨宇的乳头上,那颗乳头饱满挺立着,如果说老头的乳首是皱巴巴的葡萄干,那男孩的就是水灵灵的葡萄粒。

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来回拨弄着初中男生敏感的乳尖,用被手套保护的指甲压在乳头上轻轻剐蹭,她的手法非常细腻,并不是胡乱抚摸,每一次揉捏都完整地刺激到整颗乳粒,每一次撩拨都能精准地触及到杨宇的敏感区。

“嗯、啊啊啊……哦,舒服,就是这里,阿姨,你的手……你的手好灵巧啊,摸的我好舒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舒服,嗯哼、嗯嗯、再快一点,哦对,就这样……” 杨宇的口中立即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他那刚刚经过变声期的嗓音还不算粗,反而很清朗,喘息起来有种雌雄难辨的色情与黏腻,而且他也没有矜持或节制的意思,嗯嗯啊啊的娇吟肆意从喉咙中发出,在房间里回荡,听得小护士小脸发烫。

而他的身体,则像是一条被扔在滚烫铁板上的泥鳅,开始不受控制地配合着妈妈的把玩随意扭动,就连他空着的手,也逐渐变得不老实起来。

他先是试探性地将手掌贴住妈妈长裙下露出的大腿,轻柔地触碰和抚摩。

妈妈的身体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一僵,但却没有反抗,她只是咬着牙关,将所有的屈辱、恶心与愤怒,都硬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杨宇见妈妈并没有抵触,眸子邪光一闪,瞬间亮了起来,而他的胆子也立即变大了许多。

他的动作不再拘束,变得更加滑腻且贪婪,像是一条蛇顺着妈妈大腿那令人遐想的完美曲线来回游动。

因为弯着腰,妈妈的大腿绷紧,腿部的肌肤 变得更加紧实,手感美妙到像是在轻抚绸缎,杨宇任凭掌心贴紧妈妈的腿游移,仔细地品味着那对完美无瑕的玉腿触感,又不知餍足地继续向上探索,将自己的手钻入妈妈的裙底,沿着臀腿的曼妙弧度尽情摸索,最后,他的手,停留在了妈妈那浑圆挺翘,弹性十足,又充满了成熟女性魅力的臀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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