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快感,应该还是有,有很多的吧?”
她这态度,搞得小天一下子都变得不自信了。
“不行,不能模模糊糊,要明确才行!”他斩钉截铁。
潇荷耐不过丈夫,两人便又仿照着以前做爱的情形,按照最传统的传教士体位试着做下去。
小天做爱中途,时不时停下来观察一下老婆,最终得出一个悲伤的结论——
她好像,真没有多爽……
男人深感自己的大男子自尊心受挫。
尤其是一想到隔壁房间的阿正口口声声说的那些话,诸如女人离不开他、黑大炮、从小就性欲强烈等……
原计划的多做爱备孕计划,又被打击到搁置了。
但显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更何况做爱这种事,放其他家庭里,可能还可以说是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但在小天和潇荷所构成的特殊家庭里,与其说他们俩想生孩子,还不如说潇长河要他们俩这对新婚夫妻早早生下孩子,也好之后省下更多时间精力,往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上使劲。
总之,这件事由不得他们做主。
在潇长河某次找他们回家吃饭后,生孩子这件大事再次提上日程。
别扭没过一天,夫妻俩再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和他,都知道这是项必办任务。
潇荷面上表情柔和,就像是贤妻良母般,不会说拒绝。
因为第一次不算美好的性爱体验,她其实对性交这种事没多少期待,即便后面的性爱中,不像第一次那样“屌被穴夹痛、穴被屌戳痛” ,偶尔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丝丝的异样快感,可即便如此,抵触心态也没减弱多少。
于她而言,性交不过是为了取悦丈夫而维持一个难受的姿势的工作罢了。
过程中男人会觉得爽,但她,目前真没获得多少快意。
或许是阿正这段时间的存在感太低,又或者是小天也被岳父的要求追的脑子发涨,就很突然的,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带有几分禁忌刺激的念头——
“老婆,要不,你先去洗个香香的澡?”
小天提议。
丈夫的话,做妻子的当然要听。
潇荷配合着他,完成做爱这项大任务的第一个环节。
只是和她想的不一样,并不是一个人进去洗的,小天也进去了,脱光光了,看着她难为情地蜷缩在飘着玫瑰花瓣和芬芳精油的浴缸里,宛如一场视奸酷刑!
潇荷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按住聒噪的心跳,不停地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旁边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就算再怎么色眯眯,也是自己的合法配偶!
不,不…她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身为妻子,被丈夫看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仅仅是看,他还能随时随地上下其手呢……
潇荷脑子里莫名搅成一团,因为小天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里,甚至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外人的存在,就这么迷迷糊糊起来,纷杂的念头多的好似要把她都掩埋,却又乱的理不出头绪来。
好在当她听从小天的话,站起来,在他的视线中打开沐浴花洒喷头,任由遮体的一点点泡沫被全部冲走时,一切繁杂的乱七八糟情绪都没有了。
她爱面前的这个男人啊!
只因那是自己唯一的,唯一会对自己好的男人!
“老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感觉了?”
裸体的瘦男人紧紧贴靠在女人身后,他的那根肉棒就赤堂堂地杵在她腰间!
似乎是察觉到潇荷有点不对劲,小天贴心地扶着她出了浴室,没去往常的做爱场所,反到了宽敞明亮的客厅,“唰”的一声,窗帘被后知后觉的男人拉上,同一时间潇荷反射性地蹲在地上双手环胸抱住自己。
“老婆,没关系的,门锁好了,窗也关好了,我们俩是合法夫妻,做爱是有法律保护的。”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潇荷生性内敛,含羞,被安抚了一会儿才探出蜗牛壳,紧接着便在猝不及防间被男人咬着红艳的唇吮吸舔弄了好久,被放开时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麻了。
看着可怜兮兮的老婆,尤其又是在本应做正事的客厅里,小天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上一次会客厅里来外人的时候。
他的鸡巴勃起,肿高。
原本是想叫潇荷帮自己舔的,但又担心刺激太过,等会儿连荤都开不了了。
暂且放弃。
“老婆,我们这间屋子装修蛮好的,等会儿你想叫就叫,别压着自己。”
说着,小天仿佛被带入某种氛围,愈加兴奋。
尤其是想到阿正一个人在客房,因为没有女友或者老婆,哪怕是被欲望折磨成那个样子,也只能求助别人帮他纾解,但自己却能肆意地对老婆发号施令,尤其是在性事方面,潇荷根本就不会拒绝自己……
他其实是知道的,他的老婆对性爱这事不热衷,眼下都还放不开,根本没办法做到跟av里自己曾经见到过的骚婊子女优一样那么淫荡放浪。
不过也没关系,由自己动手,将青涩的保守老婆弄得骚骚的,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天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就好像,借着跟老婆玩更多花样,然而却释放出心里某只被关着的笼兽一样。
或许,身在体制内,他反而是向往崩坏的……
“来,乖老婆,把手扶在沙发椅背上,抓好了,屁股翘起来,老公现在就要好好宠爱你了。”
潇荷一脸难为情,手足无措,尤其是想到客房还有客人,她就更紧张了,生怕什么时候有人会出来,不过次卧也有卫生间这件事,倒是让她也没那么担心,只是心理上的紧张却难以缓解。
但还是被抓着,摆出诱人的s曲线姿势。
小天便扶着她的腰部,将自己的肉棒抵在那往常被阴影隐藏着的粉嫩处,磨了磨。
“嘤”一声娇喘从潇荷嘴唇里溢出,她的身体紧张得微微颤抖,往后扭过来的头,黑长直头发被撇在一边,一双眸子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劲,仿佛在说“望老公怜惜”。
“咳咳”小天清了下嗓子,莫名觉得有被蛊惑到。
下一刻,傲然挺立的肉棒前段顶入花穴,迎来一阵四面八方传来的致密夹吸感。
小天登时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天,老婆,几天没肏,你的逼好像又紧了!”
他本来是更斯文一些,通常都不会说粗俗话。
但眼下,也只有这些市井脏污词,叫他兴奋之时忍不住往外吐。
“老婆好骚,喔,好舒服~”
小天兴奋地挺着肉棒直插直入。
因为姿势的原因,全根没入时不止能凿开她紧致的媚肉,还能研磨以往常规性爱姿势所照顾不到的痒处。
男人眼底微红,性急地抽出又重重干入。
“啊!老公,好疼……”
潇荷抓着沙发,既为自己摆出淫荡姿势而羞耻,又在那被肏痛的疼之间,感到一点异样。
这就是新花样吗?
“好奇怪,老公,呜呜呜…不,嗯,好疼……”
小天听着潇荷猫儿似的哭声,莫名愈发兴奋。
然而他又是心疼的,无奈安抚。
“老婆,你忍忍,一开始总是没那么顺利的,等肏习惯了就爽了。”
潇荷闻言便也忍着了。
只是,疼痛她能忍,但身体素质这方面是改不了的。
小天刚就着后入的姿势肏了一会儿,潇荷的身体就受不住地往下塌,她无力地甩着自己的手,哭唧唧,“老公,不行啊,我的手好麻,根本撑不住!”
这……
那还能怎么办?
于是小天只好换姿势。
然而,其他性爱姿势对做爱双方的要求也不比这小,到最后,两人换来换去,累了个半死,还得不到多少趣味,只好回到卧室里,草草插了两下,便结束这次的试验。
从始至终,小天都注意着客房那边,好在客房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好似没有人存在一样,这让他深觉刺激的同时,又很安心。
殊不知,阿正此刻在客房里呆的简直要骂娘,甚至心中对小天的感激也在渐渐被消耗,只是碍于自己目前不能出门,要躲避追杀,到底是没有表现出来,就这么全程缩在客房里不吭声,听着外面客厅内传来的呻吟声,自己给自己勉强纾解一点。
虽然聊胜于无,但总比硬到爆炸要强!
之后小天又找机会和潇荷换别的花样。
只是,即便潇荷想尽各种办法配合,包括但不限于跟着h文读骚话、穿性感内衣、喝红酒等,家教极好的她根本没办法完全摆脱过往的良好教育带来的羞耻心,即便真按照着小天说的去做了,结果也呈现出来的是另一种样子。
甚至两人都因为频繁交换的各种花样,搞得头脑都有些混乱,反而差点在公众场合闹出笑话。
好在有惊无险,小天公文包里的跳蛋按钮和潇荷体内的跳蛋并未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他们俩也有些心疲力竭。
被吓到后,两人歇了一星期。
阿正也松了口气。
他们义气帮的人可是最讲义气的,要是因为胯下的老二实在憋不住,动了朋友的媳妇,那这友情可就完蛋了,他也失去干帮派的底气。
再者,就算不论这些,光是自己现在还需要依靠小天的帮忙掩护才能躲过敌人的追杀。
哪怕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也不该对那样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妻动手动脚。
阿正对着贴了防窥膜的窗户叹口气,心中只希望那些追杀的别婆婆妈妈的,赶紧把这事扯过去。
“唉,早知道之前被威胁的时候就少接点女客了……”
可谁叫她们都馋哥这根大鸡巴呢?
这年头搞个副职都不安全,鬼知道身下压着肏的哪个摇屁股的骚婊子就是黑帮老大哥私下养的情妇!
阿正心里大骂特骂。
因这些时日被迫闭门不出,性子日渐烦躁。
本身,他就不是什么多能忍的人,不然也不会明知道灰色地界上的那些美女越漂亮越有毒,也还是要沾了。
及时行乐,该爽就爽,才是他的座右铭。
‘要不,改天找个机会悄悄出去探听一下消息吧,说不定风头已经过去了呢?’
‘说不定,自己其实没暴露……’
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手上有那份东西,那顶破天,也就是偷晴,给黑帮老大哥戴绿帽而已,这算啥?
都说被绿着,绿着就习惯了,说不准那些外表看起来牛逼哄哄的老大,私底下就有什么古怪性癖呢,真要这样,自己还是舍己为人,满足了他们!
阿正联想到过往曾经玩过的某个女人,和她“明知妻子出轨,还故意纵容,私下里躲衣柜偷窥,暗暗品味”的老公,当下鸡巴就“膨”得跟气球一样,眨眼间大了几个号。
‘如果潇荷有需要,我也不是不能给自家兄弟小天一个面子……’
心念闪过,被捕捉到。
高大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性欲起于何方,一时间觉得自己不应当,又忍不住想:如果干那个娇滴滴人妻的是自己,会有多爽?
不不…不!
“啪”的一声,阿正猛地给自己一巴掌。
不管怎么样,肖想自己兄弟妻都是不应当的,再怎么鸡巴硬,也仅仅只能自己撸!
唉,要不找个机会溜出去找鸡吧。
免得哪天真干了蠢事。
丢了黑帮名号,往后连义气都没了,可还怎么混啊……
阿正进浴室,又冲了个凉水澡。
洗去一身热气。
此时时钟已经走到了凌晨。
隔壁抱着枕头一个人睡的潇荷,意识模糊间被那“哗啦啦”的水声弄醒,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隔壁的男人又大半夜冲澡了。
嘈杂细碎的声音搞得她又困又烦,偏偏还没办法屏蔽掉噪音入睡,心情也变得烦躁起来。
她拿起手机,输入框里删了又输,输了又删,反反复复,重复了十几分钟。
那斟酌好久的两行字,到底还是没能发出去——
她想问老公什么时候让他发小走。
毕竟这间屋子是他们俩专门装修用来结婚的婚房。
外人进来霸占那么久,心里免不了难受。
可老公最近很累,那个大块头也好端端地呆在房间里,平日里和自己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几天下来,除去喊吃饭、自己洗碗的,同他都说不到五句话……要是老公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那该怎么回答啊?
要是回答不好,伤了别人的心,那就罪大恶极了。还是我自己这个家庭主妇,再多忍忍吧。
经过这一周的反省,小天觉得自己的努力方向好像错了。
他自己除了工作太累时提不起劲外,其他时间对性欲的需求还蛮正常的,但他妻子就全然不是这回事了。
虽然说想肏时也给肏,但就是每次和潇荷一次做爱时,总感觉她,没那么投入。
倒不至于是不用心,就是,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小天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老婆只是在配合自己将夫妻性生活这场戏按部就班地推进下去而已,就像是有个导演在镜头外喊“action”,当他让她配合自己时,身为老婆的她什么都可以做,从来都不会说拒绝的,顶多是有心无力实在做不到而已。
而当脱离了自己的要求,或者,自己隔一段时间不跟她说接下来要怎么怎么做了,她就会卡壳,或者说自我封闭,全按照个人想法来了……
譬如在她全身心投入写小说时,就算在她耳边大喊她也听不到。
小天暗自琢磨了下,没明白这是个什么毛病。
也许不是病吧。
老婆平常还是很好的,对自己有求必应。
虽说有时候做爱时表演痕迹重,配合自己演出,敷衍的那种感觉,时不时会莫名其妙冒出来,但这些,应该都不是什么大毛病。
“重点是,重点是……我觉得你不是很热情,好像对和我一起做爱,没那么热衷?”
周末,小天和潇荷面对面坐着。
提出自己察觉到的症结所在,他又道,“我感觉你还是放不开。”
潇荷闻言脸上空白了一阵。
少顷,她复抬头。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小天目光落在自己妻子过于平淡的表情上。
他摇头:“我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对。”
“你怎么做,你不该问我……我只是觉得,你是我的老婆,但是你对和我做爱这件事没那么渴望。”
“但我是很渴望和你做爱的,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小天说着,头微低垂。
他其实不想说的那么白,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他老婆,好像没有他自个想象的那么爱他。
潇荷闻言很苦恼。
“老公,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很爱你啊。”
小天摆手,不想对此多计较。
关于爱不爱这种问题,成年人之间其实也没有必要讨论那么多,毕竟当初他愿意娶她,其实也并没有婚礼上所说的那么纯粹。
况且潇荷就算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这大半年下来,他们夫妻俩培养的情意还是蛮深的。
甚至,小天觉得自己现在是深深爱着她的。
小天目光赤诚:“坦白说,我现在真的已经完全离不开你,可能有一部分的爱意已经转化为我们这些时日相处来的亲情了吧。我相信你是爱我的,同时我也是。”
“正因如此,我希望你能向我敞开心怀,更开放一点,我希望我们即将孕育出来的后代不只是基于岳父的一个要求而出现的产物,更是我们爱的结晶,我希望你和我之间能拥有更完美的性爱体验,你更主动一些,或者,由我来想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变得更主动。”说着,他略烦躁地挠挠头,“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可能太高看我自己了。”
“你的主动,只能由你自己选择要不要给。”
“就跟我已经主动走了99步,接下来你选择要不要走那剩下的一步一样。”
“毕竟,婚姻和性爱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也不能总是我一味向前,不顾你心意。事实上,我在咱爸手下工作,每天工作回来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很疲惫了,偶尔有些时候能打起精神来,同你备孕,但你表现得却好像并没有那么在意……”
小天思维凌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试着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就比如说,你看,你明明拥有那么迷人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起来,散发你的女性魅力呢?”
“我想,如果你主动穿着猫女服迎接我回来,或许我会忍不住直接扑上去?”
“而不是现在这样,越来越难兴奋起来……”
“当然,我也不是说怪你,算了,你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吧!”
小天转头进了浴室。
即便人都已经离开,潇荷仿佛仍能感觉到现场残留的那种烦躁的气息,来自那个原本对自己很温和的男人。
这一瞬间,潇荷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他。
本应该好好尽妻子的义务,但却……
可,可是……
难道真的要像老公说的那样,学那些下贱的av女优吗?
可我是良家妇女!
不是那些浪荡下贱的骚女人!!
潇荷痛苦地把脸埋在双手间,一时难过极了。
过往受到的“贤妻良母式教育”教她身为一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的贤良女人,不应该像外边那些扭腰摆胯的骚女人小三一样做出勾引男人的事,那是不道德的、淫荡的。
搁古代,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灌猪笼的!
她也不想当他们口中的荡妇!
可是,可是自己的老公现在想要夫妻性生活之间更增添点情趣……身为妻子,怎么能不满足他呢?
潇荷内心纠结。
过往的家教与道德,让她无法在性爱中放开;而偏偏她丈夫,又要她变得有趣。
男人要女人守贞洁,又要女人在床上淫荡,要她们上得厅堂,又要下得厨房,要她们拿得出手。
潇荷长相外貌学历性子,无一不是被驯养出来的,往常都是被称赞的,现下却被自己视之为天的老公嫌弃了……她枯坐在床上,一时手足无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莫名的郁闷憋在心间,她深感委屈。
却又不敢委屈。
毕竟,她男人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错的只有可能是她自己!
都怪她没能及时发现,早早配合丈夫做出改变,将自己调整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老婆,愣着干嘛?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
男人的声音打断思路,潇荷呐呐地起身。
讨好地笑着,应了声好。
此后两天,二人明面上一如既往,只不过潇荷愈发紧张小天的情绪了,但凡他在家,绝对万事妥帖,恨不得连饭都喂到他嘴边才好。
而私底下,她也在努力研习小天发来的学习资料,努力让自己的美好肉体“不白白浪费”。
小天见此便不再说什么。
等听到岳父第n次催生时,看到老婆在她爸面前战战兢兢,恍如老鼠见到猫一般的比下属还要恭敬的姿态,心下无奈叹息,又压抑住自己内心同样有的彷徨,主动帮妻子解围。
“爸,小荷跟我一直都有在很努力备孕,包括排卵期、孕激素什么的,都计算好,全安排进去了,您老就等着抱孙子吧。”
潇长官虎着一张老脸,面无表情。
“总之,你们俩今年内必须给我完成指标!”
说完他便甩手走人。
路过的房间里,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唉,你爸也是为了你们好。”继岳母劝了一句,紧跟着丈夫离开。
小天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半满家宴,没什么胃口。
转头对上一脸自责的潇荷。
她低头黯然神伤,“都怪我肚子不争气,明明喝了那么多‘保生子药’,还是没什么动静…隔壁人家刚结婚不久的都有孕了,就我不行……老公,你说我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啊?”
小天刚刚在潇长河面前很有把握,其实心里也虚得很,但还是不想打击妻子为数不多的自信心。
他温声安慰。
“没关系,一次不中再来两次,做的多了,肯定能有的。”
潇荷依偎在他身侧,小鸟依人地点头。
“好,老公,我相信你。”
“咱们今晚回家,就再试试吧!”
小天伸手弹她脑壳,力道放得极轻。
“做什么做?你忘记了,最近正好是你来月经的时候,要是不小心,反倒会搞出血……”
潇荷吐舌头,笑盈盈:“对哦,老公你真好。”
相比周围动辄出轨包养小三的,她老公简直好得不像个男人。
潇荷心怀感恩,因此也是真心想给小天生孩子。
两人对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家继续“学习”。
当然了,学习怎么让自己变得更骚气,以让配偶对自己更有性趣的,主要是潇荷。
深爱的两个人都不想把生孩子的重任,一味压给对方,谁都想做的更多点,给另一人减轻重担,最后便变成“老公在外赚钱养家,老婆在家学习性爱技巧和打理家务以舒缓他疲惫的身心”的分工模式。
“呜呜…好羞耻啊,做人,做女人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太骚,太淫荡了吧……哦,不,我不行的……怎么能那么开放?”
潇荷看着那av画面里的男女,又一次接受不了的摁灭手机屏幕,捂住发烫的脸。
仅仅是看到别的男人的身体,她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更别说看一黑一白的两道赤裸身影在床上交缠了。
做爱这种事,到底该向谁学习?
这念头闪过脑海,手机突然亮起,是小天发来的消息。
[老婆,我在外边应酬,很可能回家晚一点,你跟阿正自己随便吃点吧。]
潇荷看了消息连忙关怀。
[老公,那你尽量少喝一点……实在不行,就说我过去接你,或者咱爸不喜欢别人瞎灌酒。]
小天:[好,放心吧,咱爸在官场上有人,他们不敢瞎胡闹的。]
这句话,潇荷刚看到,紧接着对面的情侣男头像就撤回,她发了个“乖乖点头”的猫猫表情包,心知丈夫现在不想给别人留下把柄。
毕竟那些政敌们,捉不了她爸的错,自然会找软柿子捏。
潇荷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但担心也无用,只能在外谨慎行事。
而在家里,还是先管好自己眼前的事,别给老公增添更多麻烦吧。
潇荷离开喜床去洗了把脸,继续看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片。
透过指缝,画面里,身材格外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白人女子压在身下,饱满的胸肌对准了奶白的一对乳,在耳鬓厮磨间,那男人的乳头被女人含在嘴里,后者媚眼如丝地扭动,娇喘连连。
“啊,大鸡巴,好棒!哥哥好厉害,骚母狗好喜欢~~”
女人的两瓣屁股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用力抓揉,拉近的镜头直冲眼前,以至于潇荷生出一种仿佛自己在被大力揉捏的错觉。
“唔…”好害羞……
那种词汇,怎么可能喊出来啊?!
他的手,好像和老公的长得不太一样。
潇荷停一阵,看一阵,体内逐渐生出某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她伸出手遮挡男优女优交合的部分,看着因干得激烈而滑过男人性感腹肌的汗水,一瞬间,莫名觉得渴。
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伸进上衣下摆里,跟着男优一起动作。
“奇怪…好像自己摸自己,更没什么感觉……”
“不,不对!”
我、我怎么能做出这么羞耻的事?
自渎是不对的!!
潇荷慌慌张张退出视频。
收拾好自己,对着冷风吹了一小会儿,理智回归。
“对,我是要学怎么伺候自己男人来着。”
绝对绝对不能半途而废,要让老公性欲蓬发!
她点进手机自带的浏览器里,搜索“如何讨男人喜欢”,然而搜索到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被净网过的,好不容易误点进一个黄色网站里,瞬间被首页的各种大尺度动图吓退。
太难了,太难了……
难道我就是个怎么也做不到的废物么?
为什么光是看到那根丑陋的东西,就恶心得想要吐?!
潇荷拍打自己的脑袋,恨自己怎么这么垃圾。
羞耻烧灼她的身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道具也买了,片子也看了,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才能让丈夫对自己百分百满意。
她想做的,仅仅是一个完美妻子啊。
可是,怎么事事都不顺利……
潇荷倍感受挫,甚至都觉得自己读书时被夸奖的“悟性绝佳”是不是别人谬赞的虚词了。
她还是没办法,完全看进去。
那些有关淫荡的种种事物,就像是同她相性不合般,如磁铁互斥。
再怎么努力,心底还是忍不住抗拒。
即便她知道这都是为了老公的身心健康着想。
即便这是为了他们俩的孩子所做的努力。
一时之间,怎么也扭转不过来。
眼看着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潇荷有点不敢出主卧,平日里都是由小天招呼阿正,她只需要把饭菜做好就可以了,现在却要自己面对……
她就有点儿害怕。
潇荷性格略微有些社恐,就连兼职工作都选的宅家作业,眼下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多了一个存在感异常强烈的客人,她很不适应。
偏偏良好的家庭教养,又叫她无法对客人怒目相向,再加上有丈夫的口谕,只得好茶好饭地招待着。
“你好,饭做好了。”
做好了饭菜,穿着围裙的少妇紧张地敲了敲客居的房门。
后者不知道在做什么,许久都没出来。
潇荷心下一松。
反正她也不喜欢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多相处,更何况,还是在这所拥有特殊意义的套房里。
将饭菜都放在恒温橱柜里盖好,女人又敲了一遍,等隔着门隐约听到“来了”的动静,她这才有种完成了老公交代下来的招呼客人的重任的轻松感。
哪知匆匆进了工作室,躲清净,没两分钟自己所在的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那个,弟妹,那些东西咋个整啊?”
带着点口音的混混痞音响起。
正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宁的潇荷瞬间受惊,弹坐而起。
——除了楼下超市的工作人员和小区里的物业,她已经很少接触陌生男人了。户外交往的接触渠道,也大多被她主动或被动地切断。
潇荷解开围裙,仿佛是想拖延一会儿时间。
但让别人等,这种事从小学开始她就不会做,生怕麻烦到别人。这于她是罪大恶极。
潇荷抓着无处安放的围裙,局促得仿佛像是初入这套房间的陌生客人,姿态僵硬,活像是意外闯入了由她亲手布置的温馨小屋。
“呐,这个是保温装置……按这个按钮就行。”
简短介绍了两三句,又压抑着心绪跳动,给丈夫的发小一一演示,又盛了饭,她才退场,“等会儿你吃好了喊我一声就行,家里的碗都由我来洗。要是还有别的什么需要,也可以随时喊我。”
“好。”
阿正夹起一块红烧肉,大口吃起饭来。
风餐露宿这么久,好不容易摄入点荤的,他忍不住大叫,“弟妹你做的饭菜真好吃!我昨晚就想说了,小天有你这么一个媳妇真是有好福气!”
潇荷抓着门边,木讷讷应。
“啊,好……客人你喜欢就好。”
这个人长得虽然大块头了点,但好像,也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不好相处。
不过就算处不好,也待不了多久,自己忍忍就过去了吧。
潇荷走进自己的工作间,怕听不到,怠慢了客人,便只将门虚虚掩着,她从一整面墙的书柜里抽出一本资料书,原本是想查自己写小说时半懂不懂的地方,以免写错了,误人子弟,但眼下,书翻开了,全身心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往门外、客厅里的餐桌上飘。
在家里,她和老公小天吃饭时都是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平日在家也被二老教养得规规矩矩的那种,现在,往常安静的方向却屡屡传来杯碗碰撞的声音。
甚至,还有粗俗的咂巴嘴声。
潇荷只觉一言难尽。
她老公可是重点大学里读出来的,平日里一言一行都能看得出来是受到了良好家教,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发小呢?
潇荷心里有疑问,却并不敢多问。
她知道她老公有多么爱她,况且又有同样从事特殊工作的父亲在前边打样,既然他们不详细说,那肯定是为了自己好吧。
身为一个贴心的老婆、女儿,她能做的,只有不打扰家里男人的晋升道路。
思绪飘远的几分钟,咋咋呼呼的声音紧紧跟随。
潇荷回过神来,往餐厅方向一瞥,便见那身上白T恤被大胸肌撑得鼓鼓囊囊半透明的男人,手足无措地抓着碗,拧开水龙头似乎打算自己动手洗。
她连忙起身,随手放下书本,去接替家务活。
“这些杂务我来就行,您去歇息吧。”
一不小心,敬语都出来。
阿正抢不过她,而且也自觉避嫌。
到最后便只道“你跟小天一样喊我阿正就行,或者也可以叫正哥,我都可以”,说完,便转身进了客房,“咔哒”锁上。
潇荷喏喏应了,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样。
虽然阿正在家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但外面沸沸扬扬的追杀消息还没有半点儿要平复的样子,再加上知己知彼,小天一直没有停下来让人调查。
终于,这天他通过自己的关系网拿到包括阿正在内的涉黑人员资料时,眼前一黑。
他这回是真犯上事了!
不是之前跟自己说的被黑帮大姐看中,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手伸到了当地的“地头蛇”里首目的情妇身上,不止同那黑寡妇暗中有曲款,而且还惹得那女人心野了,不想回去再跟黑涩会老大。
小天不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纸面上说的那么干净,但明面上能查到的就这些了,还另附有一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譬如“该地头蛇老大手眼通天,据说连市政局都有他的人”,“最喜欢的情妇前不久跟小白脸搞一块了,还妄想收集犯罪证据,被一枪崩了”,“那小白脸倒是跑得快,据说是通过健身房私教加的联系方式,他差点当场就被脸色绿得发光的‘蛇头’砸烂中间那条腿”,“据说现在只要提供那对渣女贱男的消息,就能拿到一笔很不错的报酬”……
小天叩着桌子,面无表情地翻阅后面夹带的那几张宛如狗血杂志片八卦的纸张。
到此,不说阿正先前的说法到底有几分真假,总之他的情况显而易见,并不像自己之前以为的那般走投无路,于是只好投靠自己。
“咦,你也对这种八卦新闻感兴趣?话说这家伙早年间还有黑帮背景,靠着那张脸在情妇圈内十分吃得开,据说还尝试组建了一个小打小闹的人脉网呢……要是放到电视剧里,说不准还是一个游走多方势力的双面间谍。”
有人凑过来,为了讨好小天和他背后的支持人,主动提供更多混杂的信息。
末了又真真假假地试探。
“怎么,难道您有这私教的消息?”
小天手下敲击的动作停了,又续上,他睨了那墙头草做派的人一眼,心知对方并不仅为自己提供方便,同时也是不知道几方人员的眼线,算是办公室里的“明钉”了。
他尝试着往岳父的方向靠拢,尽可能地放出积蓄的气势,“我还想问你呢,你们那边难道不是比我抓人更方便?真要发财,还是你们更近一些。”
那人眼底带着暗藏的讽刺,心笑潇长河这回可真是看走眼了,这扶持的闺女婿,不过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哪里哪里,还是得仰仗您带我们发财。”
作出哈巴狗姿态,紧接着离开。
小天心里一紧,有些忐忑。
他不确定这件事他到底能不能靠自己兜底,万一,要是有个万一,那之前的安排就全打水漂了。
到底是头次决定这么大的事,小天纠结了下,决定从岳父那边再收集点信息。
潇长河听他提及,没多问,只淡声提醒:“那个道上的蛇头是下半年跟你竞争同一个岗位的对手背后的靠山之一,他们那些人的关系错综复杂,利益往来瞬息万变,这事目前你还把握不住,别瞎掺和。”
小天登时冷汗就下来,但退出领导办公室后又迎来一种紧张刺激的兴奋感。
——阿正和那黑帮情妇走得十分近,甚至还被下发追杀令,目前想要抓他的势力不止一两方,会不会就是因为他手里真的有什么证据?
如果能利用起来扳倒最强的竞争对手,那自己下边年的升职实权,岂不是就能完全妥了?
如果能成功说服阿正相信自己,配合自己把那些关键证据交出来,那这样的大功绩记在自己名下,再往上升上两升也是极有可能!
这是一张双刃剑,更是往后击倒其他候选人的底牌!
不过,为了能保证自己的功绩不被私吞,接下来还是得多多布局,谋划一番才行。
要想办法,尽可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尽量让自己手下的权更多,更多。
这一刻,小天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野欲,他身为一个男人,也是有野心的,并不是真和赘婿那般,完全单靠硬吃软饭。
理清思路,时间已经来到了很晚。
小天告别彻夜守在办公室的岳父,回应其他人说“家里还有老婆等着”,便笑容镇静地开车离开。
相比其他对阿正不甚了解的人,他有更多优势。
甚至,就连阿正本人都呆在他家里。
小天开着车,行驶在路上,难得的有种“万事皆掌握在我手”的感觉。
若是对方不识抬举,某些特殊手段也不是不能用。
不过最好还是别用,毕竟也是伤他们俩这么多年的深厚情分。
希望他更识趣一些,主动把事情全都交代出来。
身为朋友,小天并不想像审犯人一样询问自己有时的好友。说到底,他还曾经帮了自己呢。
心下思量极多,在加速中,很快进了小区。
“老公,你回来啦~”
温软的妻子上前给了个拥抱。
小天随意点头,连鞋子都没脱就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客房门口,敲门,“阿正,睡了吗?我有事找你,出来一下!”
潇荷有些奇怪他的反应。
不过对丈夫的服从,压过了她对干净整洁的房间的要求。
‘算了,老公上班这么累,大不了等会儿我再拖一遍……就是今天怎么一回来就找那个人?’
疑惑间,小天已经从敲门变成了拍门。
而且声音也放大,变得有些慌张。
他陡然转头冲潇荷道。
“拿钥匙来!”
肯定是出事了,按阿正最看重朋友、讲义气的性格,不可能呆在房间里还不给自己半点回应的。除非,他做不到。
亦或者,他不在!
小天联想到之前他差点被包剿,还是自己救出来的,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两人肯定脱不开关系。
当下忍不住脚一软,闭眼睛,对匆匆拿来客房钥匙的潇荷吩咐,“进去,你进去里边搜搜!”他怀疑,阿正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跑路了。
“老,老公……”
潇荷插钥匙,只转了一圈便拧开。
她犹豫地看向丈夫,踌躇着,不想进被一个陌生男人气息完全侵占了的领地。
小动物直觉作祟,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别进去。
小天却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分不出心神。
“快!你进里边看一下到底有没有人?”
潇荷嘴唇颤了颤,却没法说出拒绝,她走进去了,急促的脚步声在房间里挪动,就连浴室门都被她压抑着莫名被触发的胆战心惊,检查了个遍。
她慌张地跑出来,脸色发白。
“老公,不,不好了!他不在里边……”
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着急,想要找到人,但那种“有大事情即将发生”的紧张感,还是被她成功捕捉到。
正是靠着对危险的察觉,她才能在那人手底下纵然不讨喜,也还是成功长大,嫁人。
小天心脏暴跳如雷,已经到抽疼的地步了。
他没管出来后身上就沾上其他男人浓厚的雄性荷尔蒙的老婆,一言不发就转身离开。
房门被大力甩在墙上,反弹回来。
潇荷傻傻地看着,只知道自己老公好像生气了,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一个普通客人吗?
只是性情古怪了点,格外孤僻,不过相处时倒没见他有多不合群……
思考间,潇荷脑海里窜出卫生间图景,那满满当当的白色纸篓与墙上不经意间被人遗留的黄色尿渍与奇怪斑痕,看轨迹,似乎有点像某种液体喷射之后的残留物。
被留在客厅门口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陡然捂住脸下蹲,埋头平复鼓噪的心跳。
另一边,小天则在附近到处找人。
因为阿正身份敏感,他连小区保安和社区超市的工作人员都不敢问,只能借着其他缘由,靠着身上的职务有的一点地位,调出监控,确定发小确实走了。
他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多说一点,让老婆在家帮他多监控阿正。
“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保安打着哈欠问。
小天又看了一遍录像。
忽然眼睛一眯。
‘咦,他裤兜那点亮光,是手机?’
对了,还有手机!
峰回路转,也是自己一时情急完了还有联络设备,小天离开监控室,转到一个小暗角,赶紧从通话记录中调出发小的电话,拨打过去。
“嘟嘟嘟……”
没打通!
他又发微信,微信电话炮轰阿正。
[阿正,你人呢?]
[给我回个电话,有紧急事情!]
[……]
[看到务必回复!!]
同样的内容,手机同号的短信里也发了不下十几条,大多都是在询问“你去了哪、你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有人找你吗”等问题。
到了后边,甚至是隔空喊话“喂,你人呢?!快给我回来!”类似这种的质问命令口吻。
但一直都没人回复。
到了后边,兴许是打太多电话,手机还直接关机了。
不知道到底是电量耗空,还是被人主动关机。
小天脸都麻了,心里破口大骂,一时也说不出到底是哪种可能会好一些。
只希望他是自己出来的,中途也没遇上其他人,并且现在也没被那些势力大的人抓住。
否则,他也不保证自己不会被供出来。
毕竟重逢相处还没到一个月,情分真没想象中的那么多。
几个小时后,在附近网吧、酒店、24小时营业店铺统统搜寻了一番,无果的小天颓唐地回到家中,看着坐在沙发上,困得头一点一点的老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往昔的爱意此刻在有可能被暴露的紧张中,部分化作埋怨,他责怪道:“你明知阿正是我好朋友,怎么连他什么时候出门都不知道?”
潇荷瞬间睡意全无。
她低着头,内疚极了:“老公,对不起,早知道我就…”
“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跟你说这个也没用。”小天烦躁地挠头,打断她的话,整个人因为苦寻不得显露出异常的贫乏与烦躁,“你赶紧去睡吧!”
省得拖乱我的思绪。
话音出口,似乎是察觉到氛围不对劲,他连忙找补,温柔了语调:“老婆,我知道你也不想的,赶紧去休息吧,我自己反正也睡不着,就先坐着等,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不告而别了……”
可以的话,小天也不想明天一大早就面对一团糟的烂场面。
现在只能祈祷了。
潇荷张嘴,欲言又止。
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担忧他发小不在家中,明明都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不是吗?难不成还怕被别人占便宜?
她实在想不通。
不过,不管怎么样,服从早就已经刻进了她骨子里,来自丈夫的要求,潇荷无法拒绝。
哪怕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她也同样辗转不安,难以入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真是个废物,什么都帮不了老公。
心思几转,潇荷自卑地埋头入被子中,许久,她实在忍不住,又出了房门忙活起来。老公都没睡,她岂敢一个人睡下。
到了早上,两个人都熬出来黑眼圈。
小天用过早餐,抱着老婆靠在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儿就接着出去找。
无论如何,都比被动接受牵连来得好。
要实在不行,就跟潇荷提的建议一样,跟岳父说吧,他的力量可比自己强太多了。
有潇长河垫着,总不至于自己被一个发小连累到往后前程尽毁的地步。
就是,能不要麻烦到岳父,还是别麻烦他。
否则到了他们那个量级,这件事情就不是“小事”了。
小天温声安抚潇荷。
后者依偎着他,也知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体贴地没多问。
不知过去多久,屋子的门被从外边退开了。
清晨的潮湿露气伴着彻夜不归的醺然醉意,被那个大个子一步一步带进来,他走过的地方,泥土带着脏污。
潇荷怒目瞪着他。
都怪他,让自己老公没休息好!
阿正此时还没有完全醒,手里还拿着半瓶酒,推门进了客房,瘫倒在弹性极佳的大床上。
——果然,还是有钱人会享受。连张床都高级。
小天被潇荷叫醒,得知阿正自己回来了,又惊又喜,同时也还是很生气。
他进门反锁,将声音隔绝在小空间里。
开始训斥。
“你是不要命了吗?!连个口罩都不戴就敢出去瞎逛?你知不知自己现在是被追杀,好几个势力的人都在找你!万一被人逮到,那是只你一人的事吗?我这个之前帮你遮掩行踪的人也要受牵连的!阿正你以前不是最讲义气的吗?难道现在变了……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有多着急、多害怕?!找了一晚上都没见到你人影,还以为你被人剁了……下次出门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下吗,也,不对,你不能再随随便便出门了!…现在几方人马都明里暗里地在找你,要死你别拉着我!…我现在都不知道当初救你,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了……”
阿正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自觉很委屈。
“我,我也不想啊!”
他坐起来,掏掏胯下天赋异禀的大块。
“关键是鸡巴成天都tm硬,再不找只骚鸡泄欲,老子鸡巴都要废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怪你呢,这屋子说是装修高级,实际上也不咋隔音,你们夫妻俩办事的时候稍微大声点我都能听到,这他妈怪谁?!”
“老子还是讲义气,才迫不得已出去找鸡的…”
小天看到发小隔着裤子都能看出尺寸很壮观的老二,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恰好看见自己平平坦坦、于此刻在对面高大的男人面前显得格外微小的两腿中央的凸起,他心里又是羞恼尴尬,又不免觉得自卑,待听清楚好兄弟的这一番几近控诉的话,往常摆在脸面上的平静表皮都有些撑不住了,隐隐龟裂。
“我…你……”
阿正此时喝酒喝得醉醺醺,浑身都在往外蒸腾酒气,本就不拘小节的性格此时袒露无遗,都不耐烦听结结巴巴的话语了。
他挥手,跟赶房间里嗡嗡不散的苍蝇一般,“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样!不就是出去找个鸡玩玩吗?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发挥……老子出门又不是不会伪装,你他妈怕来怕去怕个鸡巴啊?!”
小天闻言,体内原本残留的怒火也被引燃,瞬间气笑了。
“得,还是我多管闲事!”
早知道他是个不安分的,会引来这么多糟心事,那天晚上还不如没能及时接到电话……
小天看着坐在床边,也身量庞大的男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得劲。
他气恼道:“合着我帮你还帮出错了。”
小天隐隐有些懊悔。
又气哼哼,带点赌气意味。
“那要不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对面,阿正醉归醉,到底是在人员混杂的街头混了多年的二流子,还曾经跟过不止一个黑帮老大,做了小头目名下的马仔,在识时务这一点上,极其出色。
察觉到小天不像之前那般乐于收留自己了,态度转眼间便放软,“不,不是……你看我这张嘴,一喝酒就误事。”
分明是肌肉结实的一个壮汉,却极识趣地伸手自打巴掌,那架势虽然带了几分演,但在曾经的发小面前低下头来做小的姿态却做得十分足,脸上甚至带了几分讨好,“哥的事,你当然能管!小天你可是我阿正一辈子的好兄弟!咱一时口误,别坏了交情……”
“交情?”
小天不冷不热地反问,“刚刚谁还骂我来着?”
此刻占了上风,他便打算好好掰扯一下这个家里的各人的地位,免得阿正再拎不正自己的位置。
“小天,都是我的错!是哥刚刚不识趣,不识抬举,你就原谅哥吧!”
高大的男人极其有眼色地认错。
再抬头看过来时,脸色发苦。
似极心酸,“哥也不是成心想给你找不快,实在是鸡巴痒,不插不痛快!哥这具驴屌你也知道,成天就馋女人的逼,再加上受你们夫妻俩搞那回事时的动静刺激,这硬起来,也没完没了! ”
又主动服软,“要不是实在憋得受不了了,哥也不会大半夜就出门找快活……哥没办法啊,这些年刀口舔血的,连老婆都没有……比不得你厉害。”
小天听着听着,心态渐改。
他睨了眼曾经十分高大强壮,眼下却在羽翼渐丰的自己面前,以一副同样远超同龄人的健壮身材在自己面前低头示弱的发小,那种今非昔比的感觉,莫名畅快,冲散了他心里不知何时暗暗积生的嫉妒。
——曾经的“救命恩人”,而今也不过如此。
自己就算略矮瘦,现在也比他混得好!
…一个手下败将而已,如今也只能靠着和自己的那点童年友谊,求自己帮他了。
见阿正这么快就摆正位置,小天满意点头。
不过他也觉得今天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二,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运,阿正要还是继续像昨晚那样随意出门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阴沟里了。
小天把这件事的严重性再三强调给阿正听,还苦口婆心地跟他说自己查到了的事。
“…现在有好几方人马都在暗中找你,你就消停吧!”
“别再想那裤裆子事了!”
说到这,小天对于阿正也隐隐有些看不上了。
在家教和妻子潇荷一样严格的小天看来,做爱这种事虽然有快乐,但在事业和权力面前,并没有多少价值,更多是为了繁衍后代而已。
当然,他也确确实实希望老婆能从中获得更多快感,而不是每次做爱时跟块木头一样,令人乏味。
岳父潇长河制定的年度任务,小天也是认同的。
生子和升职,占据了他的绝大部分心神。
因此,看到因胯下二两肉的性欲无处发泄,便铤而走险外出找妓子的发小,小天真的有些看不上眼,他觉得,男人就该干一番大事业,而不是拘于“积欲,性欲旺盛,泄欲”的轮回泥沼中。
小天自认自己比发小看得通透,目光也不自觉带出了一些。
可他好说歹说,再怎么威逼利诱,醉了的阿正还是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不是我不想,可这鸡巴就是难受,你让我怎么办?你们两口子天天晚上有的爽,有没有想过我?还有你们之前在客厅……”
眼看着他越说越离谱,甚至连之前自己和老婆在客厅造娃的事情也要说出来,小天脸色瞬间难堪下来。
他大喊一声:“好了!”
等到阿正闭上嘴之后,这才气的呼呼直喘粗气。
小天心里憋闷极了,很想大声吼一句:“我他妈不想管了!”
问题是,之前管都管了,总不能管一半就撤吧?
先前的抱怨,无非是想争取个掌控权。
小天实质上心里明白得很,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管。
否则被自己救过一次,还悄悄帮他抹掉出现行迹的事情,到时候要是被别人知道、被对手利用,万一捅出去,那就完了!
脑子里虽然分析得很清楚,小天心底还是不自觉生出被逼迫的憋屈愤懑,火气又冒出来,看向发小的眼神也微不可见的带着点嫌弃。
说的话再好听,也还是有求于自己时才这样。
心念几转,小天又无奈。
…算了,好歹发小曾经帮过自己,而且他身上似乎还有能帮助自己更快完成岳父的升职任务的东西……暂且顺着他吧。
总好过由着他胡来,再闯出更大的祸事。
小天说服了自己。
转身离开。
没过几分钟,就不知道从那个小角落里翻出自己大学时用过的旧电脑,连上wifi,在万能的购物网上下了几部据说“猛男必看、不看不是真男人”的片子,转存下载解压缩,递到身材高壮的发小面前。
阿正点开av,就看见里边尺度十分大的多人运动片。
他邪笑:“哈,没想到小天你也看这个,我还以为你是那什么美女坐不乱的和尚呢。”
小天额头冒黑线。
略无语:“不会成语别乱用,那是坐怀不乱!”
阿正无所谓地抹了把脸,不太感兴趣。
“都一样啦,反正你现在是已经破童子身了……说起来,那时候我们俩一起上小学,还曾经比过谁撒尿比较远呢。”
他促狭地瞥了眼某部位,“看来小天你现在还是‘很小’。”
那种淡然、理所当然的态度,如果是还在上大学时的小天,肯定会受不了,说不得就当场甩一句“友尽”。
不过小天这两年多在官场上浮浮沉沉,自认没经历过,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眼下都已经提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因而倒也没有失态。
他挽尊道:“这种东西又不是越大越好,能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起来就已经足够。”
阿正闻言便调侃。
“小天你这么自信,看来弟妹很‘性福’咯~”
小天一听他这话,便知道发小在隔壁客房虽然能听到点动静,但也只顶多只是一丁点。否则,他不可能不知道潇荷其实并没那么满意。
头次和别人讨论这种事,还是自己的发小,小天心情有些微妙,赶紧转移话题,又指了指蓝光屏内交缠的一对黑白肉体。
“你以后就看片解决吧,免得老想那回事。”
说完,他便觉得很尴尬地走了。
临出门前,还贴心关紧门。
房间内,阿正往后一仰,脱掉裤子,便开始就着av撸鸡巴。
同一时间,收到父亲催生指令的潇荷则“主动自愿”地伸出两只柔若无骨的手,缠上小天的脖子,含羞道,“老公,爸说帮我们请假了,接下来两天,我们俩就好好休息,生孩子吧。”
小天回想到刚刚给阿正放片时窥到的一点淫靡景象,又被娇妻温软蹭着,体内也生出一股热欲,在这难得的晨勃时间开始新一轮播种,努力耕耘。
“啊~老公……”
若有似无,娇滴滴的泣声。
猫儿似的发着春,压抑着,偶尔才泄出一两声止不住的娇喘,透过薄薄的墙壁,直钻进那壮汉耳中。
阿正原本百无聊赖地撸着,因他天赋异禀,从开荤始,就没自己抚弄过。
眼下自撸也觉得无趣。
看片也是。
——若非知晓发小友谊越用越浅,而且小天也渐渐露出点不耐烦,他刚刚怎么也不可能拿着这么一个粗制滥造的所谓的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打住,不在闹。
不过,原本他以为,非常时期自己是能忍得住的,毕竟数小时前才刚干了个酣畅淋漓,按道理来说欲望不会这么容易就生起。
但此刻,听着那若有似无的细细声音,阿正心里说不出的燥。
冲了个凉水澡,还是消不下去。
惹得他不禁骂脏话。
“真tm的操!”
半昏暗的浊黄灯光下,几粒圆滚滚的水珠从男人鼓鼓囊囊的胸肌滑过,往下流到性感腹肌,堆在沟渠深壑般的凹处。
一点猩红在男人指间点燃,伴着“咔哒咔哒”的火机开合声,缓缓氤氲开的香烟,将他刀削斧砍般的面庞染上几分柔和。
“呵。”
真有你们的。
就叫老子听床脚?!
什么兄弟?
就他妈只会委屈老子?!
“义气义气,都说老子讲义气,既然是好兄弟,就该和哥们一起分享婆娘才对……”
“连老婆都不给肏,算什么好朋友?”
“…插个骚鸡的逼都管东管西,真他妈晦气!”
“呼呼啦啦”兀自流的水声遮盖住不算大的声音。
黑深中,只见他眸色晦暗又阴沉。
叼在嘴里的那一根烟屁股都被他咬烂了。
也不知道下一根,是谁?
同一屋檐下的甜蜜小夫妻,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很快便补觉的补觉,干活的干活。
当小天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刚吃完老婆准备的喷香饭菜,就被发小拉进来客房里。
今早的“一桩心事被解决”带来的放松感,转眼间,在发小乌沉沉的盯视线下,心情莫名忐忑起来,再度掀起波澜,变得不再安定。
“阿正,怎么了吗?”
小天疑惑地问。
阿正顺手抄起昨晚刚送进来,还没摸热的笔记本电脑,做出一副很不满意的姿势,“小天,亏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真能给我想出什么超级完美的好办法,没想到你居然连好哥们都敷衍。就那几部片子,谁他妈射得出来啊?我要真正的女人!”说着,似乎见小天脸色不好看,他据理力争,“老子都尝过荤了,这根鸡巴根本不买其他账啊!!”
动静闹得有些大,正在外边不远处做家务的潇荷听到了,一下子就呛得咳嗽起来,她捂着嘴,上半张脸却犹可见其娇美的红,正是被滋润过的媚样。
阿正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
那道直勾勾的目光直烧灼到人妻身上,后者瑟缩一下,赶紧挪到桌柜后边,蹲下来整理屋子的角角落落。
小天听到潇荷咳嗽的声音,也知生性保守的老婆被吓到了,转身去关客房门,正错过二人目光相对、转瞬即离的那一刹。
“家里还有别人呢,你下次说话注意点。”
关好门,小天心情不愉地训斥。
转而又去仔细了解发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来,阿正的阴茎从小就性欲高涨,很容易就被外界刺激得肿胀起来,在他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被不知名的陌生阿姨给强行破处,从此便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别的男人,大多都是自撸习以为常。
他则是女人不断。
到现在,已经肏过不知道多少个人了。也因此,他的性奋点已经被拔高到了常人不可及的高度。
虽说很容易硬,但不是谁都能叫他射出来的。
这也是昨晚他之所以在外边耗费了那么久的原因。
光是找合适的妓子,就已经花费很长时间。
而他那根坚硬笔挺又粗大的弯屌,光是昨晚,就已经干得好几个小姐爽得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接下一轮客。
“看a片,真的射不出?”
小天不太相信,忍不住再次确认。
阿正却真诚地点头。
还说起自己小学时拉着包括小天在内的几个朋友一起看禁片的事。
小天略一回想,还真从记忆中扒拉出来。
他心里不自觉闪过些许嫉妒。
毕竟,男人嘛,谁不想自己粗长大。
记得阿正那根玩意,从小学穿短裤时就特别明显,那会儿小屁孩,都还不太懂事,几个人坐着一起看电视,他坐歪了的时候,那鸡巴还会从裤管里漏出来。
彼时有很多人喜欢请阿正去他们家做客,小天那会儿还很奇怪,为什么不是三好学生,而是混子阿正被大家热烈欢迎呢。
现在再想,小天也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真干一起。
沉默充斥装修高级的客房。
阿正误以为小天不信,索性脱了裤子,半扒拉出来,免得他说“眼不见,没证据”。
粗糙的大手往上掂了掂,“你看,现在还大着你呢。”
小天下意识便看过去。
随即忍不住惊讶:
那东西几乎有他两倍,还超出不止!
天,这就是天赋异禀吗?
这tm谁能比得过啊?
小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狰狞丑陋、巨粗无比的青紫色黑屌棍,这一刻,他无法自控地感到深深的自卑。
“扣扣。”
这时门却响了,屋外传来妻子温温柔柔的声音。
像是镜花水月被惊醒,小天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颤巍巍收回眼神不敢看。
“你…我……”
“实在射不出来,我…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他狼狈败逃。
身后,阿正嘴角一勾。
“好啊,那就拜托小老弟你帮我找婊子了,最好是和弟妹一样漂亮的,比较能勾动我的性欲。”
原本已经来到门边上,拧开门就能走出去的小天,听了一愣,转头,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你忘了吗?!
那眼神,明晃晃地显示这意思。
阿正又点起了一支烟,加剧客房内的男人味。
“别在意嘛。”他调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开玩笑,“我只是让兄弟你帮哥们我找个漂亮的小姐,帮我缓解一下欲望罢了,又不是肏你老婆,用得了你反应这么大吗……”
“别开玩笑!”
小天脸臭极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好笑!希望你以后别再开了!”
“我会认真帮你想办法的,肯定不会让你憋着,难受又死活射不出来。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一些,最近这段时间风声紧,你别再出门了!否则我不保证到时候能保你全尸。”说着,他带了些试探地咕囔道,“也不知道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事,真的只是男欢女爱那样的小打小闹吗?怎么那么多势力都在找你,不会是你发现了什么,或者他们需要你干什么吧?”
阿正随手掐灭刚点燃没几秒的香烟,带着点烟嗓的沙哑腔调,如调情般回忆过往。
“喔~对,他们确实需要我帮忙干点什么……毕竟干骚屄这种事,我还是蛮专业的。用过的,都说好。”
这插科打诨,小天心底是半点不信。
不过想到他那卓越的性爱能力,又天赋异禀,心下是既无奈,又心存一点怀疑——他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你这小子,我都好心好意帮你了,还防着我呢。”
小天半开玩笑地道。
阿正笑着摇头:“我可没骗你。”
“算了,谁叫我欠你的呢。”小天无奈,拧开门离开,关上。
房间内,那男人又点燃了新的一支劣质香烟。
烟臭喷鼻。
他谑笑,“最起码,不是完全骗你的。”
“够你给我的半分真了。”
数日后。
小天给阿正买的家庭健身设备到了。
店家还搭了个瑜伽垫。
发小最近都有在好好听自己的话,没有一言不合就跑出去,乱闯祸,小天对此自然是满意的。
他笑着建议,“既然你精力那么旺盛,火气又大,那就多在室内运动,消耗一下吧。”
又提点潇荷,“我朋友暂时有事,在我们家多住一段时间,他想要吃什么,喝什么,无论冷的热的你都给他找来,就当作最精心的客人招待吧。”
阿正眉眼带笑:“那就先提前感谢弟妹的招待了。”
“啊,好。”
潇荷系了围裙,转头又去忙活别的。
每一天,除了家务外,她最享受的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是如今,却是频频被外人打搅了。
到了晚上,潇荷欲言又止。
客房里的陌生男人到现在已经住了快要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了,而老公又屡屡给他添衣加物,平日里对那个发小也是嘘寒问暖,有时候忙得累了,甚至还只关切地问他一句,同自己少了联系,甚至有时候自己还是被转达的那一个。
这让她十分不安,同时也更深切地感受到丈夫对那个男人的在意。
“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趴在小天怀里,她忍不住问起。
小天点头,在老婆耳边细细讲了一些能让她知道的。
当然,依然还是大多不让她知道为好。
不过小天自认宠妻,而且潇荷也并不是那种口无遮拦的人,相反,她听在耳中的私密,99%都会烂在肚子里,除非……除非她爸,或者她老公,也就是自己主动问。
但凡夫父问她,她都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小天也很满意妻子毫无保留地爱自己这一点。
此刻,他也乐意给她点“小奖赏”。
让她之后办事好更贴近他的心。
“阿正虽然是我好多年不见的发小,但我怀疑,他身上有关系到我接下来能不能尽快完成岳父任务的东西,黑帮你知道吧?他就曾经混过,还跟很多黑社会女人不清不楚,当然了,这种事我只说给你知道。”小天靠在潇荷耳边悄声说,“要是有小头目情妇给他留点什么,咱们对他好,那往后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做出爸想要的大成绩,升了官,就能有更多时间空出来,回家陪你生孩子了。”
“老婆,到时候我们俩会很幸福的,你等我。”
潇荷眼里闪烁点莹莹泪光,温顺点头。
“嗯,老公~我都听你的。”
小天想起有时候会撞见的阿正奇怪的目光。
又提醒:“算了,你也不用和他多走近,就当陌生人处就行,你还有你老公呢,靠我就行。”
潇荷感动地点头,表情十分动容。
“老公,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二人相互依偎。
另一边,阿正则又排除了一项“错误答案”。
接连被否定‘完美解决方案ABC’的小天,苦恼地抓头发。
因着这份烦恼,他甚至连最近自己和老婆的生子大计都不怎么能提起兴趣了。
阿正又提议:“我只是想跟女人做爱而已,谁都行,来个逼就ok。我现在都已经不挑了,你,要不就随便找个女的上门帮我解决一下吧?”
说着,他不知道从哪淘来一张小卡片,拿起手机就要打上边的电话号码,“还是本地同城呢,也不知道漂不漂亮,耐肏吗……”
小天眼疾手快,赶紧拦下他。
“不行,不能找小姐!”
“要是被小区里的人发现我们家居然找这种性工作者,那往后你还要我和小荷怎么做人?到时候出门,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还有时不时上门来抽查、检阅夫妻二人生活状况的岳父!
小天头都麻了。
阿正闻言却很不耐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总不能老子一直不开荤吧?鸡巴真会憋爆炸啊,到时候不得不进医院,你想吗?”
他仗着高大的身躯抢回手机,见小天脸色实在难看,联想到最近也确实是靠对方,才让他这一段逃难的日子过得不像之前那么难怪,又放轻了声调,妥协道,“这样吧,我找人,到时候不去外边开宾馆,也不在你们俩家里乱搞…”
小天打断发问:“那你去哪?”
总不能无耻到露天野战吧?那样也太不要脸了……
阿正眼珠子转了转,嘴角一歪,斜斜勾笑,“你管我呢。是哥们,就给我车钥匙吧!”
搞个车震,也挺爽歪歪!
小天看见发小脸上的淫邪笑容,他在出社会后,见得多了,此后也联系起来,刹那间就反应过来对方跟他要车钥匙,是想要搞什么。
他恶寒一避,连慌摇头。
“不,不行,那车以后我还要开的呢!不能给你乱搞!”
要是被玷污,往后还怎么直视坐在里边的人?
若是被上峰发现,那就是作风问题了!
阿正撇嘴:“那就换辆车呗。”
小天再次摇头:“不行,那样我会被小人举报贪贿!”
想到明里暗里时刻盯着自己出错的竞争对手们,他心里的不安扩张得越来越大,在身旁发小的催促下,脑子里的想法迅速搭建,很快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瞬间崩塌,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自己处处受局限,根本没什么办法是完全能保证不出错的,并且任意一个他能想到的办法,一经发现,就会将他拖入万丈深渊……
他不能拿自己的政治生涯,跟阿正赌!
小天想来想去,闭关思索,呆在家好几天,跟发小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极力劝他通过av加手工diy的方式,给自己的肉棒寻求快感。
阿正对他提出的“憋着”建议,很不满,但凡逮到点空闲,就跟小天提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甚至还说,“要不小天你让你老婆陪我爽爽?”
小天当然是严词拒绝。
再怎么样,他还不至于沦落到卖妻的地步。
而且他从没听说过有人因为不发泄欲望而怎样怎样的。
为了不影响到自己的体制工作,就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的好兄弟吧。
也许忍着忍着就习惯了……等时间长了,他既挨不过自己,又需要依靠自己才能躲避过外边的追杀,肯定是不敢动自己老婆的,或许再过一段时间,阿正的各身体部件意识到、反应过来之后再也碰不到女人了,那东西就会委曲求全,降低要求,发小也同意用自撸来解决他日渐蓬勃的性欲吧。
小天把一切事情都往好的方面去想。
然而,事情却不尽如人意。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阿正的性欲积压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恶化程度逐渐加剧!
他整日精神不济,也不运动了。
有时候叫他,半天都得不到一声应。
潇荷甚至发现桌子上的饭菜放凉了,这个强势入侵进来的陌生男客还一动不动,而且对方清醒的时候,表情阴冷,目光黑沉沉的,一直盯着她,哪怕做家务时,眼睛都不挪开。
还常常站在阳台边上,发呆。
潇荷远远看了下自己刚放上去,还没有晾干,正在往下滴水的衣物,心里的古怪感逐渐加深。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周末,小天难得迎来假期。
他接连喊了阿正好几次,终于得到点回应,然而问他,却只得到“我没事”的回答。
眼见发小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小天心焦力瘁。
因为对方的身份问题,他甚至连潇家的家庭医生都不敢找。
但要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童年玩伴,自己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出事,这于他的道义又不合,小天纠结来,纠结去,去了客房陪发小一起睡。
偶然听到他说女人,小he……
一个此前完全没考虑过的办法瞬间炸了脑袋。
【要不,再让老婆试试?】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过一次了,这个念头再次浮现之后,反而让小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尤其是想到如果让老婆帮阿正多纾解几次的话,等到阿正放下戒心之后,自己或许能借着老婆从他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黑暗中,小天看向发小的眼神越来越亮。
隐隐间,反射着幽光。
到了晚上十一点。
躺在床上的潇荷被回屋的丈夫叫起来,两人对坐在床上。
小天沉默许久。
对面的女人起先还想一如既往地靠在男人怀里,她也确实靠了,半坐在丈夫怀里,用着乏善可陈的甜软声音叫“老公”,小天伸手把她抱紧,一一讲述起关于阿正的种种。
当然,什么都说是不可能的。
依然是有所保留。
她只需要知道她该知道的就好了。
潇荷知晓了隔壁客房里住的那个气势很压人的二流子,不只是丈夫发小,还是让他童年免遭霸凌的恩人,并且这个陌生男人,未来还很可能对自己老公仕途起到助推作用。
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帮助他。
而现在,阿正需要女人。
当听到这一句话,潇荷明明身体被丈夫偎得温暖,心口却不知何缘故,冷而空洞洞,像陡然被人挖掉了一块心。
还是来自最最信任的那个人。
曾经,他救她于水火中,现在,他把她推下去。
潇荷控制不住地打哆嗦,又被强按住。
“老婆,我们该帮助他!”
“…老婆,现在家里只能靠你了!”
“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你再辛苦点,好不好?”
一字一句,反反复复都是同一个要求,将她钉死在那个圣洁的十字支架上。
他们都说她是善良的,是圣母。
现在到了该用她的时候了。
“你要好好帮帮他!”
“只有你能救他!”
耳边絮絮叨叨,同过往爱语同一个音色。
反反复复,折磨她被扎得漏风的心。
潇荷脸上呈现出一片空茫,像是程序出错的AI,导航已经出bug,她除了在原地转圈,别的什么都已经不会做。
离不开,离不开那中间的代码。
都说他是核心。
她是绕着转的亿万星辰。
之一。
并不算独特。
“好。”
潇荷道。
“好…好…好……”
从面无表情,到逐渐恢复平常恩爱甜蜜的笑。
她多正常啊。
她笑得好开心,她是自愿的。
“老婆你真的愿意吗?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阿正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需要人来帮助,你别担心后续,只要救治好了,之后情况转为良好,咱们就不掺和这事了……老婆你信我,我是爱你的。只是我们如果满足不了他的性欲,到时候他要是控制不住,闯到外面去发癫,皆是我们俩都没办法再过回现在安宁的生活……我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向前,只要你用手,轻轻,戴手套,就跟医患一样的接触,抒解掉他的欲望,这件事就ok了。我敢保证,那会很快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也绝对不会有影响,你依然是我最爱的老婆……”
“老婆…老婆……都怪我,早知道当初就不滥发好心把他救回来了,结果现在被拖累得不得不牺牲你……都怪我没本事,还需要委屈老婆你一下,放心,只是一下而已,我肯定不会嫌弃你的,往后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我们会有两个很漂亮很优秀的宝宝……”
“只要侍奉好他,阿正之后就不会再闹腾了。”
“委屈你了,老婆……”
“老婆我爱你。”
潇荷听着听着,感动得眼泪落下来。
她老公多好啊,全心全意为了这个家,眼下却被世界逼得不得不牺牲最心爱的老婆,她太感动了。
潇荷伸手,一寸一寸滑过那张已经相伴大半年的丈夫的脸。
她附身,头次主动,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如你所愿。”
“老公我都听你的。”
“我都懂的,这是为了我们的家。”
“老公你平常就已经扛起那么多了,这次我有机会能帮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多呢?不会的……我爱你,我最爱你了老公。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能做。”
况且,潇荷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无可奈何的样子,显然是被逼到了绝路,她眼中划过一抹坚定。
为了这个家,她什么都做得。
【仅仅是把自己送过去而已,这算什么牺牲?】
【反正也不能说拒绝,a还是b有区别吗?】
【换个老公来次新体验也很不错啊】
【喂,傻女人,你能听到我的话吗?那个男人,他…不……没必要……你才是最……】
鼓噪的心跳在耳边形成电流一般的混杂声,潇荷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听到了无数人的心声,但也仅仅是一刹那,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那些古怪的,和自己奉为圭臬的“好”听话准则相悖的怪异言论就全消散了,跟云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忍不住双手抱头,隐隐觉得这有些不对。
但要是让她说出哪里不对,又没有。
哪里都是对的。
就连面前的丈夫,也俊美如天神。
不对……
我老公不是斯文瘦弱那类吗?
不,不对……
老公、老公,眼前这个即为我的丈夫!
我要听话,好好听他的话。
【为什么?】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小天,小天在跟我说话,我不能摇头,我该说“好”。
“好。”
潇荷又应了一声好。
有趣的是,对面的男人,她的丈夫,也不觉得自己的老婆反复说“好”,有什么不好。
一个贴心,从不说不的贤妻良母。
【这是最经典的模式。】
【男人都喜欢!】
潇荷又摆出来优雅的姿态,全力贯彻“花瓶”的身份。
小天看着羞涩内敛的老婆,心中荡漾一瞬,倏尔回想起曾经在av惊鸿一瞥的某个画面,瞬间,又觉得面前娇美的妻子不够带劲,不够味了。
翌日。
小天回到家,贴心地跟老婆做了心理建设,饭后便来到客房。
阿正看着空气出神,那眼都不带聚焦的。
小天瞬间被吓到。
他连忙道:“阿正,你别再吓我了,你现在还好吗?我这就给你找女人!立马来!”
“女?”
阿正歪头,眼神发蒙。
小天见他有反应,心里高兴,觉得下对了药。
“对呀,就是我老婆,你弟妹……”
说着说着,心里又生出异样的感觉。
不过眼下人命关天,小天还是继续把这件事说完,毕竟现在都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也不能再随便回头,“阿正你记住,你现在已经因为长期性生活得不到圆满抒解身体出问题了,待会小荷就会过来帮你,用手,帮你打出来。”
“你记住,你欠我们家又一个恩情哦……当然,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只希望我们俩家以后能相互扶持,毕竟你好我好大家才都能好嘛。”
絮絮叨叨交代许多,小天累得满头大汗,临出门前突然被拉住。
方才沉默的人仿佛被震惊到现在才醒。
阿正瞳孔黑亮了许多,也聚焦了。
他震惊地连连摆手。
“不不,小天,我之前说的找女人不是那个意思,跟你说潇荷,只是随口开玩笑而已,我没那个意思的!你们夫妻俩恩爱得很,我,我是受了你们的恩才有幸暂居在这的,我已经很感恩了……放我一千个胆,我也不敢肖想弟妹!你还是快快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吧,我也不想让你们夫妻俩感情生出隔阂。本来住在这里边,妨碍到你们,我就已经够愧疚的了,现在怎么可能再接受弟妹这么做……你要把我当哥,就别再说这种事!”
见阿正强烈拒绝,小天心里原生的几分惶恐不安顷刻化为云烟,全然消散。
他大义凛然地道。
“我们从小到大的交情,哪里需要说谢谢,再说了,你帮我,我帮你,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是现在大多数人都人情冷淡了而已。但我们夫妇俩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相信兄弟你的人品,将来肯定不会上诓骗我们!既然我们都是人品贵重的好人,那不妨更深交一点又有何妨?”
“你不要担心这,担心那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和我老婆已经说好了,我们帮你也是帮自己,你不要想那么多,只需要接受就行。这次你就当自己病人,往后好好住在我家里,性欲就由潇荷帮你用手解决,等这阵风头过去,咱们两家都能平平安安。”
阿正听了他这一番恳切的话,大受感动。
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以后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何时候,只要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小天乐呵呵点头。
“行,只要你别离开我们家大门就行。”
一番交心下来,两人的关系相比原先密切上许多。
而阿正,也主动说出更多实情。
除了开纹身店赚一些喜欢黑帮流氓文化的人群的钱,他还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健身教练,后边转为私人教练,因为身材壮硕并且健身水平很好,得到很多女性顾客的青睐,提供的“特殊指导”在附近供不应求,不止同帮派成员们混得开,同时也接触了他们的“女朋友”。
又因为在这个圈子里,烟酒都是家常便饭,早年也曾经同不少人酒后乱性过。
得罪了她们的男朋友,其中有部分人后来混得越来越好,他们嫉妒自己比他们更有男人味,更招女人喜欢,常常给他穿小鞋。
但即便如此,阿正身上散发的超强男性魅力还是无法被掩埋,深受许多黑帮头目小情妇的喜爱。
之所以被追杀,也是因为这点,被大哥的小老婆看中,私下接触时不小心听到了点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躲躲藏藏。
事实上,阿正并没有说得那么直白。
不过小天还是从他的只言片语提供出来的片断,拼凑出了相对接近真相的事实。
——恐怕发小的健身水平其实并不怎么样吧,他又性欲旺盛,就算只是在黑帮圈子外玩擦边,估摸也招惹了不少女人,同她们厮混在一起。
小天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视过发小的脸,似乎,正是招女人喜欢的“硬汉款”,只不过大抵是在外边靠女人“吃软饭”的原因,身上混黑出来的流氓气质,还有那一身膨胀的肌肉,隐隐间添上几分媚女的意味。
“哈哈。”
小天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看得出来,你确实招女人喜欢,难怪当个纹身店老板、健身私教,都能扯出这么多事。”
又勾起唇角,试探,“不知道你手上有没有保留证据?具体又是关于什么的?”
小天在阿正面带犹豫的注视下,打马哈道:“当然,我不是想打探你的消息,毕竟咱俩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谁跟谁啊,都是哥们。就是我有点担心你,万一到时候被那些刀口上舔血的找到,事情就难办了。但如果你身上有能威胁到他们的要命的证据,那要是时机合适,说不定你还能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当个污点证人,到时候干干净净,还能再讨个老婆好好过日子。”
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此刻阿正也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
琢磨间,也不自禁畅想起自己摆脱被黑帮大哥派人追杀的逃亡生活后,有贤妻美妾的美好未来。
末了还叹,“我要是有弟妹这种好女人做老婆就好了,还是小天你福气比较大。”
小天被他带得话题一歪,面上笑着,说:“没关系,我们俩谁跟谁啊,既然是好兄弟,那往后我老婆也会好好照顾你……”
“照顾”二字咬得极重,阿正一听那音就笑了,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这女人,接下来两人都能上手玩。
心情好了,阿正也愿意透露出更多口风。
“不瞒小老弟,我手上确实有点东西,是他们勾结地方官员的,还是我姘头为了保我特意送出来的。”说到这,他得意一笑,断了的剑眉与其下亮闪闪的黑眼珠,在灯光极显眼,“我的魅力兄弟你也是知道的,从来就没有女人能逃过我‘黑大炮’的手,别看我现在被追杀得连面都不能露,但暗地里,还是有点人脉的。”
这话便是推心置腹了。
小天听到没女人能逃过发小的手时,心里莫名一突,但很快又被他说的别的东西吸引走注意力。
正所谓黑道就是白道,红道,只要他不是真的穷途末路,那自己雪中送炭的行为,将来肯定能收到阿正的回报。
况且关系都好到一起分享女人了,以他那傻大个的脑子,之后肯定能忽悠到手中的证据,届时干出了大成绩,再有岳父在上头照应,指不定还能连升呢!
唇角笑意加深,小天对自己成功稳住发小,同时还探听到情报,取得阿正信任的成果十分满意,心里对他的傻白甜行径很放心。
又进而提出建议,“阿正,你也知道自己身上招惹了大麻烦,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你,虽然他们一时找不到,而且你接下来也不会随便出门,大大降低了暴露的可能性。不过凡事都怕万一,为了更保险一些,要不我帮你保管证据吧,就暂时应付一会,免得那些重要证据藏得不严实被人找出来,到时候反而抓住你的行动轨迹,将我家里的人都连累了。”他斟酌着,换了个委婉语气,表态,“毕竟咱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起努力,也更能保障彼此的安危。”
这话倒是不假,只是他也有私心。
小天说完,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正不说话。
他现在已经表明了会帮发小,那对方,自然也该交付更多的信任。
就算现在拿不到手,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问题的关键是,现在得看阿正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努力。
阿正吐露完实情,此刻该说的,不能说的,大多都已经说出去,但小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分明是还不知足,想要挖出更多劲爆的。
他心里暗暗嗤笑,面上却一副老实点头的模样。
“小天你对我的好我当然知道,我鸡巴硬,你还大度地把老婆让出来,让我这个单身汉也能沾沾弟媳妇的光。我倒是想现在就报答你,问题是哥们现在手边啥都没有啊,那玩意儿,老实说牵扯得特别大,我都不敢多碰!”
“除非安稳下来,有个好世道,心安稳定了…不然我现在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啊。要不小老弟你先叫你老婆潇荷过来吧,我这根棒子,都他妈硬好半个多月了!再不泄火,我怕我脑壳又要疼了,根本想不出来我那时候紧张到忘了的时候,到底藏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老子头痛鸡巴又涨疼,贼难受!”
小天听着发小的话,正分析他到底有多少意愿、发自内心地将能威胁到自己竞争对手的重要证据转交出来,听到婉言拒绝,也明白短时间内两人之间的信任并没有那么深厚。
事情目前还在他的预料之内,可以掌控。
既然阿正有需求,那满足他就好了。
…没必要撕破脸面,通过只听自己话的女人慢慢来就好。等时间久了,他肯定会松口的。
小天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暗芒,准备待会儿多跟老婆多交代两句。
毕竟枕头风,能利用就利用。
小天脸上笑意依旧,并不因为丢了面子而摆脸色。
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同阿正勾肩搭背,因对方身材格外高大粗壮的原因,姿势摆得勉强又有些难看,“好,兄弟有难我当然要帮忙,等你什么时候想开,再跟我说那证据吧,到时候咱们还能开瓶老窖酒,边喝边叙旧呢。”
眼下先装孙子,等东西到手,再仔细掰扯。
同一时间,阿正也有自己的心思。
先借着老朋友的光避过风头,等大哥情妇那边没问题了,到时候这高级套房里,谁求谁还说不定呢。
现在就先苟着吧。
顺便玩玩发小的娘们。
小天说完“从今天开始,每两天帮哥们抒解情欲”,之后也没有再强迫,转身出了客房的门。
在他身后,阿正笑得邪气。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淫娘子,心猿意马。
窸窸窣窣的动静隐隐传过来。
十分钟内,小天就跟潇荷重点强调了好几个内容。
首要的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让阿正满意;把他伺候得开心了,最好能打听到那关键证据的所在之处,不过今天就算了,稳妥为上,优先让他射!
等阿正心里防备减弱,再深入打听。
小天交代来交代去,倒是把刚开始时还记得反复提醒的“别忘记,只能用手”抛在后边,潇荷听着丈夫的“为了家庭,你当甘愿牺牲”言论,渐渐掐灭了心里生出的一颗颗幼苗,她原本,是希望这件事还能有其他展开的。
毕竟身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她是有一女不侍二夫的想法的,否则也不会一直单身,直到被父亲安排,相亲即初恋、即结婚。
陷入对未来渴盼中的小天,并没有注意到今晚的妻子格外沉默。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间或说出一些安老婆的心的话,“你帮我,就是帮自己,以后我肯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绝对不会因为你帮我朋友打手冲,就嫌弃你……”
潇荷安静贤良地点头,除了“好”还是“好”。
她被丈夫推到客房门外。
“进去吧,好好办!”
潇荷有些站不住,趔趄了下,但紧接着就跌进似乎很性急的高壮男人怀里,那扇先前关上的房门已经在她昏昏沉沉中开了,她浑身僵硬地趴在阿正怀里,被那高热的体温烫得一阵不适,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害怕地向熟悉的人伸出手,“老,老公……”
她在求救。
那双好看的眸子,转眼间已经盈满了泪水,似乎是后悔了,她想逃跑。
小天同潇荷相处这么久,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却呐呐地给他们关门。
“乖一点,你好好帮我兄弟……”
门关上前他使眼色,还想让潇荷别忘了讨好阿正。
“嘭”的一声不大不小,却断了她的希望。
潇荷眼眶里早已盛满了的莹莹液体瞬间落下来,如流珠串成线,砸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
“行了,有什么好哭的?”
阿正不耐烦地往她脸上抹,那满手的茧子磨得皮肤细嫩的人发疼。
潇荷眼尾都泛红。
但她又不敢哭,毕竟面前这个人说认识,也就顶多知道个名字,而且她和他又身量对比极大,要是哪里做错了,惹怒对方,一个拳头下来,她少说也得脑震荡!
况且,她身上还有丈夫交代的重任。
沉默间,娇小的女人已经被大高个掐着腰半推半抱地挪到了大床边上。
中途还被吃了不少豆腐。
“又不是第一次了,少装纯,赶紧给爷撸鸡巴!”
阿正往后一倒,摆出个等着伺候的大爷样。
在他看来,小天想要他手里的东西,那就得先付出足够多的筹码,眼下,他老婆就是他的投名状,要是诚意不够,那这事就另外再谈。
“记住,是你老公主动把你送过来的!现在在我面前装成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小媳妇样,你别待会儿嫌老子脾气不好,揍你!”
见潇荷似乎有维护她老公的想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原本就鸡巴邦硬的高大男人愈发不耐烦。
“快点!别他妈再磨磨唧唧!”
潇荷苦情极了,脸上闪过悲哀神色。
她不想的。
眼下却不得不上。
沉默地脱掉那男人的裤子,性感的三角裤包裹着巨大,即便在布兜里,也满满当当地彰显着存在感。
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潇荷一阵耳热,古怪的感觉升上心头,她还从来没有看过别的男人裸露的大腿。
在对方伸手脱掉T恤后,她的眼睛简直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好结实,好鼓胀……
潇荷紧张时,一不小心碰到阿正的腹肌,瞬间尴尬缩回手指,倒吸一口凉气。
“对、对不起!”
她怕得闭眼。
“行了,快点给老子撸鸡巴。”
阿正“啧”了一声,抓住那双家务活一个不落,却还是嫩生生的手,放在自己的鸡巴上,隔着一层布都能感知到那种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柔软,“真不知道你们女人怎么长得,跟水一样。”
吐槽完,他的手也同步抓上她的乳房。
“给爷摸摸,真tm软!”
潇荷眼睛愕然瞪大,厌恶、羞恼,愤怒如雷云般炸裂开来,她伸手猛地想要推开男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写满抗拒。
“…你别碰我!”
因为力量差距的原因,阿正并没有被推开,但还是觉得自己的雄性魅力被贬低了。他表情变得难看,骂了句,“真他么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还需要小天帮忙遮掩行踪,早他妈把她摁墙上强奸了!
二人沉默对峙。
确切些,应该是潇荷抗拒极了。
阿正当情欲私教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有女人这么硬骨头——凡是被他看上的,要么主动献身,要么肏了两回就哭着喊着求他肏,往后再也离不开他。
毕竟“钢炮”之名,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玩强迫……略头疼。
“你要实在不行,就跟你老公说,让他赶紧给我找个上门服务吧!”
话音落下,潇荷就好似被掐住了命门一般,委委屈屈,却还是动了。她强压泪意,手按上那三角布料中间,试探地按了按。
“这个力度行不行?”
潇荷尽可能地避免尴尬,将自己作为按摩师。
“行,赶紧撸吧!”
阿正道。
潇荷拨开他底裤,下一秒那根异常壮硕的东西弹跳出来,又高又大,直冲女人鼻子尖。
房间内原本就无处不在的雄性荷尔蒙,当下又添了几分浓厚的麝香味。
潇荷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瞬间脸色爆红。
阿正不耐烦她这动一下就停一下,仿佛挤牙膏般的动作,粗糙的大手抓上细柔的嫩手,粗声道,“一看你们夫妻俩平时上床就是不玩花样的,还是老子抓着你,自个来吧!”
潇荷被扯痛,秀眉蹙紧。
然而此刻会心疼她的老公不在身边,只有那恶得如狼的粗犷流氓汉。
她忍着,极力拉远身体和别的男人的距离,眼睛也往别处看,心中满是厌烦与嫌恶。
本来她就是个性冷淡,现在却迫不得已要同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即便只是用手,那也恶心得要命!
阿正没管潇荷,自顾自地拿她的手抓着自己的鸡巴上下撸。
那柔媚的质感裹擦着肉棒,再加上她老公之前送过来的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的av,让人说不出的爽。
阿正脸上满是淫笑。
还开始调戏发小的老婆。
“喂,老子的鸡巴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巨大,又粗又弯,摸着比你老公的强多了?”
潇荷听了只觉丈夫受到侮辱,她难受至极,“我老公才不像你这么淫荡呢,他只是一时被你蒙蔽了,你这个小人,怎么配得上同他作比较?!”
阿正知晓她对自己没一点感情,之所以进这屋子帮自己泄欲,也不过是为了帮她的老公讨好人。
他扯唇,恶劣一笑。
“我不配跟你老公比?那倒是,谁能跟甘愿往自己头上戴绿帽的男人比啊。”
潇荷一噎,委屈愤怒又伤心。
但是帮老公解决问题,早就刻进了她骨子里。
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自家男人说的,永远是对的!
潇荷张口想要维护小天,把错误全揽到自己身上来,毕竟女人帮男人解决性欲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要不是自己废物,老公怎么可能被一个外来的男人逼到不得不献上心爱的女人?
一想到自己手下正贴着什么,她就满心痛苦,觉得自己脏了,往后再也配不上纯洁干净的老公。
小天现在肯定也很痛苦吧,跟自己一样……
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呢?!
连老公都保护不了……
潇荷神色悲凄。
门外,小天趴在门板上,耳朵贴着,眼睛里闪过懊恼。
‘早知道……就安监控了!’
现在隐隐约约,听得模模糊糊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俩做到哪一步,到底有没有好好遵照自己定下的规则,只能用手‘照顾’阿正的肉棒。
对于自己乖巧听话的妻子,小天是不担心的。
但是发小,他的性器官那么优越。
谁能保证两人心思半点不动?
毕竟就连自己一个男人,看了那根凶器都觉得夸张,妻子又胆小,见了肯定会吓到吧,但震惊、惊吓后,她会不会害羞呢?
小天脑海里不自觉幻想出客房里的景象——
羞涩的女人按耐住体内难耐的痒,两只手伸出,合并着圈那根直径超大的肉棒,狰狞的青筋被嫩手抚摸得柔顺,向下撸到鸡巴底部时,阿正那色胚肯定会让她帮忙揉搓睾丸。
依照妻子的性格,肯定是满心不愿的,奈何已经应承了自己要好好照顾兄弟,帮他抒解欲望,她再怎么难为情,那动作也还是要继续。
不止要帮忙撸鸡巴,还得好好学怎么伺候她老公的发小的肉棒,起先肯定是技术不熟练的,力道没轻没重,说不定还会让阿正吃到苦头,痛得萎鸡巴、皱鼻头……阿正要是强上,以她的力气肯定反抗不过。
老婆会被吃豆腐吗?
小天想入非非,莫名的,也身体热起来。
他想,如果老婆呼救,身为好老公、好男人,他一定会立马冲进去叫停这项活动的!
但隔着门板,里边传出来的动静十分微小。
他不知道他们俩现在到底做到哪了。
又一次,小天心底默默叹气。
要是有机会,之后还是想办法在家里装监控吧,一方面是人心易变,防止自己老婆被高魅力男人勾得变心,或者他们俩有超出普通之外的关系,另一方面,要是阿正有了别的心思,不满足手淫,想偷偷出去找小姐或者转移证据,自己好歹也能多获悉点消息,而不是和现在一样,一听不到就两眼一摸瞎。
屋内的灯光悄无声息地亮着,平静如死水的氛围持续了好久。
小天在外边站得脚都麻了,蹲下来。
客房内,被阿正胁迫着主动的潇荷,两手酸麻。
这还是她交换两边手过后的。
此刻,饶是觉得面前的男人面目可憎,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可能真的有点东西,那玩意儿支撑的时间太长了,就连她原本干净软白的手,此刻都被大肉棒龟头上时不时冒出来的液体打得湿泞泞,又因长时间的磨泡,红嫩嫩的,看起来秀色可餐。
“你…是不是不行啊……怎么一直都不射?”
潇荷郁闷极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撸着那狰狞巨物,又别开脸,心里又怕又羞,耻而怒。
阿正察觉到她不耐烦,想退缩,心里哪里乐意?抓上她柔嫩的小手,宛如飞机杯一般,上下揉搓鸡巴,配合着挺胯的动作,顶弄她手心的软肉。
“再他妈乱怀疑,信不信老子奸了你?!”
见人妻敢怒不敢言,他哈哈大笑。
舒朗的笑声中,精关一开。
浓浓的腥臊气从下边直直冲入鼻,同一时间潇荷感受到自己的手简直要被那根热辣铁杵烫化了,好在随着紧绷的弹跳两下后,是带点凉意的粘腻液体。
她的手被抓着按在男人的龟头上,兜了个浓浊,满手的白黏。
“呀,恶心!”
控制不住的音量飙出房间。
小天分辨出那声尖叫来自于自己向来在人前极其体面的贤惠温良的老婆,混杂在一起的还有阿正的粗重喘息和低吼……
“你怎么进来了?”
小天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急迫间已将门打开。
他下意识看向出声的阿正,瞥过那远超自己尺寸的丑陋阴茎,心里不太舒服,赶紧挪眼看旁边避而不及的潇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老婆,似乎没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刚刚才看到其他男人的大肉棒,并且还为他打手冲,眼下再怎么镇静,都是强行装出来的吧……
潇荷被看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她慌忙把手背到后边。
像是藏起来,不被看见后,今晚这荒唐的事就不存在一般。
而她,依然还是那个和老公恩恩爱爱的好女人。
“咳咳…我来看你们俩完事了没。既然已经射出来了,那就早点收拾,洗洗睡吧。”
小天心情不太好地发了话。
“唔,那你们俩自便。”
阿正视若无人地赤裸着走进浴室里。
那磨砂玻璃若隐若现着男人身。
小天环顾左右,发现大床只有边上一点褶皱,心下一松,他们应该没有搞在一起,刚才只是照着他的话,给阿正处理勃起的肉棒而已。
‘我该大度一些。’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