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和夏颖道别后便乘上电梯匆匆向一楼赶去。
这期间他没忘记用心语告诉佚玉、等他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去实验室找她。
刚出电梯门，还没走到门口呢，张昀就已经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喧嚷。
待他踏出自动门，眼前的一幕让张昀愣了一瞬。
这场面比他想象中还要热闹。
只见大门外已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人群分成四类：聚齐起来游行示威的，带着摄像举着话筒的，站在不远处看热闹的，还有在门外组成人墙的保安和员工。
张昀的目光朝那些示威者的方向望去，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年轻，而且以女性居多、不如说全是女性，她们举着各色的横幅和牌子，上面写着：“拒绝辱女产品”、“女性的未来由自己定义”、“人权即女权，女权即人权”等等口号，除此之外、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比如“欺骗消费者”、“纹心集团倒台”等等。
张昀平静地扫视一圈，心中冷笑，这群人还真能借题发挥，什么帽子都敢扣。
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一位女安保的肩膀，“人墙”上便出现了一块仅供他一人走出的缺口。
到了这时，周围的人群才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目光逐渐向张昀汇聚而去。
“你是谁？这次的新春装就是你设计的吗？”示威的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她个子不高、声音却很洪亮，毫不畏惧地迎向张昀，翘脚瞪眼的架势让她像只梗着脖子的斗鸡。
张昀根本没有理会她的心思，双眼越过她的肩头径直望向人群，再一次扫视起来——
他在计算人数。
“怎么还有这么多围观的？没办法，为了不出意外，就全控了吧。”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们纹心的人就这么不懂得尊重——”
女孩的话还未说完，身体便忽然一僵，双眼中也出现了一瞬的茫色！
类似的情况接连在人群中发生，以她为中心、人们一个挨一个地变得神色木然、仿佛忽然呆住——张昀目光所及之处，无数的纹章涌入她们的身体，用无形的契约将这些人尽数摄为自己的奴仆。
“还好男的不多，【辐射】的消耗还是太大了，平时尽量少用吧。”忙完这一切，张昀扭了扭脖子，骨头咔咔直响。
他这才将目光放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后者一副懵逼的样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昀谑笑一声，挥起右手、用力地拍在她的脸上。
“啪！”
这一下他用了七成的力气，女孩竟然直接被抡倒在地上，手中的牌子也跌落在地。
“呜！你竟然、你竟然敢当众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张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抱起胳膊，激活【心语】，念念有词，早已烂熟于心的《守则》便一条一条地流入她们内心深处。
没错，张昀把几种守则都背了下来。
他之前就发现、用让她们读守则这样的方法来建立主奴关系实在太慢，倒不如自己念叨一遍、效率高而且保险。
【心语】的优点就是能在短时间内传递大量的信息，可谓与【服从】相辅相成。
张昀就像是个施展魔法的巫师，先施展“法印”、又念诵“咒语”，顷刻之间、就将周围所有人的意志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
刚刚那位还想反抗的女孩，此时也熄灭了挣扎的念头，恭恭敬敬地跪向张昀的脚边，脸上没有丝毫不满，眼神中甚至还有谄媚与取悦之色。
“在这儿闹一天，能拿多少钱？”张昀不废话、直奔主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孩。
“回主人的话，一天二百。”
“哼，挣得还挺多。”张昀抬腿、用女孩的后背蹭了蹭自己的鞋底：“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她低声回答了几句，张昀没有听清，因为文茵的心语响了起来：“主人，她们背后的人查清楚了，是一个叫‘女性权益互助联合会’的组织，重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你手机上。”
张昀悠哉地取出手机、点开屏幕，仔细地阅读起来。
这个所谓的‘联合会’并不属于官方，而是一个公司形式的民间组织，它在去年成立、以保护女性权益为名、经常搞出些大新闻。
组织的实际领导者只有一人，是一个叫杨汝媛的女性，这个名字让张昀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具体什么时候见过。
“下面是这个人的资料，有一些是通过会内的资源了解到的，主人一定会很感兴趣。”文茵的留言插在几份资料中间。
“杨汝媛，女，1985年出生于玄森省墨辉市，2007年从墨辉市农业大学毕业，后前往米国加米利亚大学进修……”张昀的目光在这人的资料上快速扫过：“……2006年农大性骚扰案的受害者？”
张昀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这个名字了。虽然那时他还小，但曾听家里的长辈聊过这件事，毕竟墨辉市很小、出了什么事都能成为大新闻。
文茵在聊天框打字：“还不止这一起，大学期间她曾两次对学校的同学发出性骚扰的指控，回国后又有两次，四次全部胜诉，光是获得的赔偿金，就够她活大半辈子。”
张昀摸了摸下巴，调笑一句：“有意思，这人真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吸引身边的男人骚扰她？这里头恐怕有猫腻吧。”
“主人明鉴，虽然没有具体证据，这四次案件虽然都是以‘性骚扰’为名，但发生直接接触的只有一起，甚至只是在地铁上发生了肢体碰撞，即便是外人看来律院的审判也有失偏颇，可最终还是此女胜诉，受害者无一逃过、都支付了大量的赔偿，因此而名声扫地、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没有。”
“除此之外，通过凤心会的线报，我查到这个‘女性权益互助联合会’和米国的几个女权组织暗中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之间似有经济往来。”
“我明白了，这些指控到底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这个姓杨的现在在墨辉吗？”
“在的，这个联合会的总部就在东区，离韶光大厦不远。”
“地址发给我，”张昀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邪笑：“让我掂量掂量这女人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