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五月,空气里已经浮动着初夏特有的、粘稠的湿意,混杂着城市永不疲倦的喧嚣尾气。
千早爱音站在月之森女子学园那扇气派得近乎傲慢的雕花铁艺大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铁门冰冷的金属气息钻入鼻腔,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洁净感,与她身上那套为了显得更“亲和”而特意挑选的米白色亚麻西装格格不入。
她三十五岁了,一个在新闻界摸爬滚打十几年、早已学会用职业性微笑和恰到好处的疏离感武装自己的Omega,此刻却因为一个关于“精英女子学园课外社团文化”的常规调查选题,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局促。
指尖下意识地抚过颈后那片被特制抑制贴严密覆盖的皮肤,那里正传来一阵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灼热。
该死的生理期临近,连带着信息素——那该死的、甜腻的草莓气息——也比平时更难控制几分。
她讨厌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就像讨厌此刻必须踏进这个弥漫着金钱与特权味道的温室。
“打扰了,我是预约今日来访的《东京探询者》记者,千早爱音。”她向门卫室窗口内穿着笔挺制服的中年人出示了证件,声音平稳,带着职业性的温和。
“请稍等,千早女士。”门卫一丝不苟地核对名单,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爱音保持着微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校园深处。
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爬满古典藤蔓的红砖建筑,远处隐约传来的、大概是管弦乐社练习的悠扬乐声……一切都精致得像一幅凝固的油画,与她记忆中那些充斥着油墨味、警笛声和受害者泪水的采访现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主楼侧面的林荫道上轻盈地转了出来。
少女穿着月之森标志性的、剪裁精良的深蓝色水手服,及肩的浅亚麻色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发尾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重的精装书,姿态优雅得如同画中走出的贵族小姐。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爱音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少女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脚步微顿,侧过头来。
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五官像是被最苛刻的艺术家精心雕琢过,组合出一种超越年龄的、近乎完美的和谐。
然而,最让爱音心头莫名一跳的,是那双眼睛。
澄澈的蓝色,像初春尚未解冻的湖面,平静无波,深处却仿佛沉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与这明媚校园格格不入的幽暗。
那眼神并非好奇或探究,更像是一种……冰冷的确认。
少女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大约两秒,然后,极其自然地,如同拂过一片落叶般,移开了。
她继续迈着那种不疾不徐的步子,朝着校门的方向走来,仿佛爱音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标。
“千早女士,请进。学生会的长崎同学会带您去会客室。”门卫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爱音那瞬间的失神。
“长崎……同学?”爱音下意识地重复,目光再次落在那位走近的少女身上。
少女已经走到近前,脸上适时地绽开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月之森学生特有教养的甜美微笑。
“您好,千早老师。我是学生会负责接待您的长崎素世。”她的声音清澈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柔软,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沉稳,“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微微躬身行礼,姿态标准得如同教科书。
“初次见面,长崎同学,麻烦你了。”爱音迅速收敛心神,回以职业性的微笑,伸出手。
心里那点莫名的异样感被她强行压下。
一个十六岁的女学生而已,大概是错觉。
素世伸出手,指尖微凉,轻轻握住了爱音的手。
就在这短暂交握的瞬间,爱音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极其轻微地、若有似无地,在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上擦过。
那触感转瞬即逝,快得让爱音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紧接着,少女微微倾身靠近,仿佛是为了更清晰地听她说话,一股极其淡雅、却极具穿透力的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悄然钻入爱音的鼻腔。
是茶香。不是普通的花草茶,而是那种带着佛手柑独特清冽气息的、醇厚而略带烟熏感的伯爵红茶。纯粹、馥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存在感。
Alpha的信息素。
爱音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虽然极其淡薄,被少女控制得很好,但那股属于Alpha的、天然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还是让她颈后的抑制贴下传来一阵更明显的悸动。
草莓的甜香似乎也躁动了一下,试图回应那缕红茶的牵引,又被她强行压制下去。
“老师的信息素……”素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后辈的腼腆好奇,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爱音,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波动,“……是草莓呢。很甜美的味道。”
她的语气纯然无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但爱音的心却猛地一沉。
一个Alpha,如此直接地点破一个陌生Omega的信息素气味,这本身就带着一种微妙的、近乎挑衅的越界感。
尤其对方还只是个高中生。
“长崎同学,”爱音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带上了一丝属于成年人的疏离和警告,“随意评论他人的信息素,似乎不太礼貌。”
素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显得更加温顺无辜。
“啊,真是非常抱歉,千早老师。”她立刻微微低头,语气诚恳,“是我失礼了。只是觉得……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见底,“请跟我来,会客室在这边。”
她转身带路,步伐依旧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小小的试探从未发生。
爱音看着少女纤细挺拔的背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那缕若有似无的伯爵红茶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吸引力。
————
月之森的会客室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日式庭院,绿意盎然。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氛,试图掩盖所有可能存在的“人”的气息。
爱音坐在柔软得过分的沙发里,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摊开的采访提纲上,试图忽略对面少女的存在感。
长崎素世安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膝盖上放着一本硬壳笔记本,深蓝色的封面,没有任何标识,显得低调而神秘。
她微微垂着头,浅亚麻色的发丝滑落颊边,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她握着笔,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节奏稳定而专注。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静谧的油画。
“长崎同学似乎很喜欢写东西?”爱音放下手中的资料,试图打破这过于安静、甚至有些凝滞的气氛。
她需要了解这个学校,了解这些学生,而眼前这个举止远超年龄成熟的学生会成员,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源。
素世闻声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剔透。
她合上笔记本,动作轻柔地将它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羞涩的微笑。
“嗯,只是一些……零碎的感想。习惯了把每天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还有……一些想法,记录下来。”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笔记本的封面,带着一种珍视的意味,“就像在和自己对话,或者……给未来的自己留下一些印记。”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诗意的飘忽感,“毕竟,人活着,总需要抓住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过,哪怕只是徒劳。”
爱音微微一怔。
这番话从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近乎虚无的沉重感。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读过的书,那种对生命本质的怀疑和颓废的笔触,竟在这个少女身上找到了某种奇特的回响。
“很深刻的想法。”爱音谨慎地评价道,职业本能让她捕捉到了某种可以深入的话题,“听起来,长崎同学似乎对存在本身……有些思考?”
素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小几上早已备好的骨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红茶。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瞬间的表情。
“只是些无聊的呓语罢了,让老师见笑了。”她放下茶杯,目光转向爱音,话题自然地转开,“老师做记者很多年了吧?一定见过很多……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甚至……黑暗面?”
她的语气带着纯粹的好奇,眼神清澈,仿佛只是出于一个学生对陌生职业的向往。
但爱音却敏锐地捕捉到那“黑暗面”三个字被刻意放轻的语调,以及那双冰蓝色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难以捉摸的光。
“记者这份工作,确实能看到社会的很多面。”爱音斟酌着措辞,保持着职业性的客观,“有光明,自然也有阴影。我们的职责,就是尽可能地去呈现真相。”
“真相……”素世轻声重复着这个词,指尖在光滑的骨瓷杯沿上缓缓画着圈,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她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表情,“那老师觉得,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有时候,知道真相的人,反而会更痛苦吧?就像……”她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爱音,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就像那些被真相刺伤的人,他们会不会……恨那个揭开真相的人呢?”
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顺着爱音的脊椎爬升。
少女的话语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向她内心某个被刻意尘封的角落。
十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财阀贪腐案,长崎集团……那个最终在舆论风暴和司法压力下跳楼身亡的时任社长……长崎……
爱音的手指在采访本边缘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迎向素世的目光。
“真相本身没有错,长崎同学。痛苦往往源于掩盖真相的行为。记者的责任是记录和传递,至于后果……那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她的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用职业信条筑起一道堤坝。
素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脸上那抹天真的好奇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也许吧。老师说得对。”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是觉得……有时候,知道得太多,背负得太重,会很辛苦。”她再次端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仿佛在汲取某种力量,“就像老师现在……看起来也很辛苦的样子。”
爱音的心猛地一跳。
颈后的抑制贴下,那阵灼热感骤然变得鲜明,伴随着一股熟悉的、令人心慌的酸软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
生理期的热潮,比预想中来得更猛烈、更不合时宜。
草莓的甜香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尽管极其微弱,但在封闭的、弥漫着红茶信息素的会客室里,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身体微微绷紧,试图用意志力压下那汹涌而来的生理反应。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没事。”爱音的声音有些发紧,她迅速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清明,却无法浇灭体内升腾的火焰。
素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泛红的耳根上,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一丝了然和某种近乎残酷的平静一闪而过。
她没有点破,只是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老师稍等,我去给您换一杯热茶吧?红茶可以让人放松一些。”她说着,端起爱音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已经微凉的茶,走向角落的饮水机。
爱音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少女身上那缕若有似无的伯爵红茶气息,此刻仿佛拥有了实体,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像诱人沉沦的毒药,与她体内躁动的Omega本能激烈地共鸣着。
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水汽。
素世背对着她,在饮水机前操作着。
爱音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微微低垂的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然而,就在素世转身端着新茶杯走回来的瞬间,爱音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少女放在小几上的那本深蓝色笔记本。
笔记本是摊开的。
上面并非工整的笔记,而是几行凌乱、甚至有些潦草的字迹,带着一种压抑的、喷薄欲出的力量。
那字迹爱音无比熟悉——那是她自己的笔迹!
是十年前,她发表在《东京探询者》头版、揭露长崎集团官商勾结、偷税漏税及工程舞弊的重磅调查报道的剪报!
那张泛黄的剪报,被精心地贴在笔记本的中央,像一枚耻辱的勋章,又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剪报的空白处,用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冰冷而锐利的笔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释和……日期?
“X年X月X日,父亲坠楼。雨很大。”
“X年X月X日,母亲入院。她不再说话。”
“X年X月X日,遗产冻结。世界崩塌。”
“千早爱音……找到你了。”
最后四个字,被用力地、反复地描摹过,力透纸背,带着刻骨的寒意。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爱音脑中炸开!
所有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灭顶的恐惧。
她终于明白了那眼神深处的幽暗是什么!
明白了那若有似无的试探、那关于真相和痛苦的追问、那不合时宜的悲悯……所有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这不是偶遇!这是处心积虑的狩猎!而她,就是那个早已被锁定的猎物!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攫住了她,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体内的热潮在这极致的情绪冲击下,如同被点燃的汽油桶,轰然爆发!
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强烈的空虚感和难以言喻的渴望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理智。
草莓的甜香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爆发出来,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瞬间充斥了整个会客室!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爱音紧咬的唇缝中逸出。
她猛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抓住沙发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惨白。
眼前阵阵发黑,视野里只剩下那个端着茶杯、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少女身影。
素世停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此刻再无半分温顺与无辜。
冰蓝色的眼眸如同极地寒冰,清晰地倒映着爱音此刻狼狈不堪、濒临崩溃的模样。
那眼神里,有冰冷的恨意,有掌控一切的漠然,还有一种……近乎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残酷快意。
“看来老师的‘辛苦’,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呢。”素世的声音依旧清澈,却像淬了毒的冰凌,每一个字都扎在爱音的心上。
她缓缓俯下身,那张年轻美丽的脸庞在爱音因情热而模糊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那股属于Alpha的、醇厚而极具侵略性的伯爵红茶信息素,如同无形的巨网,霸道地笼罩下来,将爱音彻底淹没。
爱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残存的理智在尖叫着危险,但Omega的本能却在疯狂地渴求着这股强大的Alpha气息,渴求着被征服、被填满。
她徒劳地想要后退,身体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绝望地看着素世伸出手。
那只手,白皙、纤细,带着少女特有的柔美,此刻却像死神的镰刀。
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爱音滚烫的、布满细汗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然后,那只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爱音颈后那片被汗水浸得有些发粘的抑制贴上。
“别……”爱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破碎的哀求。
素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她看着爱音眼中绝望的挣扎和生理性的泪水,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近乎悲悯的叹息,但那叹息转瞬即逝,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您这样……”素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太可怜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猛地用力!
“嗤啦——”
抑制贴被粗暴地撕开!
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被强行压抑了许久的、Omega发情期最浓郁、最甜腻、最诱人的草莓信息素,如同爆炸般轰然释放!
那气息浓烈、甜美、带着致命的诱惑力,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甚至穿透了厚重的门板,向着走廊扩散开去!
“不——!”爱音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尖叫,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地跌回沙发。
最后的屏障被撕碎,汹涌的情潮彻底吞噬了她。
视野里一片血红,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只剩下最原始、最疯狂的渴望——渴望被标记,渴望被占有,渴望眼前这个散发着强大Alpha气息的少女!
素世看着爱音彻底沉沦在情欲中的模样,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终于清晰地燃起了属于Alpha的、赤裸裸的掠夺欲火。
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爱音脆弱的颈侧,红唇几乎贴上了那因情热而剧烈搏动的腺体。
“嘘……”她低语,如同恶魔的蛊惑,“别怕。很快……就不难受了。”
————
意识在粘稠的黑暗和灼人的情热中沉浮,像一艘即将沉没的破船。
千早爱音感觉自己被抛入了无边的火海,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空虚。
身体深处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渴望,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髓,让她痛苦地蜷缩、扭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煎熬中,一股强大而霸道的气息如同破开黑暗的利剑,蛮横地侵入了她的感官。
是伯爵红茶。
那气息不再像会客室里那般若有似无、带着试探的优雅。
此刻它变得无比浓郁、醇厚,带着佛手柑特有的清冽锋芒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这纯粹的Alpha信息素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爱音体内所有残存的火种,让她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那气息的源头拱去。
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她滚烫的额头。
“别动。”少女的声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清澈依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属于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那声音像冰水,浇在爱音灼热的神经上,带来短暂的刺痛和一丝诡异的清醒。
爱音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头顶是陌生的、线条简洁的白色天花板,一盏造型别致的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和……浓得化不开的、属于她和素世的信息素混合的味道——甜腻的草莓被醇厚的红茶彻底包裹、浸透。
她似乎躺在一张极其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下是触感冰凉丝滑的顶级埃及棉床单。
“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我家。”素世的声音从侧上方传来。
爱音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少女就坐在床边。
她已经脱去了月之森的水手服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段纤细精致的锁骨。
浅亚麻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为她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危险的魅惑。
她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金属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点寒芒。
爱音的心脏骤然缩紧!残存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被撕下的抑制贴,失控的信息素,少女眼中冰冷的火焰……
“你……你要做什么?!”巨大的恐惧瞬间压过了情热,爱音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软得像一滩烂泥,只能徒劳地扭动。
“帮您。”素世平静地回答,冰蓝色的眼眸俯视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她俯下身,一只手轻易地按住了爱音试图反抗的肩膀,那力量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普通的抑制剂对您这样严重的突发性发情,效果太弱了。”她的指尖带着凉意,精准地抚上爱音颈侧因情热而剧烈搏动的大动脉,然后缓缓滑向颈后那片暴露在空气中、敏感得如同新剥荔枝的腺体皮肤。
“这是特制的强效抑制剂。”素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低语,内容却让爱音如坠冰窟,“效果立竿见影。只是……会有点疼。”她的指尖在那片滚烫脆弱的皮肤上轻轻按压着,感受着Omega腺体在Alpha信息素刺激下绝望的悸动。
“不……不要!放开我!”爱音惊恐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只冰冷的手。
屈辱和恐惧的泪水汹涌而出。
她是一个三十五岁的成年人,一个以揭露真相为职业的记者,此刻却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像对待一个失控的物件般按在床上,即将被强行注射不明药物!
这比任何采访中遇到的威胁都更让她感到崩溃。
“嘘……”素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但手上的动作却强硬得不容置疑。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膝盖顶在爱音身侧,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少女温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贴上来,那浓郁的伯爵红茶信息素如同最强烈的催情剂,让爱音挣扎的力气瞬间被抽空,身体深处爆发出更猛烈的空虚和渴望,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呜咽着,身体背叛了意志,本能地想要贴近那气息的源头。
“您看,”素世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奈的事实,“您需要它。”她的目光落在爱音因情欲和泪水而一片狼藉的脸上,冰蓝色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但转瞬即逝,被更深的幽暗覆盖。
“忍一下,很快就好。”
话音落落,她不再犹豫。握着注射器的手稳如磐石,冰冷的针尖精准地、毫不犹豫地刺入了爱音颈后那暴露的、脆弱不堪的腺体。
“啊——!!!”
尖锐的、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从颈后炸开!
那痛感是如此强烈,甚至短暂地压过了汹涌的情潮,让爱音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被素世死死地按回床上。
冰冷的液体被快速推入她最敏感、最私密的腺体深处,带来一阵阵剧烈的、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的灼烧感和痉挛。
“呃……呜……”爱音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有破碎的呜咽和倒抽冷气的声音。
泪水决堤般涌出,模糊了视线。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剧烈的痛苦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素世紧紧按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痛苦地挣扎、痉挛。
直到注射器里的液体完全推入,她才利落地拔出针头。
一个小小的、迅速渗出血珠的针孔出现在爱音颈后红肿的腺体上。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以针孔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如同冰封的河流,强行镇压了体内奔腾的情欲之火。
那蚀骨的空虚感和灼热感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爱音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浸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剧烈的疼痛还在神经末梢跳动,但更让她感到彻骨寒冷的,是眼前少女那平静到近乎残忍的眼神。
素世直起身,随手将空了的注射器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抽出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刚才按住爱音的手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感觉好点了吗,千早老师?”她垂眸看着床上虚脱的爱音,语气恢复了那种学生会后辈的礼貌,甚至带着一丝关切,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爱音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颈后的剧痛和冰冷感让她说不出话。
她看着素世,看着这个拥有天使面孔、恶魔内心的少女,巨大的屈辱、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素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微微俯身,靠近爱音苍白汗湿的脸。
温热的呼吸拂过爱音的耳廓,带着少女特有的、干净的馨香,与她身上那强势的Alpha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危险的诱惑。
“现在,”素世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冰锥,刺入爱音刚刚经历剧痛、脆弱不堪的耳膜,“轮到记者大人……开始赎罪了。”
赎罪……
这两个字像最后的审判锤,重重砸在爱音的心上。
她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身体深处,那被强效抑制剂暂时冰封的、属于Omega的本能,似乎在这极致的屈辱和少女近在咫尺的Alpha气息双重刺激下,发出了一声微弱而不甘的哀鸣。
————
时间失去了清晰的刻度,在药物的强力镇压和身体极度的疲惫中,爱音的意识沉入了无梦的黑暗深渊。
再次被唤醒她的,并非闹钟或阳光,而是身体深处一种缓慢复苏的、令人心悸的悸动。
那感觉像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暗流。
强效抑制剂带来的冰冷麻痹感正在消退,如同退潮后裸露出的、被海水反复冲刷的礁石,显露出其下潜藏依旧的、灼热的渴望。
颈后腺体处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场屈辱的“治疗”。
但更让她心惊的是,那属于Alpha的、醇厚而极具存在感的伯爵红茶信息素,并未随着她的清醒而远离。
它无处不在。
如同浸透了空气的每一个分子,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地缠绕着她。
身下冰凉丝滑的床单,枕头上柔软的织物,甚至她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宽大柔软的丝质睡袍……都沾染着那股清冽而强势的气息。
这气息不再是会客室里若有似无的试探,也不是注射时霸道蛮横的压制,而是一种……宣告。
一种无声的、却无比清晰的领土宣示。
爱音猛地睁开眼。
视野清晰起来。
她依旧躺在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床上。
房间比她昏迷前惊鸿一瞥时感觉到的更加空旷、奢华。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取代了整面墙壁,此刻,厚重的电动窗帘正无声地向两侧缓缓滑开。
东京,这座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庞然大物,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傲慢的姿态,在她眼前铺展开来。
没有墙壁的阻隔,没有角度的限制。
她仿佛悬浮在云端,脚下是缩小成模型般的摩天大楼、纵横交错的街道、如同银色丝带般穿城而过的河流。
远处,东京塔和晴空树的轮廓在薄暮的微光中清晰可见,更远处,是海天相接的模糊一线。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壮丽的金红,将玻璃幕墙也镀上了一层暖色,却无法驱散房间内那无处不在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冰冷气息。
这里是……六本木之丘。而且是顶层。只有站在这个城市财富和权力的绝对顶点,才能拥有如此睥睨众生的视野。
爱音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艰难地坐起身。
丝质睡袍的领口滑落,露出颈项和锁骨处大片苍白的肌肤,以及……一些暧昧的、尚未消退的红痕。
她低头看着自己,一种强烈的、被剥光审视的羞耻感瞬间攫住了她。
“醒了?”
清冽的少女声音自身后传来,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爱音浑身一僵,猛地回头。
长崎素世就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背对着她,面朝着那幅巨大的城市画卷。
她换了一身居家的白色丝绒长袍,腰带松松地系着,勾勒出少女纤细却已初具玲珑的腰身。
浅亚麻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在夕阳的金辉中晕染出柔和的光晕。
她手里端着一个水晶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冰块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缓缓转过身。
冰蓝色的眼眸在暮色中显得更加深邃,如同寒潭,清晰地映出爱音此刻惊惶、虚弱、衣衫不整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爱音颈项间那些红痕上停留了一瞬,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景色不错,对吧?”素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她朝着落地窗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从这里看下去,所有人都像蚂蚁一样渺小。包括……”她的视线转回到爱音脸上,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轻易就能碾碎别人人生的‘大人物’。”
爱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明白素世话中的所指。
十年前,她的报道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长崎集团光鲜的外壳,也间接将那个站在顶端的男人推下了深渊。
而此刻,他的女儿,正站在更高的地方,俯视着这一切,也俯视着……她这个“刽子手”。
“长崎……”爱音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但我的报道……”
“真相?”素世打断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缓步走近床边,每一步都像踩在爱音紧绷的神经上。
“千早老师,您总是把‘真相’挂在嘴边,像一面正义的旗帜。”她在床边停下,微微俯身,冰蓝色的眼眸近距离地锁住爱音,那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十年的、刻骨的恨意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可您有没有想过,当您挥舞着这面旗帜,刺穿别人的生活时,那些被您溅起的‘真相’碎片,会扎进多少无辜者的血肉里?我的父亲……他或许罪有应得。但我的母亲呢?她做错了什么?我呢?我又做错了什么?要在一夜之间,失去父亲,失去家庭,失去……整个世界?”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爱音的心脏。
爱音张了张嘴,想要辩解,想要说记者的职责就是揭露黑暗,想要说公众的知情权高于一切……但看着少女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恨意,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变得苍白无力。
她想起了报道刊出后,那些如雪花般飞来的、来自长崎家族支持者的恐吓信,想起了那个在长崎社长葬礼上哭晕过去的妇人模糊的侧影……她一直用职业信仰来麻痹自己,刻意忽略报道背后那些具体的、活生生的伤痛。
“我……”爱音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力的苍白。
“您不知道。”素世替她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了然,“或者说,您选择不去知道。您沉浸在‘无冕之王’的光环里,享受着揭露‘真相’带来的掌声和荣耀,却对那些被您的‘真相’碾碎的人生……视而不见。”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爱音,眼神如同审判者,“十年。千早老师,您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不再看爱音,转身走向旁边一个造型简约的胡桃木书桌。爱音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过去,瞳孔骤然收缩!
书桌宽大的玻璃台面下,压着的不是什么名画或照片,而是一张张泛黄的剪报!
全是她当年关于长崎集团案的追踪报道!
头版头条,她的署名清晰可见!
而在这些剪报的缝隙间,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各种字条、票据、甚至……药房的收据?
字迹凌乱而压抑,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痕迹。
“X年X月X日,母亲吞服安眠药未遂。洗胃。她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X年X月X日,转学。月之森。学费账单像一座山。”
“X年X月X日,心理医生问:‘恨吗?’ 我该恨谁?恨父亲?恨那些蛀虫?还是恨……那个叫千早爱音的记者?”
“找到她了。在《东京探询者》。她看起来……过得很好。”
最后一张字条,贴在最新一期印有爱音专栏照片的杂志剪影旁,字迹力透纸背:
“该偿还了。”
爱音看着那玻璃板下触目惊心的“十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冰冷。
这不是一个少女的任性报复,这是一场精心策划了十年、步步为营的复仇!
而她,直到此刻,才真正看清自己落入了怎样一个绝望的陷阱。
素世背对着她,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玻璃板,拂过那些记录着痛苦岁月的字迹。
她的背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显得异常单薄,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现在,您明白了吗,千早老师?”素世的声音飘过来,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却比任何咆哮都更让爱音感到恐惧,“您欠下的债,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她缓缓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在暮色中燃烧着幽暗的火焰,一步步走回床边。
随着她的靠近,那强大的、属于Alpha的伯爵红茶信息素再次如同实质般压迫过来,霸道地侵占了爱音所有的感官。
爱音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颈后腺体处,那被强效抑制剂暂时冰封的悸动,在少女信息素的强势刺激和内心巨大恐惧的双重冲击下,如同沉睡的火山,开始剧烈地复苏、躁动!
一股比之前更加汹涌、更加难以抗拒的热流猛地从小腹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刚刚消退的情潮以百倍之势疯狂反扑!
“呃……”爱音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惨白。
甜腻的草莓信息素再次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浓烈得如同熟透的果实即将腐烂的气息,绝望地、渴求地缠绕向那近在咫尺的红茶信息素。
素世停在了床边,俯视着她在情欲和恐惧中挣扎的模样。
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清晰地倒映着爱音的沉沦。
她伸出手,微凉的指尖带着一种审判般的意味,轻轻抚上爱音滚烫的、布满细汗的脸颊,然后缓缓向下,滑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最终停留在她纤细脆弱的颈项上,拇指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了那因情热而剧烈搏动的腺体上。
“您的‘债’……”素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就从这里开始偿还吧。”
她俯下身,温热的红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印上了爱音颈后那片滚烫、脆弱、象征着Omega全部臣服与归属的腺体。
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破了那层薄薄的皮肤!
“啊——!!!”
这一次的痛楚,混合着被强行标记的极致屈辱和身体被彻底填满、被征服的灭顶快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爱音的意识彻底吞没!
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长的、破碎的哀鸣,身体绷紧成一道绝望的弓,随即在Alpha信息素如同洪流般注入的冲击下,剧烈地颤抖、痉挛,最终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的玩偶,彻底瘫软下去。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巨大落地窗上倒映出的景象:暮色笼罩的东京如同璀璨的星海在脚下铺展,冰冷而遥远。
而玻璃上,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样——被一个少女Alpha死死禁锢在身下,颈项被咬住,脸上交织着痛苦与一种近乎崩溃的、生理性的欢愉泪水。
在她身后,长崎素世微微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透过玻璃的反射,冰冷地、满意地凝视着她彻底堕落的姿态,唇边沾染着一抹属于Omega的、殷红的血痕。
那抹红,在冰冷的玻璃上,在璀璨的城市灯火映衬下,刺眼得如同地狱的烙印。
冰冷的玻璃幕墙,像一块巨大的、无情的审判之镜,倒映着下方东京璀璨而遥远的灯火,也倒映着顶层公寓里正在上演的、一场精心策划的凌迟。
千早爱音被死死地按在昂贵却冰冷如刑具的丝绒床单上,昂贵的丝质睡袍早已被粗暴地撕扯开,像破败的旗帜般委顿在身下,暴露出她成熟却因恐惧和情热而剧烈颤抖的躯体。
长崎素世,那个拥有天使面孔的少女恶魔,正跪在她双腿之间,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欲。
素世已经褪去了所有多余的衣物。
少女的身体在暮色中泛着象牙般的光泽,纤细却蕴含着与年龄不符的、令人胆寒的力量。
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寒冰,牢牢锁住爱音因绝望而大睁的双眼。
那里面没有情欲的迷离,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解剖般的专注,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扭曲的占有欲在熊熊燃烧。
“不……素世……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爱音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徒劳地扭动着腰肢,试图合拢双腿,却被素世用膝盖强硬地、残忍地顶开,将最脆弱、最私密的部位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少女审判般的视线下。
被强行标记的腺体还在传来阵阵灼痛和臣服的悸动,身体深处那被Alpha信息素点燃的空虚感如同无数只饥饿的虫蚁在啃噬,但眼前即将降临的、更直接的侵犯,让她残存的理智在尖叫。
素世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放过你?”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讥诮,一只手像铁钳般扣住爱音纤细的脚踝,将她的一条腿拉高,以一种近乎展示战利品的羞辱姿势固定住。另一只手,则带着一种亵渎的缓慢,抚过爱音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感受着那剧烈的颤抖,最终停留在那早已泥泞不堪、微微翕张的入口,恶意地用指尖重重地按揉那敏感肿胀的蒂珠。
“啊!”爱音痛呼出声,身体猛地一颤。
“看看你这副样子,”素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冰冷而黏腻,“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淌着水,求着被你害死的仇人的女儿操你?”她的指尖猛地刺入一个指节,引来爱音又一声凄厉的哭喊。
“贱不贱啊,千早大记者?嗯?你那些读者知道你私下里是这么个欠操的骚货吗?”
“不……不是……求你……别说了……”爱音羞愤欲绝,泪水汹涌而出,徒劳地摇着头,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别说了?”素世猛地抽出手指,带出粘腻的银丝。她不再有任何前戏的怜悯,腰肢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决绝,狠狠一沉!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房间的死寂!
爱音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向上弹起,又被素世死死地按回床垫!
撕裂般的剧痛从身体最深处、最脆弱的地方轰然炸开!
那感觉如此清晰、如此野蛮,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狠狠贯穿!
素世那属于Alpha的、尺寸远超她稚嫩外表的性器,带着一种纯粹的、毁灭性的力量,毫无缓冲地、完全地、狠狠地楔入了她紧致干涩的甬道深处!
粗暴的进入几乎要将她劈成两半!
“痛……好痛!拔出去!畜生……拔出去啊——!!”爱音瞬间泪如泉涌,指甲深深陷入身下的丝绒,指节因为剧痛和用力而惨白扭曲。
她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疯狂地扭动、挣扎,试图摆脱那带来灭顶痛苦的凶器。
每一次微小的挣扎,都让那嵌入体内的硬物在敏感的肉壁上刮擦出更尖锐的痛楚,带来一阵阵令人窒息的痉挛。
“痛?”素世俯视着她痛苦到扭曲的脸庞,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病态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
她腰胯开始了冷酷而暴烈的抽送!
每一次退出都带着残忍的拖拽感,仿佛要将内里的嫩肉都撕扯出来,每一次进入都像攻城锤般凶狠地撞向最深处,发出沉闷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
“这就叫痛了?!”她低吼着,动作迅猛而残暴,每一次顶撞都精准地碾磨着那最敏感、此刻却因剧痛而痉挛的软肉,带来更强烈的撕裂感和一种诡异的、被强行挖掘出的酸胀。“想想我父亲摔成肉泥的时候!想想你这张只会写些狗屁‘真相’的贱嘴,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喊痛?!”
她的控诉和侮辱如同淬毒的鞭子,伴随着肉体撞击的声响和爱音破碎的哀鸣,狠狠抽打在爱音的灵魂上。
那巨大的、不属于她的硬物在她体内疯狂地进出、搅动,每一次深入都像要将她劈成两半,每一次抽出都带出粘腻的体液和难以忍受的摩擦痛楚。
爱音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一个不断被锤击的刑架上,五脏六腑都被那凶悍的力道撞得移位,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沉浮,只剩下本能的、徒劳的哭喊和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素世……我错了……饶了我……啊——!我是贱货……我是婊子……饶了我吧……”爱音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尊严被彻底碾碎,巨大的屈辱感和灭顶的疼痛让她彻底崩溃。
她像个最卑贱的妓女,向施暴者摇尾乞怜,用最不堪的词汇辱骂自己,只求一丝怜悯。
“饶了你?”素世猛地加重了顶撞的力道,几乎要将爱音整个人钉穿在床垫上!
她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爱音失神的双眼,里面翻涌着疯狂的恨意和一种扭曲到极致的、近乎毁灭的快感。
“太晚了,贱货!”她低吼着,动作变得更加狂暴、更加迅疾,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凶狠地夯击着身下这具象征着仇恨与欲望的祭品。“你这身骚肉生来就是给Alpha操的!装什么清高无冕之王?嗯?被一个十六岁的学生操得嗷嗷叫,爽不爽?说!爽不爽?!”
粗硬的性器在紧致湿热的甬道里疯狂地摩擦、冲撞,带出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淫靡声响。
最初的剧痛在反复的、暴烈的蹂躏中,开始发生某种诡异的变化。
被强行标记的腺体在Alpha信息素持续不断的、高浓度的冲刷下,如同被点燃的引信,引爆了Omega身体深处最原始、最卑贱的臣服本能。
那被反复碾磨的敏感点,在极致的痛苦和粗暴的刺激下,竟开始分泌出更多滑腻的体液,带来一种混合着剧痛的、令人作呕的酸胀快感。
身体在素世狂暴的抽插下,像暴风雨中的小船,只能无助地随着那凶悍的节奏颠簸起伏。
“呃……不……不……”爱音的哭喊声彻底变了调,从纯粹的痛苦哀嚎和辱骂,变成了破碎的、带着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求的呻吟。
空虚感被那粗硬的凶器蛮横地填满、撑开,带来一种诡异的、被彻底征服的饱胀感。
每一次凶狠的贯入,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却也像电流般刺激着她被药物和标记双重扭曲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灭顶的、令人窒息的痉挛。
她感到自己正在被撕裂,被摧毁,被从里到外彻底打上属于这个少女的烙印。
尊严、理智、成年人的道德准则……一切都在那狂暴的、带着刻骨恨意和污言秽语的抽插中被碾得粉碎。
“看啊……你这欠操的烂货!”素世喘息着,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击着那最深处,感受着身下躯体剧烈的、濒临崩溃的痉挛和甬道深处那绝望的、贪婪的吮吸绞紧。
她看着爱音脸上交织的极致痛苦和一种被强行催生出的、生理性的迷乱,看着泪水、汗水和涎水在她脸上混合成一片狼藉,一种巨大的、扭曲的满足感如同毒液般流遍她的四肢百骸。
“你的贱逼吸得这么紧……离了Alpha的鸡巴就活不下去了是吧?说!说你这身骚肉离了我的鸡巴就会死!说啊!”
“啊——!!”被体内那狂暴的、持续不断的撞击和极致的羞辱彻底击溃了最后的心防!
灭顶的快感如同海啸般从被反复蹂躏的深处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每一寸神经!
那快感如此强烈,如此扭曲,混合着极致的痛苦和灭顶的羞耻,将她彻底淹没!
“我……我离了素世的……鸡巴……就会死!啊——!素世……操死我……我是你的骚货……你的母狗……啊——!!”爱音在濒临窒息的痉挛和高潮的灭顶白光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完全失控的、充满了自我唾弃和彻底堕落的尖叫!
她的身体绷紧到极限,像一张拉满的弓,随即在剧烈的、无法控制的抽搐中彻底瘫软下去,意识被那混合着痛苦、极致羞辱与扭曲快感的狂潮彻底冲垮,陷入一片无光的、象征着彻底沉沦的黑暗。
素世感受着身下躯体剧烈的、濒死般的痉挛和甬道深处那滚烫的、贪婪的绞紧吮吸。
她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一种近乎非人的、餍足而疯狂的光芒。
她死死地抵在最深处,将最后一股灼热的、带着她全部恨意与扭曲征服欲的液体,狠狠地注入爱音身体的最深处,如同最彻底的玷污和烙印。
当一切归于死寂,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素世缓缓抽离,带出大量混合着血丝和浊白的粘腻液体。
她看着身下这具彻底瘫软、失去意识、浑身布满青紫指痕和咬痕、双腿间一片狼藉泥泞的成熟躯体,看着那红肿不堪、齿痕深嵌的腺体,看着那张被泪水、汗水和屈辱彻底浸透的、陷入昏迷却依旧残留着高潮余韵和彻底崩溃神情的脸。
一种巨大的、扭曲的、病态的满足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玩味,拨弄着爱音被汗水粘在额角的湿发,然后,用沾满了两人体液的手指,重重地抹过爱音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微微张开的唇瓣。
“终于……”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从里到外,都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