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迷宫般的走廊里跌跌撞撞地走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我必须找到路鸣泽。只有他能给我答案。

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或者说,是这个他早已设定好的程序。我穿过几条回廊,推开一扇玻璃门,来到一个无比宽敞、视野极佳的露天阳台。

清晨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整个阳台镀上一层金色。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如同《魔戒》电影中土世界般的苍翠山峦,近处是精心修剪过的、如同彩色地毯般铺展开的广阔花园,爬山虎郁郁葱葱地覆盖着古老的石墙。

空气清新得不可思议,带着青草和远山的气息。

而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阳台汉白玉栏杆边,背对着我,仿佛正在欣赏这幅绝美的画卷。

他穿着剪裁极其合体的黑色小礼服,衬得身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路鸣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漂亮得近乎妖异的少年面庞,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最醒目的是那双眼睛,熔金般的黄金瞳在阳光下流淌着光。

“早上好,我亲爱的哥哥。”他微微躬身,动作优雅得像是个老成的贵族,声音轻快,“相信你的睡眠质量不错,对吧?”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我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甚至能隐约看到下面什么也没穿的睡袍上扫过,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睡得不错——妈的,不是这个问题!”我被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积压的震惊、恐惧、荒谬感以及一丝被玩弄的羞耻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好你个咸湿小鬼,赶快给我把一切变成原来的样子!”

我恼火地上前,几乎是想抓住这个看起来眉清目秀却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的领子,最好能一口气把这混蛋从这高高的阳台上推下去——虽然我知道这肯定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伤害。

我自认根正苗红,接受了无产阶级教育,多少也算得上是个社会主义接班人。

虽说平日里开后宫的梦没少做,穿裸体围裙的女仆AV也没少看,但真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亲眼看着诺诺和零以那种方式臣服在自己身下,我还是本能地感到了巨大的尴尬和一种……近乎恐慌的不真实。

“喂喂喂,我说我亲爱的欧尼酱啊,不至于吧?”路鸣泽灵巧地后退半步,恰好躲开我毫无章法的扑抓,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带着点委屈,“我给你安排的这个未来可是精心设计过,凭借多次契约计算出的完美未来呀,光是这个庄园就让我肝了无数个通宵……你看,我头发都快掉光了——”

他明明仍旧是一头漂亮得如同绸缎般的黑色发丝,却故意低下头,用手指梳理着头发,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给我看。

“我恨不得马上就让你头发都掉光……”我咬着牙齿上前,装腔作势地想要真的扯几根头发下来,好发泄内心的混乱和愤怒。

可路鸣泽就像是能够猜到我接下来的每一个行动一样,在手指即将碰到他头发的瞬间,他忽然轻盈地向后一翻,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般,直接翻出了阳台的栏杆!

我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惊叫一声,猛地扑到栏杆边伸手去拉他。这可是好几层楼高!就算他是个魔鬼,摔下去……

我的手腕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冰凉而有力的手稳稳握住。

路鸣泽根本没有掉下去,他就像一只轻盈的蝙蝠,单手吊在栏杆外侧,仰着头,熔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笑意。

然后,他稍一用力,不仅自己轻松地翻了回来,还顺势把我也带得向前一个趔趄。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稳稳地站在了阳台外侧一个更宽敞的、延伸出去的露台上。

“从正常的路过来要多绕一圈,毕竟,对于混血种来说,这种高度可不算什么。”路鸣泽满意地举目四望,张开手臂,仿佛在拥抱整个庄园。

一时间,连我也忘了该继续谴责这个小魔鬼。

眼前的景色的确震撼人心。

极目远眺,苍翠的山峦起伏如同巨龙的脊背,地平线融入蔚蓝的天际。

近处,精心打理的花圃如同打翻的调色盘,绚烂的色彩铺满视野,古老的墙壁上爬满了生机勃勃的爬山虎,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森林的清新气息和近处玫瑰的馥郁芬芳。

这栋建筑宏伟却不失雅致,细节处甚至奇异地给我一种……类似于老房子的亲切感?

“怎么样,哥哥?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喜欢。”路鸣泽的声音带着得意。

我不得不承认,这景色确实美得让人心醉。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立刻又强迫自己硬起心肠。

“喜欢是喜欢,要是这不是梦就更喜欢了。”我嘴硬道,试图找回主动权,“等哪天我再做梦的时候再来仔细看你这成果吧。”我试图把这归结为一个过于逼真的梦境。

路鸣泽笑了笑,那笑容高深莫测。

“谁告诉你这是梦了,我亲爱的哥哥?”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敲打着我脆弱的认知,“这个庄园造价约2.8亿美元,是路家在世界各地拥有的数百处地产中的一处,也是你最喜欢的一处。所以,你带着夫人们,女仆长,贴身侍卫和秘书小姐,当然还有我这个最可靠的管家一起来度过夏日时光,也没什么奇怪的对吧?”

路家?数百处地产?夫人们?女仆长?管家?

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像是一颗炸弹在我脑海里爆炸。

——去你的,哪有富贵人家会雇你这种看起来未成年的管家?

还有路家是个什么鬼?

我家不是那个在中国南方小城、婶婶天天念叨开销、我连买个游戏皮肤都要犹豫半天的普通家庭吗?!

“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设定?霸道总裁文看多了?还是说赘婿文看多了,等凯撒老大和我说上一句‘离开学生会,卡塞尔无你容身之地’,然后我就歪嘴一笑,一大群黑西装的家伙恭迎我回归什么的……”我忍不住把脑海里最荒诞的吐槽说了出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这疯狂的信息流。

路鸣泽则只是浅浅地鞠了半躬,动作优雅标准得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管家。

“当然并非如此,哥哥本就用不着做他人赘婿。加图索家族固然身为名家,然则,与东方的路氏相较,也不过等而下之。”他抬起那双熔金的眸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力量,“昔日哥哥刚进入卡塞尔学院时就在自由一日里将他如同踹死路边野狗一般轻松击败。在那之后,哥哥也一直都是卡塞尔学院最为耀眼的明星,更是连续歼灭龙王诺顿,康斯坦丁与芬里厄,能够吸引到众多女孩子的青睐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自由一日击败凯撒?卡塞尔最耀眼的明星?连续击灭龙王?众多女子的青睐?

——不不不,虽然好像事实确实如此(比如确实杀了两个龙王,但过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我怎么又成耀眼的明星了?

就我?

没有零全力carry第一年就要留级的我?

还有,虽说是杀了两个龙王,但这些功劳也没计算在我头上啊?

看着我瞪大的、写满了“你他妈在逗我”的眼睛。路鸣泽优雅地一笑,看起来真的有些管家的感觉了。

“哎呀……真是贵人多忘事。”他故作叹息地摇摇头,开始如同讲授历史课般围着我踱步,“哥哥总归还记得希尔伯特-让-昂热与路山彦的友谊吧?”

昂热校长和……路山彦?

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卡塞尔的历史课里提到过,是那个和昂热一起经历过“夏之哀悼”事件的中国混血种?

他不是应该……

“自从元末群雄并起,劫夺龙脉之时,路家就已是远东最优秀的混血种家族。”路鸣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仿佛在揭开一幅尘封的、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那场‘夏之哀悼’中,秘党失去了众多强手,但他们两人除外。你的高祖父路山彦,他后来回到祖国,辛亥革命之时,他与国父孙中山一同举起义旗,之后于抗战期间辗转于中美之间,为那位教员先生和他领导下的根据地送去了大量技术资料和药品,还亲手杀了蛇岐八家当时的两位家主……”

我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的高祖父参与辛亥革命和抗战?还跟那位伟人握手?我有这么牛逼的长辈!

“拜此所赐,他可谓是【两个世界的英雄】,你去网上搜索一下,还能看到他和伟人亲切握手,共进午餐的照片哦。”路鸣泽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眼眸中流淌着融化般的金色,充满了诱惑力,“可惜可惜,那么伟大的人几年前去世了,被寄予厚望的路家长孙自然就成了新一任家主,你可一定要不负昂热校长和路先生他们的众望呀!”

——不,这个故事的最开始我是听过的(夏之哀悼),可是,无论是梅涅克-卡塞尔还是路山彦,都应该死在卡塞尔庄园,后面的故事也无从谈起才对……这完全是篡改历史!

“是啊,哥哥。”路鸣泽笑了起来,那笑容美丽却冰冷,“这一切的确都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现实’。”

他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了!

但下一秒,他的话又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但是,”他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只要哥哥说一声‘好’,这一切就都会成为现实。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早早就觉醒了血统的哥哥,当然不会被卡塞尔学院的教育所难倒,而父母都在执行绝密任务,十多年没有回归,现在哥哥放弃了过去的远大志向,只想要肆意享乐,又有谁能阻止得了呢?”

的确,一切都显得很美好。

强大的家世,无可匹敌的力量,还有……诺诺和零,以那种完全属于我的方式,留在我的身边。

甚至可能还有更多……刚才他好像还提到了“秘书小姐”和“贴身侍卫”?

只要我点头。

只要我放弃那个废柴的、痛苦的、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心爱的女孩嫁给别人的“现实”,接受这个被精心修饰过的、予取予求的“完美未来”。

巨大的诱惑如同海妖的歌声,在我耳边呢喃。

方才与诺诺和零极致交媾的快感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身体,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意志。

她们的呻吟,她们的体温,她们臣服的眼神……

我用力摇头,像是要甩掉脑子里那些危险的、堕落的想法。脸颊因为内心的挣扎而发烫。

“这肯定不是什么客户回馈服务,”我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尽管心脏跳得像是在打鼓,“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要我多少命啊?”我已经习惯了和他的交易,每一次极致的欢愉,都需要支付生命的四分之一作为代价。

路鸣泽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更加狡黠的笑容。

“不不不,至少今天我可不是来向哥哥推销业务的。”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再好的业务,也得有个试用期,就像是哥哥因为信用卡欠款而没敢买的色情网站会员也有12小时试用一样,这个道理作为业务员还是懂的。”

色情网站会员试用……这种比喻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违和得让人头皮发麻。

“毕竟是哥哥嘛,”他笑得像只偷吃了鸡的狐狸,“试用期会比12小时长一点,持续到明天午夜。不管是灰姑娘还是丑小鸭,都要过了午夜才能变成白天鹅的不是么?”

我一愣,脑子里瞬间塞满了吐槽:灰姑娘变的是公主不是白天鹅!

丑小鸭它本来就是天鹅不用等午夜变身!

还有你这试用期到底是个什么鬼逻辑?!

可是没等我把这些吐槽说出口,路鸣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就像他出现时一样突兀,原地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混杂着咖啡香味的奇异熏香气息。

而我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的、带着温热的白瓷咖啡杯。

杯子里是深褐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细腻的奶泡,拉花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恶魔头像?

我站在露台上,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咖啡杯,脑子里一片混乱。微风拂过,带来楼下玫瑰园的芬芳,远处山峦起伏,天空湛蓝如洗。

这一切美好得如同幻梦。

而那个房间里,还有两个刚刚与我极致缠绵、在这个世界里“属于”我的女孩……

试用期?到明天午夜?

既然有这种试用,那就不用白不用——反正这大概率就是个逼真点的梦境,在梦里多做点、享受点,也算不上是道德滑坡,思想败坏吧?

就像是在游戏里杀人放火一样……对吧?

这样想着,一种破罐子破摔般的、夹杂着巨大好奇和贪婪的冲动攫住了我。

我举起咖啡杯,将里面温热的、加了大量牛奶和糖的咖啡一饮而尽。

甜腻的滋味滑过喉咙,却莫名地让我更加口干舌燥。

将空杯子随手放在汉白玉的栏杆扶手上,我深吸了一口甜美的空气,转身,轻轻推开通往走廊的玻璃门。

既然这是“我的”庄园,“我的”世界,那我倒要看看,路鸣泽这小子,到底还给我准备了些什么“惊喜”。

沿着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往回走,没几步,就遇到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裙、抱着换洗衣物的女孩匆匆走过。

她看到我,立刻停下脚步,提起裙摆,动作流畅而优美地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低着头,恭敬地唤道:“主人。”

我的脸瞬间爆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种只有在古装剧或者某些特殊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面,实在让我这个习惯了当小透明的废柴无所适从。

“啊……你、你好……不用、不用这么客气……”我下意识地挠着头,试图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女仆抬起头,看到我的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样,脸蛋微微一红,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然后飞快地再次低下头,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和一阵淡淡的肥皂清香。

我僵在原地,看着女仆消失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傻逼。

接下来的路程,又遇到了好几个女仆,每一个的反应都几乎一模一样——标准的屈膝礼,恭敬的“主人”称呼,然后在我尴尬的回应和笑容下,要么脸红红地跑开,要么掩着嘴偷笑着快步离开。

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有恭敬,有畏惧,但似乎……并没有厌恶?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和……羞涩?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

我被这些女仆的反应弄得更加心慌意乱,几乎是逃也似的想要找回刚才那个卧室。

至少那里面的两个人……呃……虽然关系更混乱,但好歹……熟悉一点?

我在迷宫般的奢华走廊里跌跌撞撞,心脏仍在为方才与路鸣泽的对话以及那些女仆们的反应而狂跳不止。

那个小魔鬼的话语如同魔咒,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完美未来”、“路氏家主”、“试用期”……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重锤,敲打着我摇摇欲坠的认知。

身下丝质睡袍的摩擦感和空气中残留的、属于诺诺与零的暧昧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刚刚经历的荒淫并非幻觉。

一种混杂着巨大恐慌和阴暗兴奋的情绪在我体内冲撞,让我既想立刻逃离这个庄园,又忍不住被路鸣泽描绘的那个“予取予求”的世界所诱惑。

就在我心神恍惚、不知该去向何处时,脚步停在了一扇厚重的、由深色名贵木材制成的双开门前。

这扇门与其他房门相比显得更为气派,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类似家族徽章的纹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我原本并无特定目的地,只是胡乱行走,此刻站在门前,鬼使神差地,我伸手轻轻推了一下。

出乎我意料的,门竟然没锁——仅仅只是手指轻轻一碰,那扇沉重的门就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股混合着高级墨水、陈旧皮革和一丝极淡的、女性特有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堪称宏伟的办公室。

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水晶吊灯。

四面墙壁除了巨大的落地窗外,几乎都被顶天立地的深色实木书架填满,上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典籍和文件。

房间中央,是一张巨大得离谱的办公桌,桌面由一整块厚重的、带着天然华丽纹理的深色木材制成,其奢华程度和我偶然在校长昂热办公室里见过的那张古董书桌相比也毫不逊色。

然而,更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景象,正在那张象征着权力和秩序的宽大办公桌上上演。

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一些甚至飘落到了昂贵的地毯上。

而就在那堆凌乱的、象征着世俗事务的文件堆之上,两位美丽的女性正以一种极其香艳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老板…老板救命啊…她,她要吃人了……噫呀!”

一个带着些许哭腔、却又莫名掺杂着娇嗔与诱惑的女声响起。

我循声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被压在下面的女孩。

她戴着一副精巧的无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因为情动而水汽氤氩的眸子,脸蛋带着点可爱的婴儿肥,此刻正泛着诱人的红晕。

她身上那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职业OL套装早已凌乱不堪,白衬衫的纽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里面精致的蕾丝胸衣和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

包臀裙被卷到了腰际,一条腿上的黑色丝袜被褪到了膝盖处,另一条则还勉强挂在纤细的脚踝上,摇摇欲坠。

她正徒劳地推拒着身上的人,但那动作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而压在她身上的那位,则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那是一个身段好到令人发指的女人。

她穿着一套……极其省布料的、类似于改良女忍服的黑色皮革与丝绸拼接的衣物,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几根的带子,极其勉强地遮复住那具惊心动魄的胴体最关键的几点。

大片大片光滑紧致、如同蜜糖般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在办公室冷调的光线下泛着健康而性感的光泽。

她的身材高挑而匀称,每一道曲线都仿佛经过上帝最精心的雕琢——饱满傲人的胸脯几乎要挣脱那可怜的皮革束缚,纤细有力的腰肢,以及一双又长又直、线条完美的腿,此刻正如同水蛇般紧紧缠绕着身下眼镜娘丰腴的腰肢。

她的面容更是艳丽得带有攻击性。

长而媚的眼角微微上挑,鼻梁高挺,嘴唇丰润而嘴角自然上扬,即使不笑也带着一股天生的魅惑。

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下来,几缕发丝黏在她汗湿的额头和脸颊,更添几分野性的美感。

她就像一头矫健而危险的雌豹,正在优雅而残忍地玩弄着她的猎物。

“呼……毕竟,老板一直都在陪他的小娇妻,一点也没有时间关心我们嘛……”压在上方的黑发丽人开口了,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沙哑的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挠得人心痒难耐,“我们这些可怜的后宫佳丽,就只能一边羊车望幸,一边相互亲吻磨弄,度过漫漫长夜了呢……咕啾……”

说着,她格外淫荡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过自己丰润的芳唇,随即又低下头,如同品尝美味般,轻轻啃咬着身下女孩那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然后一路向下,精准地捕获了那双惊呼的唇瓣。

“嗯…唔…”眼镜女孩的推拒变成了无力的呜咽,很快便沉溺在这个突如其来的、技巧高超的吻中,香舌笨拙却又渴望地回应着,鼻梁上的眼镜都滑落到了鼻尖,显得既狼狈又情色。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黑发的、穿着极度暴露忍服的丽人……我认得她!

虽然装扮和气质天差地别,但那副惊艳的容貌和那双此刻带着戏谑与情欲的、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我绝不会认错!

她是那个在拍卖会上,那个带头巾的、神秘而危险的“阿拉伯”美女!

那个和我竞拍“七宗罪”、最后又似乎将它让给了我的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这样的衣服?和另一个女孩在办公室里,做……做这种事情?!

至于那个戴眼镜的、看起来精明干练此刻却显得楚楚可怜的OL女孩,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但不知为何,看着她们两人,一种奇怪的、荒谬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我早就知道她们的存在,并且……并且某种程度上的确“拥有”她们?

就在我僵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不知道是该立刻退出去还是该做点什么的时候,那个黑发的、如同妖孽般的丽人似乎终于注意到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她结束了那个漫长而湿漉漉的吻,抬起头,目光越过身下女孩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了我。

那双媚意横生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有惊讶,有玩味,有一种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兴奋,但最深处的,是一种……近乎炽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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