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女祭山神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严格来讲只有六天,这六天里化作麻雀的林烨几乎时时刻刻盯着这神女,每日药浴,拉伸身体,采集三种体液,一如往常。

可惜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所谓山神也好邪修也罢并没有现身的迹象,整个山谷里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如今已经是祭祀仪式的前一天,今日与往常很是不同。

磐石寨十年一度的“神女祭山”,终于在压抑却又狂热的氛围中拉开了序幕。

晨曦微露,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寨心巨大的祭坛周围已经黑压压地跪满了人。

男女老少皆穿着他们最整洁的麻布衣物,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肃穆与期盼。

林烨所化的麻雀藏身于祭坛旁一株古松茂密的枝叶间,黑豆眼睛冷眼俯瞰着这一切。

他的神识依旧没有扫到任何邪修的灵力波动,连正道修士的灵力痕迹也是丝毫没有,祭坛上空只是浮动着一种集体性的、近乎盲目的狂热情绪,正在人群中积聚、发酵,传播到四方。

“啧,好大的排场。”

麻雀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他的目光越过匍匐的寨民,落在祭坛中央那口巨大的青铜缸上。缸下烈火熊熊,缸内碧绿色的药汁翻滚沸腾,散发出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混杂着好几种刺鼻的草药味的让他身为修士的体质都有些扛不住。

“炙阳草、腐骨花、迷心莲……嘿,还真是下血本,这锅‘浓汤’,别说凡人,就是头妖象也得瘫上三天。”

到底是什么样的妖物能有这么重的口味?就像是他上辈子能理解有人喜欢吃麻辣有人喜欢吃鲜甜,但你要是用42号混凝土拌意大利面那家里怎么滴也得请个高人看看。

当日头完全跃出山脊,将第一缕金辉洒向祭坛时,沉重的号角声“呜——”地响起,撕裂了清晨的寂静。

所有寨民停止了窃窃私语,他们的身体伏得更低。

牺宫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生锈的铰链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只见身穿鸟羽兽骨装饰的祭袍老祭司手持一根缠绕着软筋藤的古木杖缓步走上祭坛。

他身后,四位神色肃穆的嬷嬷,搀扶着身着半透明纱衣的神女墨,缓缓走下宫门外的石头台阶,来到那碗形祭坛的最中央。

墨今日未施粉黛,容颜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一双纯黑的眸子深幽如古井,映不出丝毫波澜。薄如蝉翼的素纱长衣在晨曦的阳光下勾勒出她纤秾合度、青春饱满的躯体轮廓,玲珑浮凸,若隐若现,圣洁中透着令人心悸的脆弱。

“恭迎神女,献祭山岳!佑我磐岩,延续万载!”

老祭司率先高呼;“佑我磐岩,延续万载!!!”

下方寨民立刻应和,声浪震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虔诚与满足。

他们望向神女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敬畏与赞美。

赞美她即将为寨子做出的牺牲,赞美她这具即将献给山神的完美祭品。

“一群疯子,傻逼。”

林烨心中冷笑,所谓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给毁灭给别人看,但如今这些山间野人的行为就像是费尽力气四处收集食材,又耗尽心神改刀切花,最后放入锅中用最合适的火候烧制成的绝味菜肴,拍个照发完朋友圈就倒进厕所里冲掉!

这不是悲剧,这是纯粹的铺张浪费,是愚蠢的傻逼行为。

沐曦光,褪凡秽!

曝日精,散人味!

净汝体,待神尝——!

老祭司用藤枝蘸取旁边石盆中清澈的灵水用力挥洒向神女。

冰冷的水珠打在墨的身上,薄纱瞬间湿透,紧紧贴合肌肤,勾勒出更加惊心动魄的曲线。她微微颤抖了一下,长睫轻颤,闭上了眼睛,任由水珠从脸颊滑落,分不清是符水还是泪。

“笑死,随便找个石头碗上面放个牌子写上灵水就是灵水了?”

麻雀不屑地撇撇嘴,眼前这些家伙们的行为在他眼里就像是一群猴子围成一圈尝试建立三权分立的议会制度一样离谱。

接下来的“终浸”环节更是看得林烨眉头紧锁。

神女被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那口翻滚着碧绿药液的青铜巨缸。

尽管下面的火苗已经被熄灭,但灼热的气浪依旧让神女的肌肤瞬间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呃……”

当她的玉足率先浸入药液时,即便早有心理准备,那极高的温度和药物强烈的刺激性仍让她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哼,脚趾猛地蜷缩起来,秀美的眉头紧紧蹙起。

但随后她又咬牙坚持,将整个小腿,随后是大腿放入缸中。

四个嬷嬷握着她的手臂有的按着肩膀将她压进缸内,直至药液没至锁骨。碧绿的汤汁包裹着她白皙的肌肤,林烨看着那四个戴着口罩的嬷嬷,又看了一眼被泡在缸中神情恍惚的神女,心想难怪,一般凡人光是熏也被熏死了,更何况这缸内的药液少说也要有六十度,如果不是神女已经有近乎练气级别的体质恐怕会被当场烫的屁滚尿流。

“藤软筋,石塑形,折玉骨,化山灵……”

几位嬷嬷立刻上前,老妪们口中反复吟唱着古老的咒语,用陶勺不断舀起滚烫的药液,淋浇她的头顶、肩颈,尤其是胳膊、手腕、脚踝、膝弯等关节处。她们枯瘦如柴的手指用力揉按、拿捏着她的关节,仿佛在盘一件珍贵的玉器,又像是在处理一块需要精心炮制的肉料,使其变得更加“软烂可口”。

随后她们又将墨捞出,平放在一座大青石板上从四个角引出绳索将墨的四肢拉成X形状,七手八脚的揉搓她的膝盖,腰部,脚踝,还有身体的各个部位。

墨咬着一截软筋藤茎,贝齿深深陷入其中,竭力忍受着关节被反复揉搓掰弄的酸胀与疼痛,以及药力疯狂渗入体内带来的灼热与麻木感,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汗水如泉涌般从她全身毛孔冒出,与药液混合在一起。

在全身按摩之后她又被丢入药缸浸泡随后再次捞出,如此反反复复,山民们也随着节奏一起跪拜吟唱诡异的歌谣。

神女的眼神逐渐涣散,失去了焦距,原本清冷的脸庞上升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从日出到日落,她就这般被“熬煮”又“鞣制”着。寨民们也跟随者跪拜了一整天,他们看向祭坛的目光充满了热切的期盼,直到日落西山才渐渐散去,但林烨发现他们只是去吃个晚饭,到了日落之后到了夜里,不光成年人连小孩子和老人都来了,寨民们围坐在碗形的祭坛中间,神色肃穆庄重,似乎又大事发生。

林烨看得暗自摇头,如此复杂的仪式哪怕在仙界都不多见,就比如自家老爹林德容随说是个化神境界的老怪,但想要召唤他其实不过也只是砸一个香炉的事……算了,往事不提。

神女墨被平放在祭坛上用山泉水反复冲洗身上的浓稠的药渍,她身上的纱衣也早已被剥去,像是一头待宰的牲畜一样平静的躺在石板上一动不动,双瞳早已失去焦距。

林烨已经做好准备,要说别的不会,装神弄鬼自己可最擅长了,要是过一会这些山野莽夫要对神女搞剖腹取心之类的操作自己就直接搞个化身投影把神女抢走,投影啥比较好呢……就搞个旧日支配者吧,吓死这帮龟孙!

不过,剖腹取心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山脊,繁星开始闪烁时,“夜祷”开始了。

一头纯黑的公鹿被牵上祭坛。它似乎预感到了命运,不安地刨动着蹄子。

祭司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石刀猛地刺入鹿颈!

温热的鹿血喷溅而出,大部分被泼洒在周围九座狰狞的山神石龛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真的被吞噬了一般。

随后,狂热的寨民们纷纷用石刃划破自己的手臂,让鲜血滴入祭坛中间的凹槽顺着向下流向中央那团巨大的篝火。

“猎于山!献于岳!饮血食髓!赐我丰穰!”

数千人齐声咆哮,声音中带着一种原始的、血腥的疯狂。

老祭司将鹿血涂满自己的额头,张开双臂,仰天嘶吼“嶂岳睁目,纳此血契!”

“啧,场面倒是挺唬人”

林烨撇撇嘴:“我这神识扫描都堪比相控阵了,可惜正主屁都没放一个。一群封建迷信的傻逼纯粹的自嗨。”

第一日的仪式狂野血腥的氛围中结束,被反复浸泡又揉搓再浸泡十几次,折磨得意识模糊的神女墨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药液与汗水湿透,软软地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嬷嬷们架起来丢在担架上抬回牺宫稍作“休整”,准备迎接明日更残酷的环节。

第二日凌晨时分,仪式转移至阴森的山神庙内殿。

殿内火把猎猎作响,墙壁上描绘的“嶂岳吞山图”在跳跃的光影下,那山神巨口獠牙毕露,仿佛活了过来,欲要择人而噬,平添几分恐怖。

林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山神究竟是个怎样的妖物,并非是因为他修为浅薄见识有限,而是这幅画实在是比毕加索还要抽象十分甚至九分。可见绘画者水平之有限,以及精神之扭曲,就算送去艺考也很难得52分的水准。

神女墨被除净衣物,跪坐着放置在一个巨大的桃木祭台之上,此时的她全身如绵软无骨,肌肤也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甚至看得出血管的纹路。

四名老妪上前,八只枯槁但有力的手如同八根铁钳,死死压住她的四肢、头颈、腰背,让她动弹不得。

“九狱锢仙缚!”(林烨:“有这等招式?我咋没听说过?”)

老祭司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冰冷且残忍。

真正的折磨,开始了。

四个嬷嬷手持浸过药液赤红色缎带,首先抓住了墨那双莹白如玉的脚。粗糙的绳索缠绕上她每一根精致的脚趾根部,将其缠绕在祭台的木架上,随后猛然收紧!

“一缚足,定其根,献其行路之能!”

“呜——!”剧烈的疼痛让墨猛地仰起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妈的搞毛?”

梁上的林烨(麻雀)看得眼皮直跳。

绳索继而缠绕踝骨,呈8死死收紧,勒得骨节咯咯作响,继而向上,紧紧束缚住膝弯。

“二缚手,锁其巧,献其擒获之劳!”

神女的双手如那日一样被涂上鱼胶随后用红绸缠绕成球形,不过这一次,两名嬷嬷将神女墨的双臂折叠起来,用红绸绑住其手腕与腋下并收紧,使其手臂折叠无法展开。

祭司看到墨的四肢已经捆绑完毕,随后点头:“三折其身,如弓如狩,曲如牲礼,奉于神口!”

接着,两名老妪用力将她的腰部向后反折!柔韧的腰肢被弯折到一个惊人的弧度,几乎对折,后脑勺已经贴在了屁股上!少女柔嫩的腹部和背部肌肉被极限拉伸,呈现出惊心动魄的曲线。绳索立刻缠绕上来,在腰腹间形成深深的、残酷的菱形缚,深深陷入皮肉,几乎要勒断她的脊柱!

“嗬……呼……”墨的呼吸骤然变得极其困难且短促,极致的痛苦让她咬紧牙关,全身瞬间被冷汗浸透,肌肤因充血和缺氧泛起骇人的绯红。她被捆绑的姿态,已然初具一座“山峰”的雏形,充满了被暴力塑造的、凄厉的美感。

她的头被强行向后仰到极限,下拉之后又向前从大腿之间推出来,大腿夹住脆弱的脖颈,绳子绕过头颅,将随后将上半身与祭台死死固定。

绸缎绕过阴唇与大腿的缝隙之间将原本中间凸起的阴部勒出更加饱满的轮廓,而被极限拉长的腹部则以菱形捆缚的方式由丝绸缎带勒成凄厉的造型。

最后,她折叠的双臂被用力向前拉扯压在下巴下面,将她的脸蛋托起向前固定,整个人彻底在桃木架子上无法动弹。

最终的“峦形”完成了。

此刻的神女墨,身体被极限折叠捆绑,整个人被束缚成一个极其紧密、无比羞耻的肉球。双臂被双膝盖夹在中间托住下巴,腰部极限反折,头部后仰,尤其是两侧肋下的双乳因为被祭台底部挤压不得不由小腿托起侧边,绳索深陷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肉之中,尤其是胸乳、腰腹、大腿根等丰满处,被绳索分割挤压得更加凸显。加之整个极限三折叠的身体被红色缎带勾勒出奇妙的形状,场面显得惊心动魄,又无比凄美。

然而此时此刻的林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

林烨(麻雀)抬起翅膀扇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随后重新凝聚心神看着下方像一件被精心制作、等待献祭的残酷艺术品的神女。

这个名叫墨的凡人女孩身上,脆弱与坚韧,圣洁与亵渎,在这一刻以一种令人窒息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她的身体微微痉挛着,长睫上沾满了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被封堵的口中只能发出极其微弱、痛苦的“呜呜”声,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动着被紧紧束缚的胸腔剧烈起伏,看得人揪心不已。

……操,这手法真他妈专业又变态。

连林烨这等见多识广的修士,都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这绝不是普通山民能搞出来的花样,但正主到底是谁,至今也没有现身的迹象。

就在他感慨之际,祭司摇动了手中的铜铃,声音尖利刺耳:“山神之欲,吞精噬魄!注尔元阳,壮其牲礼!献汝灵力,滋其味饴!——注灵!”

“啥玩意?等下等下,注什么???”

就在林烨愣神之际,祭司和嬷嬷已经退出了房间。紧接着,让林烨差点吓得现出原形的一幕出现了。

四名仅在下身围了块皮裙、全身涂满白泥的精壮青年应声走进房间。他们眼神炽热,呼吸粗重,显然是吸了什么不该吸的玩意,四人目光贪婪地扫视着祭台上那具被残酷捆绑、毫无反抗能力、呈现出极致脆弱美的青春胴体。第一个青年伸出手,颤抖着,眼看就要触碰到那因反折而格外挺翘的阴唇边缘……

“住手啊卧槽!来真的?!他妈的老子的纯阴之体也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能碰的?!给爷爬!”林烨瞬间炸毛,什么观察计划都抛到了脑后。

就在那青年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肌肤的刹那,梁上麻雀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

一股无形无质、玄奥晦涩的神念波动,如同水纹般瞬间荡漾开来,精准地扫过四名贡力郎的识海。

“林烨自创招式之:梦里啥都有!”

四个青年的动作同时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迷茫,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象。紧接着,他们的表情开始急剧变化,浮现出极致的兴奋、满足、以及纵欲过后的疲惫与虚脱。他们的脸颊潮红,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身体甚至微微摇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酣畅淋漓、耗尽了所有精力的云雨之事。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圆满完成神圣使命”的欣慰与自豪,然后恭敬地、带着满足的疲惫感,缓缓退到一旁,垂首肃立。

“嗯?”

反倒是祭台上的神女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怪异,但她此时也是申请恍惚,身体又很虚弱,根本无力发声。

“搞定咯!”

屋梁上的林烨松了口气,得意地抖了抖羽毛。

“啧,真是便宜你们四个傻小子了,所谓梦里啥都有,可是按照合欢宗秘藏双修图录的最高标准给编织的幻境,够这四个凡人崽子回味一辈子了!”

至于说祭台上的神女墨,因极致的痛苦、窒息的捆绑和大量的药物,始终处于半昏迷的恍惚状态,她对身边发生的这场无声的惊变毫无所知,直到老祭司和嬷嬷们回到房间,看到小伙子们站立两侧,祭台上的神女安稳如常,便以为注灵仪式已经完成,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他取出混合了鹿血和磁石粉的浓稠墨汁的符纸递给嬷嬷们,开始最后的“封禁”。

符纸贴在墨的双眼之上:“蔽尔目,不见神威,不视己惧!”

接着是双耳:“塞尔听,不闻神吼,不闻己哀!”

然后是口唇:“缄尔舌,不出一言,不扰神享!”

最后,他取出一张明显不同、散发着更隐晦能量波动的特制符纸,递给其中最年长的嬷嬷,后者小心翼翼地、严密地用符纸贴附在神女最私密娇嫩的部位,口中诵念:“锁灵源,固元阴;全其饴,奉山神!”

锁阴符?还但是山寨版的?

林烨眼神一凝,他倒是认识这种玩意,据说是一个被戴了好几次绿帽的修士搞出来的发明,这位修士每次境界突破闭关时老婆就会出去乱搞,他突破成为金丹真人后就发明了这么个专门针对女修,贴上除了特定道侣或主人,外人不能撕下来的玩意。

只不过这玩意并非是真正的锁阴道符更没有丝毫的法力和效果,只是个拙劣的山寨仿品而已。

但是巨大的疑惑也笼罩了林烨,既然锁阴符都出来了,那这肯定是仙家的手段。

但不论邪修还是正道想要炉鼎还是炼制人丹,处女精血都是极为宝贵的材料,为何会要这山野村夫为祭品破处之后贴上锁阴符?这完全说不通啊。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林烨决定先聚焦下面。

神女墨五窍皆封,唯留双鼻维持着微弱而艰难的呼吸,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连带着被符纸贴上的阴部也显露出一丝圆嘟嘟的轮廓。

她彻底成了一尊被完全封装好的、呈现着凄美三折体态的活祭品,静静放置,禁锢桃木祭台上,等待着最终的命运,而此时,山门庙宇之外,山民们也早已恭候多时。

日出时分,巡游开始。

四名“完成了重大使命”的贡力郎抬起沉重的桃木祭台,一步步走出阴森的神庙。

当被捆绑成残酷“三折叠”的神女墨出现在阳光下时,寨民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和赞美!

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对残酷的怜悯,只有对“神圣仪式”的狂热和对未来福祉的渴求。

他们赞美神女此刻呈现出的姿态,赞美她为寨子做出的牺牲。

然而化神麻雀站在树杈上的林烨却在思考另一件事。

“三折其身……如弓如狩……”

他的脑内默念着这条祭礼词,念了又念:“三,折其身?还是三折,其身?卧槽不会吧?这帮人是真·大傻逼啊!”

很显然,他从刚刚开始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要把神女用如此极端的极限柔术三折叠姿态捆绑在祭台上,上辈子他只在猎奇视频或者东欧舞蹈表演当中看过的玩意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展示,实在是离谱又神经。

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就是祭礼词在传承过程中出了岔子?比如念诵的时候,或者解读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这对寿短福薄的凡人来说其实很有可能,所谓折身原本就是行礼的意思,而如果断句是“三,折其身”,其实就是将神女捆缚为下跪行礼的姿态而已。

而这帮傻逼土老帽在解析祭礼词的时候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理解成为了“三折,其身。”

这可就坏菜了。

既然是三折叠,当然要怎么折都有面。

双腿蜷缩如婴儿双臂抱膝如婴孩自然容易,但哪个面都不好看。正面,一双小腿胫骨有啥好的?背面更是只有后背,上面就是脑袋,下面则是完全敞开的屁眼和阴部,以及一对脚丫子。

而且,怀抱如卵形虽说一些女修闭关时也会找一只灵蝶幼虫为自己做茧在里面把身体蜷成一团舒舒服服的闭关,但如果是祭品的话,如此痛苦,极端,且视觉冲击极强的反向三折叠完美展示其脸蛋,双腿,以及腰腹,甚至双乳都从两侧挤出些许,显得很是诱惑又如一道鲜美果实静待采撷品尝。

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如此这般“三折其身”,但想要做到这一点,也难怪神女过去天天都要药浴,仪式开始之前又要进行几乎一整天的反复药浴和推拿循环,毕竟如果是寻常女子,哪怕一些低阶一些的女修,如果被这么一个三折也只有下半身瘫痪成为轮椅战神的结局。

至于说高阶,比如金丹级别的女修?她们也会瘫痪,只不过人家能靠着修为硬吃损伤而已,只有从小训练形体,拉伸筋骨,辅助以汤药沐浴和推拿按摩才能早就如此柔软的胴体,一切似乎渐渐说得通了。

抬着三折叠人牲的队伍沿着寨中道路,缓缓向后山的“嶂岳之喉”洞穴行进。

老祭司摇动铜铃在前引路,民众们跟在四名抬山郎身后缓缓行走,每行七步,祭司便高亢领呼,民众也疯狂应和,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灵女奉身——!”

“——山灵纳珍!”

“古礼承渊——!”

“——永续永传!”

“沃野千畴——!”

“——丰穰长流!”

“岳神降恩——!”

“——吾族长安!”

林烨化作苍鹰,悄无声息地跟在队伍上空。

鹰眼的强大视力能看到祭台上神女的身体随着颠簸而轻微颤动,但就算高空侦查扫描也没有发现山中,以及附近的山峦当中有一丝一毫的邪修气息,不过是几只连化形都做不到的山精野怪四处徘徊,这在荒蛮之地再寻常不过。

“或许邪修已死,当地人不知道所以继续这种仪式?要真是这样那可太傻逼了哦。”

队伍最终抵达后山一个幽深漆黑、散发出阴冷寒气的山洞前。那洞口扭曲怪异,宛如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嶂岳之喉”名不虚传。

祭台被抬入洞穴深处放下。四名抬山郎退出门外,随后祭司按动机关,那扇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推动的千斤岩板,在“隆隆”声中缓缓落下,即将彻底隔绝内外。

老祭司带着民众对着下降的门板跪拜不止,沉声念道:“嶂岳之喉,吞此灵飨!三日静候,神意自昭——!”

洞外,寨民们如同潮水般环绕洞穴跪下,口中反复吟诵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经文:“折骨为香,凝血作醴;十年饥渴,一朝饱饫……”

就在石门即将完全闭合的最后一刹那,一道微小的黑影如同灰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从缝隙中疾射而入!正是林烨所化的麻雀。

“轰隆!”石门彻底落下,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洞穴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和彻底的黑暗,只有头顶岩壁偶尔渗下的水珠滴落声,以及……祭台上那具“祭品”微不可闻、极其艰难短促的呼吸声。

麻雀落在祭台旁,身上微光一闪,重新化为人形道士林烨。他指尖跃起一簇温和却不失明亮的纯阳灵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神女墨此刻的惨状。

在微弱的灵光照耀下,那极限的捆绑、深陷的绳索、淤血的肌肤、被符纸封禁的五窍一样样都显得更加触目惊心。极致的凄美与脆弱感扑面而来,足以令任何铁石心肠的人为之动容。

“啧啧,真是……何至于此。”

林烨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神女的状态。

好在神女墨并没有让他失望,女孩的生命气息微弱但奇异地稳定着,纯阴之体的强大生机和那些药物的效果,让她在极度痛苦中陷入了一种深度的龟息状态,勉强吊住了性命。

他没有尝试去解开那些繁琐而专业的绳结——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打草惊蛇就前功尽弃了。

他只是并指如剑,将少数灵气凝聚指尖,极其轻柔地点在墨的眉心与和下腹,两股精纯而温和的纯阳灵气缓缓渡入,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元神和丹田,确保她能安然度过这三天。

“暴殄天物啊……真是暴殄天物!”

他低声自语,目光再次扫过那些符箓,尤其是那张特制的锁阴符,眉头紧锁,用三种体液做药引“腌制”,再用活人“注灵”(虽然被老子搅黄了)和这种等级的符箓标记……虽然过程混乱不堪,顺序也颠倒错位,但混在一起显然指向某种古老的邪法仪式!

是在炼制一种特殊的‘活丹’?或者……是在为某个强大的存在准备一个完美的“容器”、“鼎炉”甚至是……“傀儡躯壳”?

越想越觉得这磐石寨不对劲,林烨探手入怀取出一枚白色的玉符,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林”字。这看似愚昧落后的祭祀,背后隐藏的真相恐怕远超他的想象。

但转念一想,他又把玉符收入怀中。

“妈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老子怎么能还没见过就被吓怕了?”

他低头看着身旁被三折叠拘束在祭坛上,元神与丹田得到滋养安然入睡的神女墨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感,伸手轻轻抚摸神女额前的发丝,心中不由感叹:如果自己是邪修看到祭品被祸祸成了这幅样子还早早地破了处子之身那怕不是要气的道心破碎,下山杀光这些土老帽才对。

如果祭祀如此不讲究,要么就是很低级的山精野怪山高皇帝远猴子当大王,要么就是隐世不出的老怪搞的恶趣味,不管是三折叠的姿势亦或是献祭前所谓的“注灵”理论上都没有对祭品价值有任何提升。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爷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到底是哪路邪神妖道,摆出这么大阵仗,敢动我林烨看上的炉鼎!”

说完,他身形再次一晃,重新化作那只灰扑扑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落到洞穴上方一块干燥的凸起岩石上,彻底收敛所有气息,如同真正没有生命的石块般,与黑暗融为一体。

洞内彻底陷入了死寂。

只有神女墨那微不可闻、艰难断续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洞穴中轻轻回响。

以及,黑暗中的麻雀那双锐利如星、闪烁着精明、警惕与浓浓探究欲望的小眼睛。

他在等待。

等待三日之后,石门再度开启。

等待那场所谓的“验飨”。

或者说,等待那位耗费如此心机、布置下这一切的幕后“食客”的最终现身。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