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的热气散尽，季一一和程澄裹着厚厚的浴巾回到房间，彼此间的那份亲密像是被温泉水泡软了，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程澄坐在床边，拿毛巾细心地擦着季一一湿漉漉的头发，她懒洋洋地靠在他肩上，眯着眼哼小曲儿，像是只餍足的小猫。
“宝贝，头发不擦干会感冒。”程澄低声说，手指绕着她的发尾轻轻打转，语气里满是宠溺。
季一一翻了个白眼，却没躲开他的手，只是哼道：“那你快点擦啊，别磨磨蹭蹭的，我困了。”话虽不耐烦，嘴角却偷偷上扬。
程澄低笑一声，心里也暖暖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擦完后还拿吹风机给她吹干，暖风呼呼地吹过，季一一舒服得差点睡过去。
等头发干透，她一头扎进被窝里，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懒懒地说：“上来陪我，不然我睡不着。”
程澄看着她这副理直气壮的小模样，心头一暖，脱了外套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
她窝在他胸口，嘀咕道：“你身上好暖，比暖水袋还管用。”程澄没说话，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儿似的。
那一夜，两人没再折腾，只是紧紧贴着彼此睡了个好觉。
季一一听着程澄平稳的呼吸，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她喜欢这种感觉，不知未来去向何方，但她很乐意享受这片刻的甜蜜。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季一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程澄已经醒了，正撑着头看她，眼里满是柔情。
她皱了皱鼻子，嘀咕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美的。”程澄笑着回，伸过头去亲了一下季一一的额头，然后问道，“饿不饿？我去给你拿早餐。”
季一一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要吃要吃！我要吃豆浆油条，要甜的。”她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像在使唤人，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却让程澄甘之如饴。
于是程澄麻利地起身，穿上外套下楼去拿早餐。
季一一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
她拿起手机，翻到程澄的朋友圈，看到他昨晚偷偷发的一张温泉边的照片——她的背影若隐若现，配文只有两个字：“心动。”她撇了撇嘴，嘀咕道：“老土死了。”可手指还是点了赞，顺手回了个勾手指的表情。
早餐拿回来时，季一一已经洗漱完，穿着程澄的衬衫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晃来晃去。
程澄把包子和豆浆摆在她面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穿我衣服挺好看的，以后多穿。”
“想得美，这是我看不上酒店浴袍。”季一一哼了一声，抓起油条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烫得她嘶了一声，程澄赶紧把豆浆递过去，她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让她眯起了眼，“嗯，还行，你眼光不错。”
程澄坐在她对面，撑着下巴看她吃，嘴角挂着笑：“你喜欢就好。”季一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充满了谈恋爱的满足感。
她知道程澄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她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让她有点不适应，却又有点贪恋。
吃完早餐，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市里。
季一一本来想大大方方地走，可程澄却一脸神秘地说：“咱们偷偷摸摸回去，别让人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乐了：“干嘛啊，怕你那些朋友笑话你泡了个小丫头？”
“不是，”程澄揉了揉她的头，笑得有点无奈，“我怕你大姨她们知道，到时候又给你找麻烦。”季一一一听，眼睛一亮，拍了拍他的肩膀：“哟，程澄老师，你还挺会替我着想嘛。”
“那当然，你是我宝贝，我不得护着点？”程澄顺势拉起她的手，牵着她从酒店后门溜出去，上车时还特意让她蹲低了点，活像两个做贼的小孩儿。
季一一一边笑一边配合，心里却觉得这男人傻乎乎的可爱。
回市里的路上，程澄开车，季一一坐在副驾驶刷手机，车里放着轻快的音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到了市区，程澄把车停在季一一上课的大厦附近，她正要下车，他却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晚上有空吗？带你去看电影。”
季一一挑眉：“什么电影？”
“爱情片，听说挺甜的。”程澄笑得有点腼腆，“我想跟你一起看。”
季一一故意拖长声音：“哦——那行吧，看在你这么会哄我的份儿上。”她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然后跳下车，回头朝他挥了挥手，“晚上见，别迟到！”
从那天起，两人的约会成了日常。
每天晚上，程澄都会准时出现在季一一兼职的奶茶店门口，接她下班。
有时候是去看电影，他总会提前买好爆米花和她爱喝的奶茶；有时候是去夜市吃小吃，季一一喜欢辣的，他就不怕麻烦地给她剥虾剥蟹，弄得满手油也不嫌弃；有时候是去河边散步，她嫌冷，他就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直搓手；有些时候就是单纯的坐在车里，偷偷的接吻。
周末的时候，程澄会带她去市郊的画展或者书店，季一一喜欢翻那些厚厚的艺术书，他就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偶尔给她讲几句画家的故事。
她听得不耐烦了，就踮起脚捂住他的嘴，哼道：“别讲了，我又不是真想学。”程澄也不恼，只是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道：“那我讲点别的，讲我有多喜欢你。”
季一一每次都翻白眼，说他肉麻，可耳朵却红得滴血。
她几乎要忘记了那些现实的压力，忘记了自己找程澄的初衷，她喜欢这种日子，每天都有程澄陪着，像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
她也会偶尔使坏，比如故意在奶茶店多点几杯甜腻腻的饮品，看他喝得皱眉还要硬撑着夸好喝；或者在电影院偷偷隔着裤子捏他的肉棒，看他脸红得一边阻止她一边压抑自己的性欲。
季一一真的觉得自己爱上程澄了。
如果荣成旭没有来骚扰季一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