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包渐和唐润峰在五羊城昼伏夜出蛰伏了月余。
一日,二人感觉守备松懈了许多,简单易容换装后,才继续动身去寻找那蛇王鼎。
唐润峰虽然功力高出一截,但除了骂娘,似乎脑子不太好使,一路都被鱼包渐牵着走。
“我操你娘,你娘个比的,也不跟劳资说要去哪里。”
鱼包渐自从上次经历过那一晚这位仁兄诡异的眼神,不但要放着他时刻暗算自己,睡觉还得勒紧裤腰带。
这人虽然战力低于唐润峰,但好在心灵手巧诡计多端。
对唐润峰一日千百回的操他娘,他脸上并无不快,只是待对方转过身去时,那眼底流露出的阴翳让人不寒而栗。
“你可知,夺去蛇王鼎是何门派……”
他还没有说完,感觉后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竟把自己凌空拎了起来,带着强烈的内息侵入体内,让自己内息紊乱,周身颤抖,动弹不得。
唐润峰破口大骂,“操你娘个比,你再这样大喘气,老子直接掐死你!”
“唐兄……唐兄手下留情,你弄死我,你也拿不到鼎……”他的脖颈被强大的气息环绕,说话都带着烟嗓。
唐润峰闻言手一松,羸弱道士bia唧一声摔落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唐兄,北上江西,去袁州府药王谷。”
唐润峰纳闷,“去那里作甚?”
“那晚南洋那一伙人骨相面容,都和南洋人极其相似,肯定是经过易容改装的,江湖有哪个门派有如此深的易容造诣?”
鱼包渐把编造的说辞说得煞有介事,让脑子不怎么好使的唐润峰佯装思考后,认同了他的看法。
“你是说,那帮人找药王谷易容了,我们去药王谷会有线索!”
鱼包渐哈哈一笑,仿佛刚才没被打过,“唐兄果然聪慧过人。”
“滚蛋,臭道士,少给爷拍马屁!”唐润峰并不领情,鱼包渐领教过这人的厉害后不敢顶嘴,只得满脸陪笑。
两人有了方向,不再犹豫,拍马急行,毕竟那蛇王鼎不等人。
直到午时,晴朗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山雨欲来的征兆。两人在一处荒郊野岭停了下来,打算吃点干粮继续赶路。
两人嚼着腌猪肉干,有点咸,只得大口喝水。
“操,臭道士,想不想开个荤!”唐润峰突然问道。
鱼包渐一头雾水,这不正在吃肉吗?还怎么开荤。“唐兄,在下愚钝,不知什么意思……”
“你娘个比,说话文绉绉,老子问你,想不想操比?水灵的女人,就在这里!”
他说完手一抬,袖口几枚梅花镖先后带着磅礴的内息远处一刻大树激射而去。
躲在树后的程悠,眼看他抬手,立马一个纵身上树,那几枚飞镖随后赶到,打穿了树干,不怎么粗的榕树竟被拦腰折断。
程悠不敢懈怠,脚尖点地,一一躲过接下来的暗器。
只见最后一波铜钱镖破空划过,那穿着长衫的马脸男纵身一跃就到了跟前,粗腰一扭,缠在腰间的九节钢鞭当啷啷转开,带着内劲朝自己胸前刺来。
程悠急忙拔剑相迎,可那九节钢鞭灵活异常,忽而缠绕,忽而直刺,十余招下来,程悠渐渐不敌。
但唐润峰并不想伤他性命,只是消耗她的体力。这翘臀娘们,必须活着享用才有滋味。
其实程悠这波大意了,她能感觉到唐润峰隐约是个高手,但低品看高品武者,除非相差太多,否则就会有一种错觉,我也打得过他。
她没有柳青尘那面板可看,只觉两人和自己实力相差无几,殊不知跟踪早就被发现。
打了一炷香的功夫,程悠气息渐渐紊乱,这时候天空一声炸雷,电光划过,随后大雨滂沱。
两人在雨中过招拆招,雨滴在两人的凌厉内息下,朝四面八方射出。
若是常人被这雨滴砸一下,怕是五脏俱碎。
“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这贼人怎么这么厉害,”程悠内心暗道不好,但招式不敢疏忽,
“我就是死,也不能让这淫贼占了便宜,早知如此,就和柳姓少年双修了……”
她一想到那少年,不禁稍稍分了神,格挡之间,那细剑被九节钢鞭缠住夺了过去。
唐润峰大喜,随后一掌拍出,就要封这妇人的百会穴,若得逞,会让她浑身瘫软,但意识尚存。
程悠无力还击,感觉那气息已经接触到了脑门,这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身后串出,还没看清什么东西,只见寒光一闪,发出“嘭”的一声!
那是内息划破空气的声音!
唐润峰还沉浸在就要得到这小娘子翘臀的喜悦之中,立马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连忙一个后跳,但腿蹬在空中的一刹那,一丝钻心的巨疼自脚尖传来,他明白,左脚趾被那刀气割伤一点,应该是破皮,问题不大。
但落地之后,感觉腿有点瘸,甚至站立不稳,他强行撑住,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弹指之间,他便发觉不对劲,唐门是用毒老祖宗,怎不知左脚随即传来的麻痹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纵身后跳,抽出道士腰间宝剑,对着那左脚腕一剑下去,那是丝毫不带犹豫。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唐门大护法竟忍受飙射的鲜血和巨痛,从长衫上撕下一块布包扎好了伤口,用功法封住了小腿血脉的流动。
柳青尘看着这一幕,这特么的你是史泰龙啊!觉得有点残忍,不忍心乘人之危。
幸亏唐润峰这一剑砍得及时,尚能留下大半条腿。再迟疑半晌,就不是砍腿能解决的事情了。
“这位少侠,好刀法,请问高姓大名,我如今已断一脚,不是你对手,让我死个明白!”
唐润峰刚刚后跳时,瞥见这蒙面少年一道黑影裹挟那刀光,都是瞬息之间的事,自己再站定时,那少年也早已收刀入鞘,站在那美妇身边,气定神闲。
但自己身边的道士却并不遂他心愿,只见一阵白烟四起,自己沉重的身躯竟然被那柔弱道士拎了起来。
烟雾散去,柳青尘欲追上去一泄胸中愤恨,这两人,嫁祸自己让他白挨了八十大板不说,还丧尽天良杀了李家五十余人,这一口恶气,得把这两人剁碎喂狗。
刚刚为啥动了那恻隐之心,柳青尘啊柳青尘,妇人之仁啊,就应该上去再给他一刀。
柳青尘这么想着,就冲进了那烟雾中,但哪还有人影,只有一只腐烂冒烟的脚,一股烤猪毛味道让人作呕。
“喂,柳一刀,一月不见,你功力又见涨了。”
程悠跃到少年身旁,对这位少年的神鬼不觉地伸出援手,秋水般的眼眸是溢出的喜爱。
柳青尘扯下面罩,露出俊美秀气的面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眉目含情的少妇。
此时,暴雨停歇,被雨淋湿的裙衫紧紧贴在她曼妙的身躯上,愈发显得勾人妩媚。
玲珑的曲线在白色布料下隐约可见,此等尤物又有多少男儿能忍住不动心。
柳青尘咽了咽口水,“姐姐,这山峦之间,有一处深潭,我护送你去洗洗身子吧。”
作为过来人的程悠,如何不晓得这少年的心思,但她并未抗拒,一抹红霞浮上脸,低头应了句
“嗯。”
两人便欣喜又期待地上马,顺着山涧就朝那人迹罕至的深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