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未至,天色已是一片混沌的昏黄。
铅灰色的云层像浸透了脏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天空。
起初只是稀落的几颗雨点,试探般敲在奥迪Q5乌亮的引擎盖上。
雨刮器开始工作,左右摇摆,使雨水随即蔓延开来,将窗外湿漉漉的世界——淌着水光的高架桥护栏、被染成乌沉沉的法国梧桐冠盖、匆匆裹紧外套缩头疾行的路人,尽数晕染成一片模糊而流动的光斑。
奥迪穿梭在傍晚的车河里,碾过积水的路面时发出沉闷的刷刷声。
顾凛坐在副驾驶,目光越过雨刮忙碌摆动的臂杆间隙,投向远方模糊的城市轮廓,胸腔里的鼓点似乎被这冰冷的雨声敲得更急了些。
车厢内一片安静,只有雨刮规律的刮擦和引擎低沉的嗡鸣。
真皮座椅的缝隙里逸散出北欧森林调的香氛分子,冰冷而昂贵地依附在鼻腔内壁。
顾凛用指腹摩挲着车门扶手的纳帕包皮,细腻的触感却让他想到丰台老屋那张布满磨损纹路的磨砂沙发。
白子妍指节清晰的手搭在档把上,那腕表的铂金表圈在仪表盘蓝光下闪过一道锐利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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