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清秋

姜青麟宽厚的手掌在她光滑细腻的脊背上缓缓摩挲,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怀中温香软玉,劫后重逢的满足感与刻骨的情欲交织升腾。

他微微侧首,深邃的眼眸锁住赢莹迷离未散的眸子,低沉而真挚的嗓音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莹儿,我爱你。”

这声直白滚烫的告白,如同暖流瞬间熨平了赢莹心底最后一丝不安与挣扎。

所有的伦理枷锁、身份禁忌,在生死相许与此刻的温存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羞涩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主动迎上他的目光:“你呀……真是我命里的冤家。”话音未落,她已仰起头,送上自己微肿却依旧诱人的唇瓣。

唇舌再次缠绵,啧啧的水声在隔绝的殿宇内暧昧地回荡。

姜青麟的吻带着珍视与占有,大掌在她腰臀间流连忘返。

下身的昂扬之物,在情潮翻涌下再次勃发贲张,硬热如铁的茎身不经意蹭过她腿心那片饱受蹂躏、犹自红肿的花阜。

“嗯啊……”赢莹敏感地一颤,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慌忙松开他的唇,水眸嗔怪地瞥了一眼那作孽的凶物,脸上刚褪的红霞又迅速蔓延至耳根脖颈。

“相公……别……真的不行了,”她声音带着情事后的绵软沙哑,又隐含一丝痛楚的哀求,“那里……还肿痛着呢……你方才那般……不知怜惜……”

姜青麟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低笑声中满是得意与宠溺:“好莹儿,要怪,只怪我的莹儿太过诱人,这身子……每一寸都勾得人神魂颠倒,恨不能死在你身上才好。”他指尖坏心地捻过她胸前一枚挺立的蓓蕾,惹得她又一阵轻颤。

被他如此露骨地夸赞痴迷,赢莹心底泛起隐秘的甜意,嘴上却是不依。

她羞恼地张口,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齿痕,埋首在他颈窝闷声咕哝:“哼,不理你了……就会欺负人……坏相公……”

这娇憨的小女儿情态,让姜青麟心尖滚烫。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密地嵌入怀中,感受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圆满。

温存片刻,一个盘桓心底许久的疑问浮上心头。

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散落的青丝,低声问道:“莹儿,你是钰儿的生母,为何当初在秘境……会有落红?”那抹刺目的鲜红,曾是他认定她完璧之身的铁证,亦是后来得知她身份后最大的困惑。

赢莹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将脸埋得更深,耳根红得滴血。

她攥着小拳头,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声音细若蚊呐,断断续续道:“还……还不是都怪你……那般……那般粗莽……”她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带着浓重的羞意继续解释,“我……我身负药王体,体质本就……异于常人,花径娇嫩异常……加之……加之钰儿出生后,我……我再未……再未经人事……多年独处,那处……早已……早已恢复如初,紧窄更胜处子……偏生……偏生你又……那般硕大……那般……不知节制……这才……这才……”

她语无伦次,羞得再也说不下去,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姜青麟听完,眼底的得意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更从这羞窘的解释中感受到了赢莹对他身体的认可与沉溺。

他低笑一声,不再满足于额头轻吻,而是猛地攫住她的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深深吮吸,舌尖霸道地撬开贝齿,卷弄着她的香舌,仿佛要将这份得意与满足通过唇齿间的交缠尽数传递给她。

一只大手更是沿着她柔滑的腰线下探,惩罚性地在那片微肿的花阜上揉捏了一把,惹得她在他怀中又是一阵难耐的扭动呜咽。

两人耳鬓厮磨,昵喃私语,贪婪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填补着数月分离的思念。

窗外天色由浓黑转为靛蓝,直至晨曦微露。

姜青麟才万分不舍地起身,吻了吻沉睡中犹带倦意的赢莹,悄然离开了这座弥漫着情欲余韵的寝宫,身影融入渐亮的晨光,潜回了临竹轩。

晨光熹微,驱散了夜的寒意。

姜湘钰早早便来到了临竹轩。

知道姜青麟今日要回秦王府,她心中既是不舍,又带着新嫁娘般的甜蜜期盼。

当姜青麟收拾停当出来时,她迎了上去。

“阿弟…” 她刚开口,便被姜青麟一把揽入怀中。

不同于昨夜在赢莹寝宫的狂野,这个吻带着对阿姐的珍视与温柔,却也足够缠绵深入。

姜湘钰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脸颊绯红,直到气息微促才被放开。

“阿姐,我暂回王府安置,很快便回来看你。” 姜青麟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瓣,眼神温柔。

姜湘钰点点头,强压下心头的不舍,亲自送他至东宫门外。

她伫立在宫门玉阶上,目送着那道挺拔的玄色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宛如一尊望夫的玉雕,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拐角,依旧痴痴凝望。

“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一个清泠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调侃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姜湘钰蓦然回神,转身看见娘亲赢莹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她脸上红晕未退,有些羞赧地拉住赢莹的手:“娘亲~您身子可好些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一夜过去,娘亲似乎有些不同。

并非容貌改变,而是…周身萦绕的那种清冷孤绝的气息,仿佛被什么无形地浸润、软化了一些。

肌肤透出一种被精心滋养过的莹润光泽,眼波流转间,那惯常的疏离淡漠之下,竟隐隐透出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慵懒媚意,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暖流,清冷依旧,却奇异地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娇艳。

这种从未在娘亲身上见过的、矛盾又极具冲击力的风情,让姜湘钰一时有些看呆了。

赢莹被她探究的目光看得心头狂跳,昨夜种种不堪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她强自镇定,故意板起脸,学着女儿方才望眼欲穿的模样,语气带着一丝酸意:“哼,有了夫君,眼里哪还看得见娘?这心啊,怕是早就跟着飞到秦王府去了。”

“娘亲!”姜湘钰大窘,连忙摇着赢莹的手臂撒娇,“我哪有!您别取笑我!”她目光依旧忍不住在赢莹脸上流连,带着少女纯真的好奇和赞叹,“只是…娘亲,您今日…气色真好,像是…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用了什么新的养颜秘方吗?” 她无法精准形容那种变化,只觉得此刻的娘亲,美得让她都有些移不开眼。

赢莹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脸上强装出的清冷瞬间被飞起的红霞击碎。

什么秘方?

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一夜“辛勤耕耘”的结果!

她慌忙别开脸,不敢再看女儿清澈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胡…胡说什么。许是…许是昨晚歇得安稳了些。好了,外头风大,随我进去。” 她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拉着姜湘钰快步走回宫门内,仿佛要逃离女儿那过于纯净的目光。

姜青麟一路策马,很快便到了阔别十二年的秦王府。

朱漆大门前,一位须发皆白、身形却依旧挺拔的老管家早已望眼欲穿。

看到姜青麟翻身下马,老管家张伯眼眶瞬间红了,疾步上前,激动得嘴唇哆嗦:“世子…不,殿下!您…您可算回来了!”他颤抖着手想行礼,却被姜青麟一把扶住。

看着张伯脸上深刻的皱纹和眼中浑浊的泪光,姜青麟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十二年光阴,快马加鞭,物是人非,唯有故园与故人,仍在原地守候。

“张伯,”他拍了拍老人枯瘦却有力的手背,笑容温和而真诚,“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张伯连连点头,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湿润,声音哽咽,“老奴…老奴盼这一天,盼了整整十二年!”

“这些年,辛苦您守着这王府了。”姜青麟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府邸门庭,目光落在张伯身上,“我那院子…可还好?”

“在!一直在!”张伯连忙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殿下的‘听涛苑’,老奴日日命人洒扫,一应陈设,皆按您幼时喜好,未曾挪动分毫。就连…就连姨小姐回京后,也时常过来小坐,有时在您书房一待就是半日,还特意叮嘱,您屋里的东西,谁也不许乱动。” 提到“姨小姐”,张伯的语气带着几分敬畏。

姜青麟点点头,听到“姨小姐”三字,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宜喜宜嗔、明媚又带着魔性的绝美容颜,以及那些让他“头疼”又心悸的过往。

小姨李清秋,母亲李清月一母同胞的亲妹。

这些年他虽在泸州由姜芷教导,但这位小姨却也在泸州,时而陪伴母亲,时而也教导他修炼。

近两年才回京城常住。

她一手创办的“云裳阁”凭借那些新奇大胆的设计,已然成为名动天下的女装商号。

而这丝袜、蕾丝……姜青麟嘴角微抽,正是他某次无聊时用江南贡品蚕丝鼓捣出来的“杰作”甚至还有他画图上的高跟鞋,不慎被小姨撞见,立刻被她慧眼识珠据为己有,成了她商业帝国的一块重要基石。

想到她的“教导”,姜青麟就不由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位小姨与姑姑姜芷,简直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两人一见面,十次有九次要针锋相对,唇枪舌剑。

偏偏小姨生就一张利嘴,心思又百转千回,每每能将清冷孤高、不善言辞的姜芷气得拂袖而去,然后……他姜青麟就成了无辜的池鱼,总要被姑姑冷落几天作为迁怒。

更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小姨行事向来不拘礼法,胆大妄为。

她曾当着姜芷的面,搂着他的脖子,笑语盈盈地宣称:“麟儿可是我自小定下的童养夫呢!”气得姜芷当场脸色煞白,足有半月没理睬他。

李清秋的性子与姐姐李清月的温婉端庄截然相反。

在外人面前,她或许端着几分世家女的清冷疏离,可一旦面对姜青麟,那层伪装便彻底剥落,活脱脱一个以逗弄他为乐的“魔女”。

若非他灵魂来自异世,心志成熟,恐怕早就被她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些“教导”的画面纷至沓来……幼时的孩童的他,李清秋便常常哄骗他玩些“亲昵”的游戏。

她将他抱在膝上,用功法秘籍诱惑,或是用新奇的故事吸引,然后趁他不备,便俯身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那时的他哪里是她的对手?

只能任由那温软湿润的唇舌攻城略地。

事后,她总会用那双波光潋滟、仿佛能吸人魂魄的眸子盯着他,用蛊惑般的语气“教导”:“麟儿,记住了哦,这是小姨和你之间最最亲密的游戏,是我们的小秘密。只有小姨可以这样对你,别人都不行,知道吗?包括你那个冷冰冰的姑姑,还有你娘亲,都不可以!听清楚了吗?” 就这般,他懵懂的初吻,乃至后续无数次的“练习”,都成了小姨的“战利品”。

他如今娴熟的吻技,倒有大半是这位“魔女小姨”一手“调教”出来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关闭。姜青麟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对张伯温言道:“这些年,辛苦张伯了。您先去歇息吧,听涛苑的路,我记得。”

老管家躬身告退。

姜青麟独自穿过熟悉的回廊水榭,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童年的记忆。

推开听涛苑虚掩的月洞门,熟悉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院中格局依旧,石桌石凳,那株老梅树似乎更加虬劲。

他推开正房的门,屋内陈设果然如张伯所言,纤尘不染,与他离开时别无二致。

书案、小榻、博古架上的小玩意儿……时光仿佛在此凝固。

他正沉浸在故地重游的感慨中,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内室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榻。

只见那层层叠叠的纱帐并未完全放下,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慵懒地斜倚在他的床榻之上。

李清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流光软烟罗长裙,那质地轻薄如雾,完美勾勒出她起伏有致的玲珑曲线。

裙摆下,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腿优雅地交叠着,包裹在近乎透明的黑丝冰蚕袜中,足尖微勾,一只小巧精致的高跟鞋要掉不掉地挂在玉足之上,随着她足尖轻晃,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诱惑。

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却在臀部骤然划出饱满圆润的惊人弧度,即使隔着轻纱也难掩其惊人的弹性与丰腴。

视线再往上,越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是骤然拔起的、令人窒息的傲人峰峦,饱满高耸的轮廓在轻薄的衣料下清晰可见,随着她慵懒的呼吸微微起伏,顶端两抹诱人的凸起若隐若现。

视线向上,撞见一张几乎与娘亲李清月相识的、标致的鹅蛋脸。

象牙色的肌肤透出蜜桃红晕,细腻光洁。

眉如远山含黛,带着英气与慵懒。

眼窝微深,衬得那双杏核眼格外清亮,眼尾自然上扬,瞳仁黑亮如深潭,此刻正带着一丝迷离的探询望过来。

鼻梁挺秀,鼻头精巧圆润。

最惹眼的是那唇,饱满如初绽玫瑰,色泽天然红润,唇珠微翘,唇角天然上扬,即使不笑也仿佛噙着一丝甜意。

几缕乌发松散贴颊,更衬得脸颊丰润莹白。

她的肩颈线条流畅优美,锁骨精致如刻,肌肤在透过窗棂的熹微晨光下泛着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的光泽。

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此刻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蒙,眼波流转间,那惯有的清冷疏离被一种混合着魔性魅惑的慵懒所取代,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幽昙,美得惊心动魄,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一个慵懒中带着一丝清冷,又仿佛裹着蜜糖般甜腻的女声,突兀地从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榻方向传来:

“小没良心的,让小姨好等。昨夜……是在宫里哪位佳人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了?”李清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调侃,杏眸却锐利如钩,紧紧锁住姜青麟。

看着他略显疲惫却依旧俊朗的脸,一丝久违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悸动悄然划过心尖。

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像幼时逗弄他得逞时的得意,却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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